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個人能進去?”程相儒和朱夫異口同聲發出驚呼。
周老板點頭道:“沒錯。咱們腳下這個環形的蹺蹺板,會隨著咱們往前走而轉,始終保持咱們在原地打轉。我們可以印證一下,再一起走幾層臺階看看。”
“行!”
位于隊伍最前方的程相儒,開始帶頭向下走,其他人隨其后。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只盯著腳下,而是紛紛抬頭,借著手電的亮看向頭頂的那個門。
果然如周老板猜測的那樣,雖然眾人是一直在向下走的,但那門卻始終懸在眾人頭頂。
這覺很奇妙,就好像那個門一直在跟著眾人移。
程相儒抬起右臂,示意眾人停下:“你們別,我自己走一下試試。”
隨后,他只一人向前走,在走出一段距離后,他明顯覺腳下石階越來越陡,最后竟是真的如周老板說的那樣,全部垂直向上了。
此時他再回頭看,已經只能看到朱夫和半個冷螢,無法再看到周老板,而那門已經遠離了他,依然懸在了其他人頭頂。
程相儒又跑了回去,點頭道:“我明白了。”
這個環形蹺蹺板,只有用相對更大的重量,住一端,人在上面移的時候,才能離原地,繼續向前,這就必須保證原地至留下兩個人,另外兩人分批次向前走。
分析清楚了原理,剩下的事就好辦了,那就是做出選擇,哪兩人留下,哪兩人去主墓室。
“我和冷螢去吧,小程,你和夫在這里等我倆。”周老板做出下一步部署。
程相儒語氣堅決地搖頭道:“周叔,我想去。”
其實相對比較,程相儒更希同冷螢一起去,但周老板不能同意,并且當前他們的隊形站位又不允許。
這條路太狹窄,只能容一人行進,并且他們都背著寬大又沉重的旅行包,冷螢本就沒法與程相儒站到一起。
可讓冷螢和周老板去,程相儒又有些擔心,他深知這倆人貌合神離,彼此嚴重猜忌,并且又都不是善類,他是真擔心去的時候是兩個人,回來時只剩一個,或者干脆同歸于盡,一個人都回不來。
“我覺得不合適!”冷螢第一時間出言反對,但想了想,不待程相儒勸說,竟又自言自語地道:“但也不是不行。算了,你倆去吧,我正好休息一會。”
這個結果應是正合周老板心意,他微微頷首道:“那你倆一定注意安全。冷螢,你不用擔心,小程跟我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事的。小程,你等個大概十分鐘,然后再往前走,我先過去等你。”
待周老板離開后,冷螢拍了拍朱夫肩膀:“兄弟,麻煩蹲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他。”
朱夫角了,似乎對“兄弟”這個稱呼到非常別扭。
不僅是朱夫別扭,程相儒也別扭。
他管朱夫叔,冷螢現在管朱夫兄弟,那他管冷螢什麼?
朱夫雖然不太愿,但還是蹲下了子。
冷螢從旅行包里取出來一小瓶,一個口罩,一副鐵皮手套,以及一把匕首,一腦地丟給了程相儒。
程相儒抱著這些東西,愣愣地看向冷螢,等了好一會不見冷螢說話,忍不住問道:“不代點什麼了?”
他的意思是,冷螢給了他這些東西,最起碼得告訴他該怎麼用這些東西吧?
誰知冷螢卻語重心長地道:“你是大孩子了,要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知道不?”
“你特麼……”程相儒現在算是實錘了,冷螢剛剛喊朱夫“兄弟”,就是在故意占他便宜。
朱夫這時站了起來,他看一眼時間,提醒道:“小程,時間差不多了,你可以過去了。”
“嗯!”程相儒凝重點頭,將冷螢給他的東西先收好,然后快步向前走去。
這條路并不好走,尤其在石階垂直向上的路段,走不好就容易崴腳。
并且,隨著程相儒越走越遠,他已經前后不見人,陪伴他的只有手電的亮。周圍的靜謐,讓鞋底石階的“沙沙”聲被無限放大,平添恐怖的氣氛。
程相儒暫時停了下來,掏出冷螢給他的東西。
不出所料,那小瓶是不死水,關鍵時刻能夠救命;口罩可以在遇到迷魂陣或迷藥之類的東西時,讓他保持清醒;鐵皮手套的十指上都有長指甲,并且又尖又鋒利,估計可以當防用的武;而那柄匕首則比較奇怪,像是逗小孩的玩,刃口是鈍的,并且不管捅到什麼,刀都會進塑料柄。
程相儒暫時將東西都收好,沒時間去深研究。至有一點可以確定,不管那匕首怎樣,肯定是有重要作用的,要不然冷螢不會選擇在這時候,這麼鄭重地給他。
短暫停頓后,程相儒繼續向前。
隨著石階由陡漸緩,向下的路也不知不覺了向上的路。
程相儒走到坡頂時,正看到前方兩米多高的位置,有一個拱形門,周老板坐在門邊,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見到程相儒過來,周老板變坐為趴,著墻壁下右手:“小程,抓住我,我拉你上來!”
“嗯!”程相儒上前抓住周老板的手,腳蹬墻面,沒費多大力,便鉆進了門。
這里面的空間比下面寬敞了很多,至兩人并行沒什麼問題。
程相儒隨周老板向走,沒走多遠,竟遇到有一條木柵欄攔住了去路,柵欄呈倒三角,且帶有尖刺,像極了古代軍營的圍欄。
周老板示意程相儒停下,暫時沒有去那木柵欄,而是拉著程相儒暫時坐下休息:“先吃點東西喝點水,調整一下,等下很可能會遇到難以預測的風險,咱們得保證最好的狀態。順便……”
說著,周老板表凝重地看向程相儒,停頓了幾秒后才繼續道:“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了,小程,你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問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程相儒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他一直期待這一刻,現在終于等到了。
他了干裂的,強狂跳的心,盡可能讓聲音平靜不抖:“周叔,能說說你和我爸的事嗎?”
周老板似乎早就料到程相儒會有此一問,他微微頷首,沉默幾秒才開口道:“其實,小程,我和你爸并不是朋友,甚至沒見過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