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現在已經很晚了,等我們趕到玉龍湖時,估計天就黑了。”
葉青對旁的香爺道:“夜晚的小君山,會更加危險,我們為什麼不等明天早上再出發呢?”
“不用前輩,我香爺就行!”香爺溫和笑笑:“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嘻嘻,小兄弟,香爺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就安心吧!”后,蛇婆婆笑一聲。
“你們這麼說,我更不放心了!”葉青心里吐槽了一句,但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
到了小君山腳下,眾人忽然停下腳步,香爺著山羊胡須,踱著方步,在四周走走看看,時而閉目,時而遠眺,時而沉思,時而念念有詞。
“香爺這是做什麼呢?”葉青好奇問道。
須發皆紅的赤龍回答:“勘察風水地勢呢!”
“風水地勢?”葉青一愣,難道說這個世界也有風水堪輿這一套?
只見念念有詞的香爺忽然睜開眼睛,向前踏出三步,這三步,仿佛有某種神奇的力量,一步比一步玄妙,第三步落下,仿佛落在某個節點上一樣,周圍無端輕了一下,清風徐來,環繞著香爺,玄妙異常。
這時,香爺憑空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香爐,香爐仿佛由某種木材制,烏沉黝黑,散發著淡淡冷的氣息。
將香爐置于地上,香爺手中又無端多出三艷麗的長香,隨即點燃,隨著三香被點燃,一淡淡的香味傳進葉青的鼻腔,葉青只覺得全一清,甚至連頭腦也清晰敏銳了幾分。
點燃三香后,香爺雙手拿香,高過頭頂,先是對天一拜:“一敬諸天仙佛,佑我氣運無雙!”
接著,香爺對地一拜:“二敬酆都鬼神,佑我辟邪驅祟!”
最后,香爺對小君山一拜:“三敬山澤靈,佑我無病無災!”
拜完之后,香爺恭恭敬敬的將三香香爐之,等了一會兒,見到沒事發生,香爺深吸了口氣,臉上出一抹笑容,手端起香爐:“好了,走吧!”
鄭天元等人也未說什麼,好像對香爺很信任一樣,徑直朝小君山走去,一派坦然和輕松。
“這……”葉青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仿佛看出了葉青的疑,赤龍不屑一笑:“小子,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見葉青老實地點點頭,赤龍繼續道:“實話告訴你吧,香爺手中那并不是普通的香,而是敬神香,一敬天,二敬地,三敬靈,敬天擇運,敬地辟邪,敬靈避患,敬完之后,香火不滅,就代表著天地神靈接了我們的香火敬請,會自保佑我們此行順利。”
“能行嗎?”葉青有些懷疑,拜拜就行,還練武干什麼?
赤龍冷笑一聲:“知道香爺為什麼香爺嗎,就是因為香爺手中有各種各樣神奇的香,趨吉避兇,尋幽探,無所不能,不信你就等著看吧?”
“赤龍,你倒是對老夫知之甚深啊?”忽然,前方傳來香爺略帶笑意的聲音。
赤龍臉上的笑容一僵,賠笑道:“那里,我也是道聽途說,香爺你千萬別介意!”
說完,赤龍還惡狠狠地瞪了葉青一眼,眼神暴。
“關我什麼事兒,是你自己要回答的!”葉青心中無語,無妄之災啊。
“葉小兄弟,你要是對老夫這點小手段好奇的話,等事了了,我們好好探討探討!”香爺沒有理會赤龍,而是笑呵呵對葉青說道。
“謝謝香爺!”葉青拱拱手。
“嘻嘻,小兄弟,你可要小心呢,以前和香爺探討的人,最后都變香料了哦!”一旁,蛇婆婆了句。
聞言,葉青子一!
這回,香爺倒是沒生氣,扭頭對社婆婆笑道:“大妹子,你可別冤枉人啊,省得把小兄弟給嚇著了!”
“小兄弟,你可別聽胡說啊!老夫這人,最是儒雅、謙遜、正直!”
神特麼儒雅、謙遜、正直!
