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直在旁留意著霍衡的舉,這回能不能攻破那五位元聖的守,關鍵就在於此人這一擊了。
而在其人衝五人氣意中的那一刻,見到無數變化以前所未有之勢,從霍衡上一下激涌而出,似是一下填補了他所有應,也頓時看明白了此中的道理。
他心下忖道:「原來如此,果是這般。」
他開始還在想,霍衡到底用什麼事來對抗至上之氣,現在所出現的結果,與他早前推斷的十分相近。
霍衡乃是大混沌意志外在之現,可其人也是大混沌與元空匯之後而,沒有元空,沒有一定的正序之力,那就沒有其之存在。
作爲混沌寄,與混沌修士不同,他是可以長久存在於大混沌之的。
照理說,大混沌充斥無數變化,任何正序之力都可偏移,可是唯有一點挪移不去,那就是隻要大混沌還有元空有所撞接,還有元空只要還在那裡,那麼必然是有一個正序之力是存在的,霍衡就寄託於此之上。
而在他的基之上,往下又可演化出其餘混沌寄。
由於備這等特,混沌寄可以將大混沌中可以與至上之氣對抗的變化承載並積蓄下來,並在關鍵時刻用了出來。
只是這等力量,勢必也會衝擊自存在的基,所以若是用,在破擊敵手的同時,也會導致自我崩解。
混沌寄不死不滅,只要大混沌還在,變數還在,就不會消散,可一次發之後,若是沒後續的跟進的力量,就算突破了至上之氣的封堵,多半是剿滅不了那五位的,非得有人配合纔好,而這等事無疑就落在他這裡。
此刻場中,隨著霍衡的衝撞,每時每刻都有無窮無盡的變化涌現出來,那些擋在前方的至上之氣與之一接,居然紛紛化消。
若說元空之氣乃爲「至上」,那麼大混沌這等易常之變便可稱之爲「至渾」了,在這至渾之氣的衝擊之下,五位元聖原本氣意平復之勢被阻住不說,更因爲後續之進襲,竟是破散,那無盡變化趁勢洶涌而上,直往五位元聖的氣意本中滲進來。
霍衡爲了今日可謂蓄謀已久,此前他從來沒有展現過類似之能,只是可以看到,他的軀在逐漸消失,至渾之氣一旦宣泄出來,也會將逐漸吞沒。不過直到他完全消失之間,是會不斷牽引更多相類似的氣機涌散出來的。
這等凝聚大混沌高位變化的氣機,能夠偏移至上,五位元聖純靠自己,本無從遮擋,唯有繼續從本來持有的至上之氣中調更多氣機過來遮擋。
可是上方有張盯著,大部至上之氣皆被他所牽制,他們只是調部分氣機爲己用,這便很難阻截霍衡這全力一擊,只是短短片刻,五人氣意聯合之勢便就出現了分崩瓦解的徵兆。
張見此,此刻也是讓至高分加大了迫之力,五人本就承重擔,經此一激,再也經不住,本來渾一的運轉之勢陡然被分隔開來,而且這一次不是單獨分隔出某一人,而是五人俱被變化所撥散。
命印分一直潛伏在側,這個時候見到機會,立從虛無之中躍出,直奔太極元聖而去,後者還在努力調用氣機抵抗至至混之氣,已無餘力對外,待察覺到不對已然晚了,劍一閃而過,其人便怔在當場,隨著命印分再度沒,全氣意轟然崩潰,自元空之中消散不見。
命印分這時候已然尋到了太素元聖這裡,後者察覺到後,還試圖調僅存的餘力進行遮擋。
然而斬諸絕之下,道法變化若是積蓄不足,那怎麼樣都是沒用的,且此破殺之道不但在於力,更在於疾,故劍斬殺之際,諸人幾如定止,只能聽憑施爲,故而又一道劍閃過,命印分再度沒不見。
而
下一個目標,卻是對著太初元聖而來。
霍衡這時軀已然沒有了大半,整個人去虛虛淡淡,可其前進勢頭並沒有因此頓下,反而變化愈加增多。
而這無數變化完全在正面牽制了恆常之道,五位元聖在此迫之下幾乎難以運使出任何手段,這使得命印分的第三劍也是順利無比斬中目標,隨著劍橫過,太初道人亦是被斬落劍下,隨後劍折過,又是找尋去太始元聖所在。
只是這個時候,張能覺到霍衡氣意開始消退了,也就說,此番攻勢可能不足以維持到他斬殺完所有元聖了。
在殺卻三名元聖之後,元一恆常之勢其實已然大破,不過他清楚,至渾之氣一旦不存,隨著至上之氣填補進來,餘下元聖不惜一切代價推此氣,不見得不能迴轉。
