二丫不敢相信，繞過了他們的邊，就準備離開，卻見其中一個老者道：“姑娘慢走。”

“怎麼，你們不是說不攔我們的嗎？”二丫皺起眉頭。

“不攔，姑娘要去散心，帶上坐騎才好。”為首老者手一揮，青牛出現，它耷拉著腦袋，走到二丫邊。

“姑娘好自為之。”說完，七名老者形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二丫看著青牛呆在了原地，覺是如此的無助，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還是小看了古世家。

“是啊，他們可是古世家，又豈是我能夠算計的。”二丫遭遇了挫折，突然有些想娘了，也有些想爹了。

“大小姐還走不走啊？”葫中仙再次出現。

“他們說的因果是怎麼回事？”二丫問道。

“雖然你們沒有定下契約，可是，你已經承諾，而且拿了你承諾的所得，這便是因果，此中力量無形存在于世間，如果你現在不還，以后有可能會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去還。”葫中仙可沒有危言聳聽。

“如果是秦墨，他會怎麼做？”二丫突然問道。

“他本就不會踏這個局，不過，如果他真的踏了這局，他一定不會跑，而是去面對。”葫中仙直接道。

二丫滿臉沮喪，心想，跟秦墨的差距如此大，又如何去戰勝他呢？可想當時自己是有多稚了。

見他如此，葫中仙有些不忍，安道：“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聽說當初秦墨剛開竅時，測出自己是廢，差點想去自殺呢，所以，再強的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只是他們從不把脆弱的一面表現在人前。”

二丫抬起頭，著葫中仙，卻沒有覺得安：“可是，我開竅時，我爹說我雖然是廢，可是，他花了那麼多好東西在我上啊，我比秦墨幸運的多吧，可我還是比不上他。”m.166xs.cc

“你這個傻妞兒，秦墨那是你爹，你跟他比個屁啊。”葫中仙心底惱火，上可不會這麼說，笑道，“至你沒想過去自殺，是吧，哈哈哈……”

秦墨若是在這里，肯定會給葫中仙好看，他當初可沒想過去自殺，只是心底郁悶，站在懸崖上吹風而已，他爹當時是以為他要自殺。

“也是哦。”二丫立即振作了起來，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你怕什麼，其實你在這局里，看起來很重要，事實上一點也不重要，真正該頭痛的是秦墨才對。”葫中仙說道，“正如那些古世家的子弟所說，你就是個三歲孩，無論輸贏對錯，天下人都不會怨到你頭上。”

“我擔心的不是我，我擔心的是秦墨。”二丫一臉愧疚，“這法道立下，本就是為了天下子民，而我卻了古世家的馬前卒，我……”

“你真以為秦墨這麼好對付啊。”葫中仙笑著道，“他要真這麼好對付，就不會為學宮的小師叔了，信我的，這次古世家八輸的屁滾尿流的，你只需要在這局中，做你該做的事，順便看場熱鬧就好。”

“你不是說，你跟秦墨有生死大仇的嗎？怎麼聽你這話，這麼向著他呢？”二丫古怪的盯著他。

葫中仙一臉尷尬，沉默了一會，義正嚴詞道：“我從不小覷我的任何一個對手，對了，即便你見到秦墨，也絕對不能說出我的存在，知道嗎？”

二丫雖然很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后也沒有逃離的心思了，轉回了皇城。

數日后，學宮接到了一封戰，道一看到這戰時，一臉苦笑，隨后便回了后山。

卻見秦墨站在后山的水田上發呆，便走了過去，道：“小師叔在看什麼呢？”

“自然是看這水仙種，對了，當初北辰地皇集齊圣道五谷，不是已經播種下去了嗎？為何到現在，也沒見到效？”秦墨奇怪道。

圣道五谷的播種，是為了改良人族的質，要不然當年神農圣皇也不會派遣幾大巡天使去找這圣道五谷了。

這水仙種，還是秦墨在青古時，得自天刑之手，代為轉給的北辰圣皇，圣道五谷集齊，自然是傳播到人族才對。

可如今秦墨也看不到圣道五谷播種，更別說是水田萬畝，稻谷金黃的景象了，人族依舊是打古果腹。

道一聽了，嘆了口氣，道：“其實圣道五谷早已經播種了，只是最先實驗的是古世家，即便是我學宮，也只拿到一部分的水仙種種子，那還是老師他老人家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說，古世家拿著圣道五谷，沒有傳播出去？”秦墨臉冷了下來。