葉青咧咧,勉強出一抹笑容:“沒事!”這麼看來,這群人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就連看起來最和善的香爺,貌似也不是什麼善茬。
“別說了,進山了,都小心一些!”走在中間的鄭天元突然開口,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小心,那是鬼柳的柳絮,千萬別!”正走著,前方忽然飄來一陣柳絮,見狀葉青急忙提醒眾人,三天前劉金水的遭遇,他至今仍歷歷在目。
“沒事!”香爺卻毫不在意,手捧香爐,繼續向前走去,葉青也只能著頭皮跟著眾人,等快要接近那些柳絮時,林中忽然拂過一陣清風,那些柳絮頓時改變了方向,與他們肩而過。
“別大驚小怪的,有香爺在,能出什麼事兒?”一旁的阿豹,不滿地訓斥了葉青一聲。
葉青只能訕訕一笑,接下來,葉青果然見識到了敬神香的神奇。
有一次,他們遇到了一群白骨鼠,白骨鼠是群居詭怪,所過之會將一切生靈啃噬白骨,葉青就親眼看到這些白骨鼠將一頭級詭怪箕水豹活生生啃噬白骨。但偏偏這些白骨鼠在路過他們時,對近在咫尺的他們視而不見;
有一次,他們遇到了無數級詭怪無頭燈籠,這些無頭燈籠點著蠟燭,但凡燭映照范圍的所有生靈,都會被無頭燈籠追上,隨后被燈籠罩住頭顱,等燈籠離開時,其頭顱就會不翼而飛。但就在這些燈籠飛向他們時,空中忽然下起了一場雨,雨水澆滅了無頭燈籠的燭火,燭火熄滅,那些無頭燈籠就像失去了目標一樣,全部飛走了。
還有一次,有一頭厲級詭怪利齒虎,發現了他們,沖向他們,但偏偏在沖到一半時,踩到了一頭正打出來氣的厲級詭怪金甲穿山,然后,兩頭詭怪就打了起來,打得山崩地裂,自然沒空理會葉青等人。
總之,像這樣的事,數不勝數,令葉青大開眼界。
“小兄弟,還有多久才能到玉龍湖?”正沉浸在震驚中的葉青,聽見香爺問道。
葉青回過神來,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快了,翻過這個山頭,再走一個多時辰,就到了!”
“很好,希你別騙我!”高傲矜貴的鄭天元不咸不淡威脅了一句:“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聞言,阿豹從一個手掌大小、貝殼模樣的東西取出一張皮制的毯子,講究地鋪在地上,隨后又取出一些干、果脯、酒,對鄭天元道:“公子,條件簡陋,你將就一下。”
“無妨!”鄭天元應了一聲,坐在毯子上,開始用上面的酒、食,作雅致優,仿佛郊游一樣。
“那是山河貝,山河貝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詭怪,自蘊空間,可儲死,只需稍加煉制,就能為上等的儲詭!”見葉青對阿豹手中的貝殼十分興趣,香爺走了過來,介紹道。
“山河貝?”不就是空間法嗎?當我不知道嗎?葉青想起先前香爺手中憑空出現的香爐等,好奇道:“香爺你也有山河貝嗎?”
“有一件!”香爺手一翻,手中出現一個嬰兒手掌大小的貝殼,相比于阿豹手中的山河貝小了一圈不止,品相也稍有不如:“老夫的山河貝,只是用一只未年的山河貝煉制而,屬于下品,儲空間有限,比不得鄭公子手中那個山河貝,其上山河紋飾俱全,品相俱佳,一看就是上品山河貝。”
“一個山河貝而已,算不得什麼!”聞言,鄭天元臉上閃過一得意,傲然道:“香爺若是喜歡,等回去后,我給你一個上品山河貝就是了!”
“呵呵,那就多謝鄭公子了!”香爺呵呵一笑。
“噓,先別出聲,聽,好像有什麼聲音?”幾人正吃著干糧,說著話,坐在一旁閉目打坐的蛇婆婆忽然開口。
葉青側耳聽去,果然聽見遠的山林中,傳來一聲聲高、嘹亮、喜慶的聲音。
“嗩吶、鑼鼓?”
葉青心下判斷道:“很喜慶的聲音!”
“是嫁娶迎親的調子!”香爺突然開口,一臉凝重。
“嫁娶迎親?香爺,你聽錯了吧,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有人嫁娶迎親,可能是風聲吧!”阿豹本能地嘲笑一聲,但旋即臉一變,因為這時他也聽到了嗩吶和鑼鼓的聲音。
香爺手捧香爐,臉凝重:“都小心些,我們可能遇到詭怪了!”
蛇婆婆建議道:“聽聲音,還有一段距離,我們避一避吧!”
但話音剛落,嗩吶聲和鑼鼓聲已越發響亮,仿佛已近在咫尺,下一刻,一群著紅袍、抬著喜的人,已經出現在他們眼前。
準確點說,這些著紅袍的,并不是人,而是一頭頭奇形怪狀的詭怪。
前頭一排吹著嗩吶的,是四個材矮胖壯、滿臉疙瘩、奇大的……蛤蟆。
因為大,所以嗩吶才能吹得震天喜慶。
跟著的,是六個長著手臂、瘦高細長的詭怪,像是某種多肢昆蟲,一只手提著銅鑼,其余五只手拿著鼓槌,一下接一下敲著。
蹙而富有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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