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主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手機另一端,郝余聲音尖銳的問道。只是這次,他的聲音里帶著些怨恨。
郝文川眼神已經不再猶豫,而是變得冰冷。如果不是這個混蛋造的孽,他怎麼可能失去一條手臂。
“我問你在哪?”
“跟你有關系嗎?”
郝文川怒喝道:“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在哪?”
手機那段的郝余沉默了,但是突然間卻發出刺耳的怪笑聲:“郝家主,你是在質問我嗎?可我偏偏不告訴你。”
郝文川咬了牙關,渾戰栗著,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氣的。
陶江見狀,急忙道:“郝余爺,你就告訴我們你在哪里?我們真的有事找你。”
“陶江老狗,你們到我到底要做什麼?電話里說就行了。”
吳白目微閃,看得出來郝余很謹慎,就算是郝文川也難問出他的藏之。
他上前,拿過郝文川手里的手機,淡漠道:“郝余,在這晉江市,你就算躲在老鼠我也能把你揪出來,找到你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吳白?”
郝余明顯有些詫異。
但是下一秒,他尖銳的大喊起來:“郝文川,你竟然出賣我,你想要幫著吳白套出我的藏之嗎?你這條老狗,我遲早要殺了你。”
吳白淡淡的說道:“郝余,你除了吠,還有點別的本事嗎?要不我們做筆生意,我幫你殺了郝文川,你放了我朋友,從此恩怨兩清。”
“你也看到了,郝文川本沒把你當自己的脈。憑你的本事,你這輩子也殺不了他。跟我合作,這可是雙贏。”
郝余不屑的冷笑起來:“我沒這個本事,難道你就有嗎?你若真敢殺了郝文川,我答應跟你合作。”
吳白看了一眼抖的郝文川,對方臉鐵青,眼神冰冷,不出一抹不屑。作為郝家的家主,他是合格的。但是最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他就是個笑話。
所以說,男人若是沒負責任的本事,就管住下面的那玩意。
不過,他也從郝文川的眼神中看出,他徹底放棄了郝余。
吳白對著手機說道:“說個地方,我帶著郝文川的人頭去見你。”
郝余冷笑,不屑道:“你覺得我會信你?”
“你若想要殺郝文川,機會就這一次,信不信由你。”
郝余聽吳白說的篤定,頓時沉默了下來。
“郝余爺,雖然郝家沒有承認你的份,但是這些年郝家對你難道不夠好嗎?你為什麼這麼狠毒?家主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難道你真的想要他的命嗎?”
“濃于水,何至于此?”
陶江憤怒的大吼,他似乎忘了,是他們為了保命,先出賣的郝余。
“老狗,是你們先出賣我的。郝文川不認我這個兒子,我認了。但是為什麼要出賣我?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們的。”
郝余在電話那頭瘋狂的嘶吼著。
“吳白,你真的斷了郝文川一條手臂?”
吳白微怔,隨即道:“你若不信,可以親自來看。”
“吳白,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竟然能斷郝文川一條手臂,我們佩服你。陶江老狗說你手驚人,我本來還不信,但是現在我信了。”
“所以,我更不能跟你見面了。如是見面,你肯定會殺了我的。”
吳白很平靜,有些事是瞞不住的,他既然選擇說,就不怕郝余知道。
“郝余,我找到你只是時間問題,你跑不掉的。但是,你殺郝文川,機會可只有這一次。”
“我只是想要救回我朋友,若你放人,我可以既往不咎。”
陶江跟著大吼起來:“郝余,你難道要弒父嗎?你會遭天譴的,會遭報應,會下地獄的。”
“要下地獄也是你們這些老狗先下去,我有今天,都是你們我的。你們為了保命,想要我死,那大家一起下地獄。”郝余癲狂的嘶吼著。
吳白冷笑,郝余這種人,格偏激,怨天尤人,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他,總覺得自己做錯事都是別人得。可誰他去殺人了,誰他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
他雖然是私生子,但郝家家大業大,可以讓他過的很好。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關。
“郝文川,我要你死,這些都是你欠我的。吳白,我給你一個小時,帶著郝文川的人頭,在北郊廢棄的煉鋼廠見。”
郝余癲狂的嘶吼著。
郝文川怒吼著:“郝余,你這畜生,我可是你父親。”
“哈哈哈……”郝余瘋狂的大笑著:“父親?你這個時候知道是我父親了,你拋棄我的時候去哪了?你剛才出賣我的時候可想過你是我父親。”
“郝文川,就算我真的是畜生,那也是你生的,說明你也不過是個老畜生而已。你這虛偽的老狗,去死吧。”
“噗!”
郝文川竟是被氣的噴出一口來。
吳白淡漠的看著這場狗咬狗的好戲。
郝余是人渣,是畜生。郝文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吳白,記住,你只有一個小時時間,若是到時候我見不到郝文川的人頭,我就殺了你的人。”
吳白淡漠道:“沒問題,一個小時后見。”
說完,干凈利索的掛斷了通話,冷眼看向郝文川。
郝文川滿臉驚慌,眼神驚恐,渾止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陶江巍巍的擋在郝文川面前,哀求道:“吳先生,求你了……別殺我家家主,都是郝余做的孽,跟我們無關,你要殺就殺他去,我可以幫你把他找出來。”
吳白看著他們,眼神充滿了不屑和譏諷,嘲弄道:“還真是‘父慈子孝’,讓我大開眼界。兩個小時之,不許踏出這個房間,不然我會讓你們父子在地獄團圓。”
吳白說完,懶得再看郝文川一眼,轉飄然而去。
郝文川不是什麼好鳥,但他也沒有殺郝文春的理由。
而且,他從郝文川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當年他也是個人渣,差點把糖糖賣了。他不怨恨當年那些討債的打死自己,因為那是他罪有應得。
好在他如今他回來,還有機會彌補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