現在青朔、陳執攝被驅渾黯,後方兩位暫時得牽制,所以下來似只能靠他自己去完後半段了。
可是轉念到此,他心下一,沒有立刻手,因爲他覺得,場中似還有一個力量可以利用。
只是推這個力量的話,那在戰鬥節奏中必然會出現一個間隙,所以若想順利將之發揮出來,所出現的空隙就需要他去設法填補。
思索下來,他立刻喝了一聲道音:「敕!定!」
太始元聖這裡,隨著霍衡的氣意減弱,至渾之氣也如退般退下,他的道法氣意自然重新高漲起來,只待完全清楚,就能試著再將被斬殺的元聖喚了回來,只是這聲道音一發,他氣意不由微微一頓。
霍衡見此,也是順勢迸發出最後一點餘力,隨著整個人被一至渾之氣淹沒,這氣機也是再度逆衝而上,將太易元聖那裡生生牽制住,旋即他也是消失不見。
雖然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再次出現,可他不在場中,那麼五位元聖但凡有一個合理運至上之氣,就有可能重新平局勢。
然而還有一個人可以接上此位,代替他行駛混沌權柄,其人便是真餘道人!
這位被五位元聖封鎮,可隨著至純之氣的彌散,再加上五位元聖被連斬數人,氣意封堵也是被就此打破,導致封鎮他的力量出現了缺口,他也能隨之顯。
也就是霍衡沒有更多餘力,不然若是打破元一天宮先前牽制金庭諸多寶的旋流,那麼就將諸道合意之勢重新釋放出來,對於五位造另一重迫,不過對比諸道之能,霍衡更是信任的還是大混沌之力。
幾乎就在他完全退出元空的同一刻,真餘道人亦是從封鎮之中破圍而出,順利接上了霍衡留下來的空位,接過權柄,以化散自爲代價再是將至渾之氣引渡進來!
另一邊,命印分藉此時場中還存在的迫之勢,順利侵至太始元聖所在,一劍從後者上橫過,便見一道劍一閃而逝,太始元聖站有片刻,亦是散一團氣,同樣步上了前幾位元聖的後塵。
張此刻看向太易元聖,玉蓮之上,只剩下此人之影了,現在只差一步,就能將之斬殺。
按照如今變化之勢,四人崩散,其一人要想在短時間喚回餘衆已是絕無可能,至上之氣更是被他和真餘道人所制,看去已無反擊之力。
並且大道六印也看不到任何變化,但心中覺卻是告訴他,此輩手段當是不止於此,畢竟那一株寶蓮還是端端的矗立在那裡,若是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絕不會是如此之表象,而是會舍盡一切與他們鬥戰的。
四位元聖道法移去,至高分面前所需針對的力量也是大爲減弱,此刻果斷踏前一步,霎時來到了太易元聖氣意正面,兩人似乎近在咫尺,至高分沒有片刻遲疑,振袖而起,一劍排空斬來。爲了確保勝算,命印分亦是同樣一劍跟隨而上。
太易道人沒有
坐以待斃,背後虛影浮,頓有一種無中生有之兆,場中又一次出現了方纔那等覺,似乎其人能將此間一切事機都推到某一個其自所想的結果中,而結果的兆也同時在元空似有若無的浮現出來。
張能覺到,若是被其順利施展出來,那麼五人之中至一二人可得歸來,到時再想將之全數斬除,那可能就大大降低了,因爲這等手段能推一次,就可得推第二次,當中任何空隙只要把抓住,就有可能還復到鬥戰之前。
故他目一注,氣意催發之下,兩道劍再是一疾,那劍似於此刻越了元空諸機諸變,竟從方纔浮出來的顯兆中斬切而,可看到呈現出來某種結果之上立時出現錯縱橫的裂紋。
而似是已然趨至盡頭的兩道劍並沒有因此止住勢頭,其勢再是一長,隨著錚錚兩聲響徹元空的劍鳴之音,便從太易元聖上錯而過!
這一劍他將斬諸絕道法催發到了極致,到了最後是越來越快,便算場中大能也無從分辨,應之中命印分和至高化似乎從元空消失了一瞬,等到再次應到其等存在之時,便見太易元聖獨自一人站在玉蓮之上,與立在遠端的張遙遙對視,但片刻之後,便見一玄氣從太易元聖上飄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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