“按照古世家的意思是，圣道五谷，自然只能是圣道世家才能用，這是天經地義的，即便是古世家旗下的那些世家，也只是收的時候，得到一些配給，卻制擅自播種。”道一說道。

“哦。”秦墨淡淡的回了一句，問道，“你找我有事？”

道一立即把戰遞給了他，道：“小師叔請過目。”

秦墨掃了戰一眼，戰瞬間化作了一團火，道：“告訴他們，我接了。”

“小師叔萬不可莽撞，此戰接下，無論輸贏那都是是小師叔吃虧。”道一早就看明白了一切，“雖說里面的容說小師叔贏了，古世家就不阻礙法道的運轉，但明顯是為了我們上鉤。”

“哈哈哈。”秦墨大笑道，“我自有考慮，你去告訴古世家，要我接也可以，我也不要求他們支持法道運轉，但他們得出一半的圣道五谷種子，否則免談。”

秦墨知道古世家在玩文字游戲，所謂不阻礙，但也并不代表支持，即便他們真的說支持，秦墨也不信，這可是關系到他們古世家的生死。

還不如借著這個機會，讓古世家放點，出圣道五谷的一半種子，這還是不損古世家的元氣的。

道一不明白秦墨為何要這麼做，這怎麼看都是賠本買賣，即便拿到了圣道五谷的一半種子，日后傳播到人族，可若是法道不立，古世家不削，中州子民誰敢播種圣道五谷？別說那些普通人，即便是那些世家都不敢這麼做。

道一并沒有問詢，這位小師叔從來就不打沒準備仗，轉便去了學宮，回復古世家去了。

等到道一離開后，自皇城里，一道遁閃現而至，跟著三人出現在秦墨面前。

“見過殿下。”三人同時施禮。

“有禮了。”秦墨回了一禮。

來人正是皇城實際上的執掌者天鑒司，北辰地皇在時，皇宮還有司職，但北辰地皇離去后，天鑒司也就只能執掌日常的事，命令能夠傳達到皇城幾大殿宇，卻絕對出不了皇城，更別說命令古世家和那些普通世家了。

“殿下要我找他二人，我已經找來了。”天鑒司笑著道。

“黑無。”“白夜。”

“見過殿下。”兩人單膝跪地，這兩人正是皇城巡檢司的黑白無常，想當初他們還追捕過秦墨。

只是后來卻不了了之，如今見到秦墨更是誠惶誠恐，如果秦墨現在要報復他們倆，只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巡檢司乃是中州的執法衙門，乃是軒轅圣皇立人族法時所涉，只可惜軒轅圣皇大部分的力都在對付都靈，所以很多事都沒做完。

他在的時候，巡檢司還能執掌中州法度，各大古世家不敢造次，軒轅隕落，巡檢司立即勢弱。

好在當時有北辰地皇代理圣皇，巡檢司還能維持運作，北辰地皇離去后，巡檢司立即遭到了打擊，很多捕手被解散，以前得罪過世家的捕手都消失了。

黑白無常卻堅守在巡檢司里，他們不愿意離去，也是不愿意違背當初立下的誓言。

然而，一日日在巡檢司里看著中州法度大，他們經歷了一次次的絕，連主都離去了，他們依舊留在衙門里。

秦墨立下法道時，他們看到了希，當天鑒司找到他們，說那位立下法道的人要找他們時，他們以為巡檢司將重新崛起。

但他們沒想到，見到的人卻是秦墨，當時他們就絕了，以當初他們對秦墨做的那些事，秦墨不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怎麼可能讓巡檢司重新立起來。

看到兩人的臉，秦墨笑了笑，道：“你們這麼害怕作甚，我又不會吃人，說實話，這次尋你二人過來是想問問你們，想不想重振巡檢司。”

白夜與黑無一聽，頓時一臉驚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鑒司說道：“殿下若是想找你們麻煩，還用得著現在嗎？當初殺你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聞言，兩人這才聽明白了，眼中升起了希，道：“愿追隨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不，你們要追隨的不是我，而是法道。”秦墨說道，“法道運轉，雖遵循大道，可是條條框框，終究還是要有人來制定，也必須有執法者存在，我希你們能夠立下死誓，日后法道規章形，法典上出現誰的名字，都不可徇私枉法。”

黑無和白夜心底久久不能平靜，過了很久，白夜突然問道：“如果出現殿下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