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霧影響視線，但不妨礙郭泰他們觀戰，站在軍營前面，看向山谷的位置，那一點點火，還能偶爾聽到，一兩聲喊殺傳回來。

這是前面的人，分不清楚敵我，殺了一陣，發現殺錯了又停下來，而傳出來的聲音。

場面一度混，士兵們不知道要不要再廝殺，又看不清楚敵人。

郭泰他們旁的篝火，火焰不斷升高跳，散發出熾熱的溫度，濃霧被火焰驅散，映照著朦朧的黑夜。

“文政，我們可以打進去了嗎？”

曹看著前方，有些心急地問。

“這個就要問伯約了。”

郭泰說道。

薑維拿起一條布條，一下風的靜：“現在的風，比剛才急了許多，吹得更有力，再過片刻，能把濃霧吹散，丞相可以集合兵馬，隨時殺進去，不過先把前方敵的人撤退回來才能進攻，以免誤傷自己人。”

“傳我命令，全軍集合！”

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又道：“鳴金！”

濃霧之中，領兵敵的人是張遼。

他已經混敵人裡面，隨著霧氣慢慢地變弱，十步之外，通過火把終於能分清敵我，看到是敵人，揮刀就砍下去，死在手中的人越來越多。

也有濃霧的掩護，他們很安全。

這時候，聽到鳴金收兵的號令，張遼遲疑了一會，喝道：“撤退！”

所有曹軍的士兵，在張遼的率領下，往山谷外面撤退，從混中離出來。

在霧氣全部散去之前，必須盡快撤出去，否則他們這點人只有等死。

楊任在此時也可以分辨出敵人的向，隨著霧氣減弱，看得越來越清楚，突然發現曹軍的數量不多，看那個陣容，大概有一千多人，剛才看不清楚，還以為全軍出擊，瞬間有一種上當騙的覺。

然後他回頭往自己營地的方向看去，只見火滔天，連忙抓住一個人問道：“快回去探清楚，營地到底發生什麼事。”

那個士兵看了眼營地的方向，匆忙跑回去，在路上又意外地遇到幾個營地那邊逃亡過來的士兵，一談就得知營地已經失守，他頓時大驚，回去告訴楊任，同樣大驚。

“將軍，我們上當了！”

楊任艱難地在霧氣裡面，找到張衛，道：“將軍，我們營地失守，上當了！”

張衛還在尋思著，怎麼把進山谷的曹軍殺了，聽到這個消息，猛地回頭看去，只見火滔天，被嚇得差點連刀都拿不穩。

曹竟然如此狡猾詐！

“回去，快回去！”

“退兵！”

張衛總算明白曹要做的是什麼，並不是無法突破山谷，是另有計劃，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只是他們才撤退沒多久，曹軍大營的方向，剛鳴金過後，又傳來進攻的鼓聲。

就算現在還有霧，在火把的芒之下，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的道路，所有陷阱被張遼破壞得差不多。

曹軍全軍殺進去，沒有任何障礙，勢不可當。

張衛被嚇得心驚膽跳，果斷要跑路，可是剛走出山谷，前方又有一隊大軍殺過來，截斷他回去平關的去路。

“張衛，快來領死！”

夏侯淵已經帶人殺進山谷。

“將軍，我掩護你殺出去！”

楊任不怕死地往前衝，提起大刀，力擋下夏侯淵的長槍。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反擊，張頜從夏侯淵後背衝出來，一刀把他的腦袋給割下來，其余的漢中士兵頓時大。

張衛看著曹軍強勢包圍起來，整個山谷麻麻的都是人，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反抗，剛往前衝殺，就被連弩殺回來，這就是實力的碾。

曹軍竟恐怖如斯。

“投降，我投降！”

他最後把武丟在地上，舉起雙手道：“曹丞相，我投降，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其余的士兵看到主將都這樣，紛紛把武丟下來。

他們又想到曹圍而後降不赦的軍令，心裡沒底，但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死。

“文政，張衛投降了。”

曹想不接投降，把人全部殺了，但還是問一問：“你認為可以如何置？”

“想要張魯投降，他們都不能殺。”

郭泰說道。

“好，把張衛捉起來，讓其他降卒全部蹲著，收繳武，防止反抗。”

曹又傳下命令。

——

在霧氣開始消散之前。

秦翊他們早就在平關下面等待，直到有斥候回來說，山谷那邊著火了。

“趙將軍，覺得如何？”

秦翊問道。

趙雲不太肯定地看了一眼曹丕，問：“世子你覺得呢？”

在這裡，曹丕的地位最高，但是他連忙搖頭道：“你們別問我，先生說過，全聽趙將軍的吩咐，我們等會殺敵就是了。”

趙雲沉片刻，道：“手！”

他們很快來到平關城樓下面，盡管在霧氣中什麼都看不清楚，但火把的芒還是很顯眼，馬上被城樓上的守衛發現。

趙雲按照郭泰的吩咐，冒充是張衛撤退回來，理由是曹軍乘著大霧殺山谷，他們守不住營地，只能逃回平關，語氣十分著急。

一開始守衛還不肯相信，秦翊還憤怒地罵了兩句。

再然後，守衛聽到山谷的方向果然傳來，火衝天，好像還是真的守不住。

軍中的士兵那麼多，可能有不人見過張衛，但未必都聽過張衛的聲音，城樓下面催促得，山谷的方向像是有大軍要殺過來，守衛扛不住力只能打開城門。

在這同時，也有人回去上報。

這裡還有一個守將楊昂，還來不及出現，平關的城門已經被打開。

“快進去！”

趙雲大喝一聲。

他們剛走進平關，轉就把來開城門的守衛殺了。

“不好，我們上當了，是敵人！”

有一個守衛大喊一聲，話剛說完，腦袋就被曹彰砍下來。

“上城樓，快！”

秦翊說著先帶兵殺出去。

“世子、二公子，這裡給你們，來一千人隨我殺上城樓！”

趙雲說完已經跟在秦翊後，從另外一邊殺上去。

“誰讓你們打開城門！”

楊昂終於趕到，見此一幕大怒，馬上率眾反抗。

但是這裡的守衛，大部分被張衛調走，剩下的一團，不知道再怎麼反抗，也打不過趙雲，很快城樓被曹軍控制起來，漢中的士兵失守，優勢全無。

這時候，霧氣越來越薄，視野也越來越清晰。

楊昂手忙腳，最後放棄掙扎，顧不上張衛死了沒有，帶著士兵逃跑。

“想走！”

曹彰見了，策馬追上去，一刀把楊昂砍在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