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死寂,死寂……
現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雙目圓睜,驚地目瞪口呆,沒有人能夠想到會是這般。
舉手投足之間,都伴隨著天崩地裂,這是何等力量。
一招將石破天留下來的“四象太玄陣”會毀了,要不要這般恐怖。
力量的外泄,李牧塵上半的服都掉了,一華麗的裳變得襤褸不堪。
整個雲嵐宗的人都為之抖,那些自視清高的宗門老頑固們,蒼老的臉頰上帶著一抹驚愕的神。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見過此等可怕的力量。
那力量以李牧塵為中心原點,向四周擴散開來,所掠過的地方,宛如狂風席卷,直攝人心魄。
廣場前面,當所有人矚目看了過去,盡在眨眼的一瞬間,忽覺面部襲來一陣清風,再次回神,李牧塵已經出現在他們後。
空氣中,除了他的氣息在,快到連幻影都沒有。
“好快的速度!!”牧輕舞驚歎,可是雲嵐宗的宗主,有著數十年的功力,卻依舊無法捕捉他的速度。
盡得石破天真傳,習得太玄經最後一招,將他的全部力量融合在了一起後,發出無窮力量。
從神識中退出來,李牧塵有著一種醍醐灌頂的暢快,從未有過的覺。隻覺得的每一個細胞都被激發出來,力量忽將而出,快要迸發出來似的。
牧輕舞出去好奇心,想要試探一番,然而,當舉臂出招,李牧塵輕微的抖了一下。
從他發出一力量來,力量卷著空氣,形強烈的罡風。
瞬間將雲嵐宗宗主吹飛,甚至連出手都沒有,就是這般的簡單隨意。
“你……”
牧輕舞想要說話,可是話到了邊,卻不知該如何說得好,因為任何蒼白的語言都不足以形容。
李牧塵似是明白心中所想,笑著說:“你一定會很奇怪我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強,對吧?”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想知道,他到底在劍陣經歷了什麼,為何會是這樣?
李牧塵也沒有打算瞞,將他所看到的說來:“劍陣中陷了幻象,在幻象之中我見到了石破天的殘念。”
“什麼!!”
所有人發出如此驚詫的語調,面中僅是惶恐和震駭。
傳聞在劍陣中有著石破天老祖的殘念和神識,卻從來沒有人真正的見識過。牧輕舞和牧清怡我不例外。
僅是聽聞,哪裡見到老祖是什麼人?歷代宗門的宗門都不曾見過。
如他那般大人,隻恐是非常人所能夠見到的。
“你說……你見到了石破天老祖?”牧輕舞問道。
李牧塵點頭表示的確如此,牧輕舞震驚地說:“都雲劍陣中有著老祖一殘念,卻從未有人真正的見到過,想不到這是真的。”
“不知老祖對後世之輩可有著鞭策?”牧輕舞又問,心中有著無數想問的問題。
石破天!!
這三個字,是一種信仰,對於每一位雲嵐宗的弟子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地位,等同於儒家學士們對於孔子的追求和向往。
“鞭策談不上,當我告知石破天他所設下的‘四象太玄陣’被後人用來束縛他人的自由,石破天聞言後,然大怒,命我出去後定要毀了他。”
此話石破天當然是沒有說過的,反正他們也不知道真假與否?此時此刻,還不是李牧塵說什麼結果就是什麼。
“石破天告知於我,設下劍陣,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為宗門弟子助長修為所用,想不到後人曲解先祖之意,立下此等狗屁規矩,著實令人心疼啊。”
然而,對於李牧塵的話,他們深信不疑,也不再追求他毀了劍陣的事由,畢竟人家可是見過老祖宗的人。
看著他們堅定不移的眼神,李牧塵有些懵圈,心說,古人都是這麼好騙的嗎?
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完全沒有人質疑他的話。
“嶽母大人,如今我毀掉了‘四象太玄陣’,是否可視之為破陣功?”李牧塵問道。
“呃……呃呃。”牧輕舞不知該如何作答的好,如果這都不算是破陣功的話,都不知該如何定義功的界限。
“既然破陣功,那就請放了我的娘親。”李牧塵說道。
雲嵐宗的規矩,有人破陣功,牧輕舞當然不會說話不算數。就算自己執意不肯,以他現在的本事,滅了整個宗門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況是還是大唐的天子,而牧霓裳又是自己的姐姐,之前礙於規矩才不得不這麼做。
既然有人做到了,破了規矩,自然是要將牧霓裳放出思過崖,允許下山回歸塵世間。如此一來,宗門中的那些老頑固也是沒話可說。
“請隨我來!!”
牧輕舞前面帶路,李牧塵一行人隨其後,此刻他的心很複雜,心臟“嘭嘭”地跳加速,那種激中夾雜著興,興中又著一害怕。
各種複雜的緒織在一起很奇妙。畢竟,這個李牧塵自打有著記憶以來,第一次和娘親見面。
母子二人分別二十多年,終於在今天團結,如此溫馨而又人的畫面。
眾人穿過偌大的門派,來到後山,沿著一不算蔽的山路,轉過了三兩個彎道,最後見到石碑上寫著三個字:思過崖。
“姐~姐~!”
牧輕舞的聲音回在山谷之間,悠長綿延,由近及遠。
聽到外界人員攢的聲音,牧霓裳緩步走了出來,被關了二十年多年,早已讓學會了從容淡定,即便天塌了依舊不慌不忙。
親人之間會有著一種無形羈絆,就算是相隔一方,也會有著心靈應。
就如同牧霓裳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李牧塵,所有的目全部聚焦於他的上。
牧霓裳甚至有著一瞬間的錯覺,以為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李世民。
李牧塵和李世民,眉眼之間有著莫名的神似,乍一看,著實有著幾分先皇的影子。
“姐,你看誰來了?”牧輕舞笑著說道。
“你是……”
“孩兒李牧塵!”
經由他的口中說出“李牧塵”三個字的時候,對於牧霓裳來說,這三個字比泰山還重,心中淚水湧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的崩塌。
好似大千世界中的一汪清泉,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淌著。
闊別二十年之久的重逢,看到那位豔絕倫的中年子,有著一種莫名親切。
此時,李牧塵說道:“娘親,孩兒接您回家啦。”
這是一場長達二十年的時間旅行,多人再此期間壽終就寢,又有多孩呱呱墜地,沒有人知道確切的答案。
李牧塵不在乎這些,只因他見到了自己的娘親,一切的苦痛再次煙消雲散。
母親重逢,是屬於李牧塵和牧霓裳二人的時間,牧清怡等人自覺的離開了,為他們騰出私人時間。
牧霓裳看著衫襤褸的李牧塵,溫地笑道:“傻孩子!!”,說著話,將上披著一層薄薄地輕裳披在他的上。
“你與你的父皇簡直太像了。”牧霓裳輕輕地著他的臉頰,當今世上,恐怕也只有有資格皇上的臉頰。
“娘親,父皇他……”
“已經走了,是嗎?從離開長安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猜到了結局,我與你父皇終究是沒有能夠見上最後一面。”牧霓裳說道。
李牧塵沉重地點了點頭。
牧霓裳拉著他的胳膊,去往山中,笑著說道:“傻孩子,瞧你頭髮蓬蓬的,來,坐下,讓娘親為你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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