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景象落在許木的眼中,卻完全不一樣。
運用了天眼之后,許木馬上就發現,這臃腫無比的山腳,至有一大半是虛影,真實的山腳下,一片高大的建筑正林立在其中。
在這片建筑中,亭臺樓閣、飛泉瀑布不一而足,仿若人間仙境,比之臺靈山的任何一峰都不在話下。
令許木意外的是,這里既然有修仙者,為何不將宗門設立在山上,反而設立在山腳,與臺靈山的做法很不相同。
他正用天眼打探著其中的狀況,就看到一個修士打扮的男子從遠飛了過來,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李彥墨看到有人從山里鉆了出來,當即嚇了一跳,見許木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之后,才松了口氣。
“這位道友一直在用天眼查看我開堡,是有何事?”男子淡淡地問道,語氣有些不善。
許木尷尬地了鼻子,笑道:“好說,在下許木,道號火木子,師從臺靈山赤火峰天火真人,是師尊命我前來參加試靈大會的。”
那弟子聞言一愣,旋即驚呼道:“原來是許師兄來了,快請進,在下孫偉,早已接到師命,在此等候多時了!”
一行人邊走邊聊,許木這才從孫偉的口中知道,劉延居然在半月前就到開堡了,也不知是不是其他事提前忙完了,還是本沒去。
不一會兒,孫偉就帶著疑的許木來到了一閣樓之前。
剛一到地方,尚未找人通傳,劉延就應到了許木的氣息,從閣樓中飛了出來。
只見材魁梧的劉延哈哈笑道:“許木,你可算來了,為師在這已等候了你半月有余,你要是再不來,為師可得出門尋你去了!”
許木聞言無奈地苦笑了下,說道:“弟子見過師尊,這一路上遇到了點小麻煩,讓師尊久等了!”
劉延則是笑道:“看得出來,你修為又有所進,此行想必不太平吧?”
說著,他還轉頭沖孫偉道:“小家伙,你先退下去吧!”
孫偉見劉延如此寵許木,眼中閃過一羨慕之,躬道:“弟子告退!”
說完,孫偉便化作一道遁離開了。
劉延卻好奇地看向一旁的李彥墨道:“你怎麼不走?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這里不需要凡人雜役。”
李彥墨聞言一怔,沒想到自己一武林高手,居然被說了雜役。
許木見狀笑道:“師尊,這是我游歷途中結下的生死之,李兄,快過來見過師尊!”
“在下李彥墨,見過仙師!”李彥墨也聽許木說過他師父乃是結丹期的修真者,自然不敢有所托大,忙上前恭敬地說道。
“既然是木兒的生死之,那就進來吧!”劉延淡淡地擺了擺手,轉進了閣樓。
片刻之后,劉延就從許木的口中知道了他帶李彥墨來拜見自己的緣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師尊,難道您也不會定靈?”許木見狀好奇地問道。
劉延聞言沒好氣地笑罵道:“一邊去,為師怎麼可能不會這種簡單的法,只是修行一途,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即便你這位李兄懷靈,但也早已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機,終此一生恐怕都沒有筑基的可能。”
“但一仙途,日后可就前途難料,與其為了拼搏那本就不大的一希而死道消,不如好好做個凡人,倒是能頤養天年。”
一旁的李彥墨聽著這番話,知道劉延是在好心規勸自己,但心中的執念卻并未熄滅,恭敬地道:“仙師,請為在下測試吧!”
“罷了,既然是木兒開口,那我就為你測試一番,不過世間之人如此之多,有靈者百中無一,你切勿有太深的執念。”劉延嘆口氣道。
說著,劉延的手中忽然散發出一道紅的芒,直奔李彥墨的沖了進去。
李彥墨口中傳來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似乎頗為痛苦。
許木見狀嚇了一跳,急忙道:“師尊,這是……”
劉延打斷他道:“不必擔心,他不過是年紀太大,所以淤積的濁氣過多,要想測出靈,必先清除這部分濁氣。”
許木聞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才想起,自己當時測試靈的時候,似乎也有一點點痛,只是十分微弱,可以忽略罷了。
如此說來,那應該是自己當時年,濁氣較,所以測試靈才會那麼輕松。
片刻之后,李彥墨上的靈就消散了,從頭到尾,其上都沒傳出任何異變。
據許木的經驗來看,這似乎預示著李彥墨并沒有靈。
靈散去之后,李彥墨也很快清醒過來,就覺排出了什麼東西似的,一陣神清氣爽。
雖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靈,但他為習武之人,當然知道這樣的變化對自己有好,當即恭敬地對劉延道:“多謝仙師施法!”
劉延聞言笑笑道:“不必客氣,不過你并無靈,無法修煉,這一點恐怕要讓你失了。”
“啊?”李彥墨聞言,當即愣在了原地。
半晌之后,李彥墨回過神來,看了許木一眼,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無奈。
許木上前握住李彥墨的的手腕道:“李兄!”
李彥墨沒說什麼,只是激地看了許木一眼,便一言不發地退了下去。
當晚,李彥墨來到許木的房間,手中還拿著不紙張,上面都寫著麻麻的蠅頭小字。
許木將李彥墨迎進房中之后,李彥墨就把那幾張紙遞給許木道:“許兄,這部法口訣乃是我自玉刀中所得,希能助你一臂之力。”
“什麼?”許木一聽居然是這東西,當即嚇了一跳,急忙擺手拒絕道,“李兄這是何意?”
李彥墨卻苦笑道:“許兄不必客氣,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有事李兄但說無妨,這口訣就不必了!”許木將紙張折在一起,遞還給李彥墨。
李彥墨見狀無奈地笑笑道:“許兄你先聽我說完,再決定是否收下這口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