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

鶯歌燕舞。

姑娘們更是火辣妖嬈。

不過，面對這一切，沈軒卻淡定如常。

與21世紀狂魔舞的迪廳相比，花滿樓就是小巫見大巫。

兩個姑娘一左一右，挽起沈軒的胳膊。

芳香的子在他手臂上，吳儂語，吐氣如蘭，卻沒能沈軒的心弦。

他四下顧。

未見蕓娘的影，焦中出一失落。

“劉財東。”

朱大昌適時而來。

假裝與劉江偶遇。

劉江借機把沈軒介紹了一番，朱大昌兩眼放，說道：“真是有緣啊！這兩天吳公子的皂在落霞鎮上大賣，可把我眼紅的不得了。”

“今日得見算是緣份！”

“老鴇，這一百兩銀票收著，沈公子與劉財東的消費算在我賬上。”

老鴇高興的合不攏。

當即開了雅間。

三個男人落座，六個姑娘作陪。

琴聲似清泉流淌，姑娘們的舞姿如瑤池玉袂飄飄。

“沈公子，你的皂能不能分我一點？”朱大昌開門見山。

沈軒微微一愣，當即說道：“不能。”

“為什麼？”朱大昌財大氣說道：“我可以出更高的價。”

“不是銀子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實話告訴你吧，皂的獨家銷售權，我已經給了趙磊，你從中橫一杠，不講江湖道義！商者自有商道，不能胡來。”

朱大昌沒聽明白，不由疑看向劉江，問他：“啥獨家銷售權！”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都不知道專利是啥。”劉江自嘲。

劉江與朱大昌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他們卻搞不明白，不時從沈軒里冒出來的新詞到底是幾個意思。

二人同時向沈軒。

沈軒笑著解釋獨家銷售權的意思。

說完，二人恍然大悟之余，朱大昌又心生不解，他說道：“沈公子，從商之人掙得是四海之財，要想生意做大，就得多多出貨，我看你的獨家銷售權也是肋的很。”

“哈哈……”

沈軒聞言大笑道：“掙大錢，一是廣出貨源，可是貨源廣出必有競爭，商家之間會彼此打價格，以達薄利多銷之目的。”

“你們賺得了，價格自己說了又不算，回過頭來自然會打進貨的價格。”

“我為了多賺錢，必然會更快更多生產皂，一旦快起來，質量必然難以保證，最終一個好的產品毀于一旦。”

這……

劉江聽得沈軒之話，頓時如同醍醐灌頂。

“沈兄弟，你真是從商奇才啊！”

朱大昌更是釋然頓悟，他門大嗓說道：“我做了半輩子買賣，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沈公子，我敬你一杯。”

三人一飲而盡。

沈軒站起來，抱拳施禮道：“在下還有事在，先行造退了。”

“別走啊！”

朱大昌喜歡上了沈軒，打從心眼里佩服。

從商之道，博大深。

說到底無非就是基于人。

沈軒的話，對朱大昌來說就是天書般的存在。

“沈公子，是不是這幾個姑娘不了你的眼？”

“再換幾個就是了。”

沈軒回頭，對朱大昌說道：“人生于世唯食與不可辜負，要說眼前這幾位姑娘倒也頗有姿，只是昨晚與蕓娘一見，到此還心中掛念。”

“哈哈！”

劉江拍手大笑說道：“英雄難過人關。”

“朱老板，沈公子有求，你就請蕓娘過來彈一曲吧。”朱大昌樂得花錢，雖然沒有搞到皂，但他與劉江的重頭戲并不是皂，而是弩弓的制作技。

朱大昌來老鴇，說讓蕓娘過來彈一曲。

老鴇面難。

“三位爺，今兒怕是不行了。”

“千總家的大公子訂了蕓娘，一會兒要來了，我要是讓蕓娘過來，怕是會得罪宋公子。”

劉江一愣，反問道：“就是那個自詡霞第一才子的宋飛嗎？”

“就是宋飛公子。”老鴇陪著笑臉。

是做開門生意的，劉江財大氣，宋飛更是年輕氣盛背后又有個千總老爹撐腰，兩邊都得罪不起。

左右為難！

“劉財東，朱老板，還有這位沈公子，要不然今天你們的消費，我給你們打個折。”

“啪！”朱大昌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我差那點銀子嗎？”

“凡事得有個先來后到。”

“我們先來的，蕓娘就得過來給我們彈曲。”

“什麼宋公子？不過就是個紈绔罷了。”

嗓門大，門沒關。

一位穿玉白長衫，手搖折扇的俊朗年輕人經過，恰好聽到朱大昌的話。

他后還跟著三位風度翩翩的年輕人。

“公子，這……”

白公子轉，以眼神止住三個年輕人的話，隨后輕搖折扇進了雅間。

抱拳施禮道：“在下就是宋飛。”

宋飛！？

沈軒抬眼見宋飛玉面腮，倒是個油小生，長得真白凈。

“剛才幾位的話，我也都聽到了。”

“今日我們霞四才子齊聚，我做東提前訂下了蕓娘，掃了幾位的雅興，多有得罪。”

一抹傲氣，自宋飛眼中掠過。

“話說回來，蕓娘是個才，自古才子佳人配對，幾位不過是銅臭沾的夯漢，也配聽蕓娘彈曲？”

幾句話，引來另外三個才子的哄笑。

朱大昌一臉黑線，他憋了半天，說不出來文縐縐的話，只能道一聲：“臥槽！”

劉江是個讀書人，但他不能出頭。

凡事不能逞一時之勇，免得惹禍上。

“宋公子也是讀書人。”沈軒抱拳。

宋飛剛一進來就注意到了沈軒，因為沈軒上散發出來不一樣的氣質。

“你是……”

“不才沈軒，也算是半個讀書人。”

“位不同，可文理相通。”

“宋公子四位皆為霞才子，以才恃人，咄咄相，我們自愧不如，今日蕓娘就讓給各位了。”

沈軒以退為進，巧用四兩撥千斤。

“他話里有話。”

“我也聽出來了，他就是在說我們以才人。”

“他又何妨？”

“我們宋公子向來才高八斗，更是蕓娘中意之人！他居然說自己也是半個讀書人，不妨讓他一展大才，讓我們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