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旁的棺材,在看看面前的鄧問天,陳羽覺況不太對勁。
如果鄧問天真想報答自己,當時離開時,為什麼沒說送自己棺材?
就算當時忙忘了,也不會拖了這麼久才把棺材送過來。
陳羽旁敲側擊的說道:“鄧老頭,你今天過來除了給我送棺材,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聽到這句話,鄧問天端著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陳羽進一步說道:“咱們之間雖然不是朋友,可以說不上是敵人,如果你真有事求我幫忙盡管說,我能幫肯定幫,幫不了,我也可以幫你想些辦法。”
“唉。”
鄧問天仰頭嘆了口氣,臉上笑容消失無蹤。
楊金水費解的問道:“老前輩,你兒不是已經功投胎了嗎?還有什麼事讓你這麼煩躁?”
鄧問天接下來的回答,讓陳羽和楊金水大吃一驚。
鄧文天的兒的確被安排進了投胎的回隧道,可是臭丫頭不知什麼風,竟然自己從回隧道里沖了出來。
并且打傷了看守他的鬼卒,想要重新返回間。
地府豈是鬼魂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聞訊趕來的牛頭馬面聯手,將鄧問天的兒打重傷。
收過鄧文天好的差給他托夢,詳細講了這件事。
提及鄧文田的兒,已經被判打十八層地獄苦。
說完這些,鄧問天朝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向陳羽鞠躬行禮。
陳羽忙說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和你去地府救人吧?”
“不不不,這種膽大妄為的事,我怎麼敢干。”
鄧問天起說道:“我想請你替我寫一封黃表,向地府里表達一名父親的歉意,我愿意用一生為地府效勞,幫他們收服在世間作惡的鬼魂,爭取早日讓我兒從十八層地獄里出來。”
“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
陳羽開口說道:“看守回隧道的鬼卒實力比不上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可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你兒再厲害,也不可能將這些鬼卒打傷。”
“你說的沒錯,我也覺奇怪,但現在的況是,我兒的確被在十八層地獄。”
鄧問天苦道:“或許其中有地府沒有告訴我,但不管怎麼說,錯了就是錯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見鄧問天不愿深究,陳羽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沉思良久,陳羽同意幫鄧問天寫一封黃表燒到地府。
等到明天酒醒,陳羽可以幫鄧問天一塊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提前讓他兒從十八層地獄里出來。
“陳大師,老前輩不見了。”
迷迷糊糊間,陳羽聽到了楊金水的呼喊。
睜開眼睛一瞧,天已經亮了。
“他是不愿過分麻煩我,因此才不告而別。”
陳羽嘆了口氣,沉聲問道:“老楊,你說鄧老頭的兒真是因為打傷地府鬼卒,被鎮到十八層地獄嗎?”
“我覺不太像。”
楊金水皺眉說道:“回隧道是地府最重要的轉生之所,有資格在那里進行守衛的鬼卒,一個個都是高手當中的高手。”
“就像陳大師你說的,就算鬼魂實力比不上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但也絕對比一般的鬼卒厲害。”
“鄧問田的兒放在人間是兇神惡煞,到了地府,又豈會有囂張的份兒。”
“還有一個問題。”
陳羽晃手指說道:“鄧問天跟你我講說,他兒是從回隧道里跑出來的,自古以來,只要鬼魂進了回隧道,就很難再從里面出來。”
小時候,師傅跟陳羽講過地府的一段典故。
傳說地府回隧道一共有六條,也就是常說的六道回。
鬼魂進這里,如果不甘心投生于其他種族,想要順著回隧道往回跑,須臾,回隧道中會生出大量的正反旋風。
這些正反旋風一旦籠罩鬼魂,任他實力再強,也將化為飛灰。
因此,回隧道只能向前,從來沒有鬼魂能夠向后跑出來。
楊金水黯然道:“鄧問天的兒不想投胎,但是也沒有逃出回隧道?”
“你是說沒錯。”
陳羽咬了咬,懷疑鄧文田的兒,已經被回隧道里的正反旋風擊了飛灰。
差擔心鄧問天承不住這樣打擊,故意騙他說兒被鎮到十八層地獄。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陳羽恍然大捂道:“咱們能猜到的事,鄧問天未必猜不到,只不過他不想深想,因為一旦深究,擺在他面前的將是一個殘忍的真相。”
或許在法上,鄧問天比不過陳羽。
可眼界和智慧,鄧問天毫不比陳羽差。
某種程度上,鄧問天比陳羽更加的聰明了。
老頭子或許想到兒已經魂飛魄散,卻寧愿自欺欺人,堅持相信兒被在十八層地獄。
這樣一來,鄧問天活下去才有希。
如果確認兒魂飛魄散,他的神世界會在瞬間崩塌。
再沒有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跟決心。
“滴滴滴。”
楊金水的電話響了。
“什麼時候?好,今天晚上我就過去,保證完任務。”
陳羽說道:“你不是倉庫庫管嗎?怎麼還要接任務?”
“我幾天前已經離職了,隨后印了一堆小名片發給街上擺攤兒的神士。”
楊金水之前的確找了一份庫管的工作,不過并沒有做多久。
倒不是楊金水工作不認真,而是不了混的管理制度。
他所供職的是一家私人公司,管理層幾乎都是老板的親戚。
倉庫里的資,這些人想拿就拿。
楊金水一旦要求他們登記,就會被這些人罵的狗淋頭。
何曾過這種氣,索拿著鋪蓋卷離職走人。
為了填飽肚子,楊金水去了一間小復印社,給自己冠上一個法師的名頭。
他將名片發給那些江湖士,如果這些人接到生意,可以由楊金水理。
事之后,兩家五五分。
街頭士有門路沒本事,楊金水有本事沒門路。
兩方一拍即合。
截止到今天,楊金水已經接了兩筆生意,獲得了三萬塊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