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到此為止
天已然轉青。
枝頭的蟬鳴不知不覺中變得稀稀落落起來。
從薌箬湖吹來的風穿堂過巷帶來了這夏日傍晚的些許涼意。
這本是一天中最為愜意的時候。
這本是大元帥懷叔稷每日為那些石榴花澆水除草的時候。
在往日裡,每每這個時候懷邑便會捧著一本書坐在那涼亭中,他在看書,偶爾抬頭看看那在石榴花叢中忙碌的父親。
這時候的父親腰是躬著的,不再有那把槍一般的冷漠威。
這時候的父親面也是慈祥的,不再那麼刻板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也是在這種時候,父子二人偶爾會說上那麼兩句話。
比如,“紙上談兵終是一紙空話,等你為了五公主駙馬,再去戰場練一下。”
“可駙馬不能為。”
“……那是無能的駙馬!”
也比如,“風十八槍,而今你才練到第九槍……要想破劍廬的滄浪九劍,你要走的路還很遠。”
“可父親您不是希孩兒從文的麼?”
“……三百余年懷府,家主盡皆文武雙全!”
“父親希你從文,那是養一儒雅之氣。槍這個東西太過凌冽,太過剛。”
“剛者易折,唯有剛並濟,方可縱橫天下!”
等等。
今日父親宴客,懷邑便沒有來這涼亭。
但他所住的院落距離這主院極近,他早已聽見了主院裡的那些靜。
這是以往的懷府從未有過的,因為父親喜歡靜,他不喜歡吵吵鬧鬧,故而就算是懷府的下人在行走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但今日顯然不一樣。
於是,懷邑放下了手裡的書,沉了片刻從側門走了進來。
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來福斬向父親那一刀,正好聽見父親和那年說的那一席話。
他沒有過去,他遠遠的看著,心想原來那年就是而今平城傳得沸沸揚揚的大辰攝政王許小閑!
心想父親雖然握住了那把槍,但而今之形勢……父親當以大局為重,恐怕會後退一步。
父親後退了一步。
可許小閑居然踏前了一步。
他不僅僅是踏前了一步,他居然命他的人要斬落了那些花!
父親提起了槍,這便說明父親不會再退一步。
那年即將死在父親的槍下。
可是……
他瞳孔一,他看見了那把仿佛從黑雲中落下的劍!
他並沒有見過帝奴劍,但他聽過。
他本不確定那就是劍廬所掌握的那把帝奴劍,可在他看見他的父親生生止步的那一瞬間,他知道那就是帝奴劍。
帝奴劍既然落下,那麼倉浪劍人呢?
接下來父親當如何取舍?
……
……
那些如飛蝗一般的箭羽向懷叔稷電而來。
懷叔稷因為那把帝奴劍而止步。
他手裡的霸王裂天槍在那一瞬間仿佛蛟龍出海,槍尖昂然而起,暗紅的槍纓頓時如石榴花一般怒放。
長槍在他的前舞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圓,圓明明是空心的,但懷叔稷舞出的圓卻仿佛一面面的盾牌。
在那槍花盛開的剎那,那些箭羽正好襲來。
於是一陣叮叮當當的金鐵鳴聲頓時響起,有些刺耳,也有些悅耳。
數息之後,槍花朵朵凋零。
懷叔稷未曾後退一步,他的前落了一地的箭羽。
就像孔雀開的屏。
許小閑這時候才皺起了眉頭——大宗師?
“大宗師!”
許小閑並不肯定懷叔稷是大宗師,但接下來從那飛簷上飄落的那老人說的這三個字卻是肯定。
顧西風在見到懷叔稷的這一槍之後就確信懷叔稷踏了大宗師的境界。
他站在了帝奴旁,背負著雙手,看向了懷叔稷。
懷叔稷收槍,長槍豎在他的旁,在那一瞬間許小閑甚至有些恍惚,他覺得那是兩桿槍!
“顧先生攜帝奴而來……”
“臣,懷叔稷,參見皇上!”
他終究單膝跪了下去,他抱拳向那把闊劍一禮。
就在這時候,那月亮門後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許小閑一怔,他轉頭去,便見景皇穿著一灰白麻龍行虎步的從那月亮門後走了進來。
兩人四目相對,皆有驚詫。
“伯父?”
“賢侄?”
景皇故作驚訝的指了指這凌的場面,疑的問道:
“伯父不是讓太子去蓮香居請你宮的麼?你……你怎麼到大元帥府上來了?”
“哎呀呀,你這孩子也是孟浪,到大元帥府本沒有什麼不好,但你卻不知道大元帥最為鍾這些石榴花……這些石榴花是你砍的?”
許小閑頓時就懵了。
他腦子裡快速的一轉,知道今兒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了。
“回伯父,正是!”
“你這孩子,你就算是拆了這大元帥府,大元帥也不會和你計較,可你萬萬不該去劈了這些花……你為啥要劈了這些花?”
“這個……伯父,我若是說我不喜歡這滿院子紅豔豔的,你信麼?”
景皇一縷胡須哈哈大笑,“伯父信。”
說完這三個字,景皇看向了依舊單膝跪地保持著行禮姿勢的懷叔稷。
“朕趁著這時候涼快來你府上坐坐。”
“一來……是和你商議一下伐蠻的詳細策略。二來……”
景皇轉頭看向了遠依舊站著的懷邑,“二來是想告訴你一聲,朕讓欽天監算了一卦,蓁蓁和懷邑八字有些犯衝,但蓁蓁和許小閑的八字卻完相合。”
“所以……這駙馬之事,朕就給你一個準信,蓁蓁是不可能了,不過朕是這麼想的,朕選個日子招臨親王宮,冊封臨親王的二郡主為公主,懷邑與親,這也是你懷氏的一份殊榮。”
勾著頭的懷叔稷眼皮子猛的一跳——
臨親王是皇上的三弟,臨親王的那位二郡主……可是一個瘸子!
皇上此意並不是在給予懷府殊榮,這是在辱懷府啊!
可皇上既然這麼說了他能怎麼辦呢?
“臣……謝皇上!”
“行了,起來吧。”
景皇背負著雙手,看了看那滿園狼藉的石榴花,角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
“朕不管你和許小閑之間有什麼恩怨,本來朕在聽說了小角樓巷子的刺殺之後也想要問你一句為什麼。”
“朕現在也不問了,許小閑僥幸逃生,這是他命大。”
“現在他斬了懷府的花……還好朕讓顧先生早來一步,彼此都尚未釀大錯,這件事……到此為止!”
“……臣,遵命!”
懷叔稷終究又後退了一步。
許小閑眉梢一揚,“伯父,那小侄這就宮去見見蓁蓁。”
景中月一怔,心想老子不過是因為懷叔稷已大宗師才說了這番話,你小子這是順著桿子往上爬啊!
可這話已經說了出來他能怎麼辦呢?
“去吧!”
景中月揮了揮手,許小閑躬一禮轉就走。
他沒有向懷叔稷放出一句狠話,卻對來福輕飄飄說了一句:
“將這樓……給本爺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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