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宣問:“不滿?”
“釣月道一直嫌我們殘天道袖手旁觀,讓他們損失慘重,莫名其妙!”肖敬宗不屑的冷笑道:“他們太過愚蠢,我們道主沒那麼愚蠢。”
周子宣不解。
肖敬宗於是說了當初的事。
周子宣慨道:“還是道主英明。”
“道主那是沒得說。”肖敬宗出讚歎與敬佩神:“不僅僅是武功,還有見識,都是當之無愧的人中龍,天下間也有寥寥幾人可以媲。”
周子宣笑道:“有哪些人可媲道主?”
“嗯……”肖敬宗想了想:“首先是皇上,英明神武,再便是法空神僧了,剩下的嘛,那就想不到了。”
“明聖教的教主,大雷音寺的住持,還有天海劍派的掌門……”
肖敬宗毫不猶豫的道:“他們都差了道主一籌。”
周子宣看向他。
肖敬宗道:“師弟你不會以爲我是純粹用事,纔會這般覺得吧?”
周子宣搖搖頭。
肖敬宗哼道:“道主的修爲,那絕對是六道第一。”
周子宣點頭。
肖敬宗道:“想想道主的年紀,他們這般年紀能做得到嗎?”
周子宣想了想,搖搖頭。
這些人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驚才絕豔的,很有大晚的,因爲來不及養。
可是也沒到年紀輕輕就冠絕一宗的地步。
畢竟他們的前輩也不是庸碌之輩,也都是冠絕一時的人,不會被年紀輕輕的他們下去。
像李鶯這般絕世天才,世間罕見。
周子宣又問道:“師兄,那我們會如何做?要不要報復釣月道?”
肖敬宗皺著眉頭嘆氣,搖搖頭。
周子宣皺眉:“不報復釣月道?就任由他們這麼暗算而不算帳?”
肖敬宗道:“現在是非常時刻,多一事不如一事,等比武大會過後再算總帳!”
“沒必要這麼忍氣吞聲吧?”周子宣不滿的道:“他們兩個釣月道弟子的份是確定無疑的吧?”
“說不清的。”肖敬宗搖頭:“他們是釣月道的暗部人員,沒有記錄在冊的,釣月道弟子們都不認得他們。”
釣月道弟子們不認得他們,自己殘天道卻說他們是釣月道弟子,那釣月道弟子肯定不服氣的。
原本就有怨氣,釣月道弟子們肯定趁機發泄,鬧騰起來,那這一次的比武大會恐怕就弄不了。
報復肯定是要報復的,但要忍一時之氣,待比武大會之後再找機會報復回來。
周子宣皺眉道:“我覺得他們不會是最後一批,肯定還會有人過來。”
肖敬宗點點頭道:“這些傢伙,個個都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一定會有作,我跟師伯他們說一聲,多派幾個人過來看著。”
“這什麼話。”周子宣搖頭。
肖敬宗道:“師弟,這個時候,你最重要,他們這幫傢伙肯定是收到消息了,不咬人隔應人,不能弄傷你也要讓你心神不寧,狀態全無。”
釣月道這次襲,未必就是要殺掉周師弟,但殺不掉也要廢掉或者重傷,讓周師弟不能在比武大會上出手。
這樣一來,殘天道就甭想得到魁首了。
釣月道自己未必能得魁首,可因爲對殘天道抱有怨恨,他們寧肯別人得魁首,也絕不會讓殘天道得魁首的,損人不利己也做得出來。
“沒必要。”周子宣搖頭:“他們這些伎倆對我沒威脅的。”
“可一直暗算,不讓你好好歇息,甚至耽擱你修煉,也夠你的。”
“他們真把我們殘天道當杮子啦?”周子宣哼道:“下一次我會直接殺死手。”
“沒必要,沒這個必要。”肖敬宗忙搖頭。
周子宣不解看著他。
肖敬宗道:“真要下死手,那就徹底結怨,那就完全不同了,會引發兩道的開戰,不宜如此。”
“……肖師兄,如果不如此,他們本不會害怕,”周子宣哼道:“而且他們逮住了我們這一點,會不斷的做過份之事。”
六道弟子可不都是殘天道這般明磊落的,恰恰相反,被稱爲魔宗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們行事往往是極端,是極過份的,不知道分寸,不知道適可而止。
他們一旦探明瞭殘天道的想法,會不斷的極限迫,會不斷的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到時候還是要下重手,給他們一記狠的讓他們知道厲害。
與其那個時候下狠手還不如剛開始就下狠手,自己纔不會吃虧纔不會憋屈。
肖敬宗皺眉沉思。
“我去跟師伯師叔們說。”周子宣沉聲道。
肖敬宗忙擺手:“別別,還是我來吧。”
周師弟現在是殘天道的擎天玉柱,說的話是有十足的份量,他的話沒人敢置若罔聞,自己只需要捎過去即可。
如果讓周師弟與師伯師叔們直接說話,萬一一言不合吵起來那纔是笑話呢。
周子宣點點頭:“那肖師兄幫我說說吧。”
“好。”
——
第二天半夜,明月被烏雲所掩。
周子宣院外已經站了八個中年男子,個個穿白勁裝,即使沒有月,仍舊能看得到他們。
這八個中年男子是周子宣院子如今的護衛,都是殘天道的高手。
他們如八棵松樹傲然立,一不。
忽然間,其中一人扭頭看向對面的樹林,微凝目,目頓時明亮。
他眼小又擴大,不斷的擴大小,將對面樹林看得清清楚楚,沉聲道:“退下吧!”
樹林裡沒有靜。
他沉聲道:“再靠近莫怪我們下狠手,奉道主之命,對於潛者絕不容!”
對面樹林裡傳來一聲冷笑,隨即寂然無聲。
另外七個白中年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不言不,如七棵松樹立。
一盞茶過後,另一個方向的白中年發出一聲冷笑:“敢靠近者,殺無赦!”
他的對面是一片蕭疏的竹林,隨著夜風徐徐而,憑他的目力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卻沒看到人。
但憑覺,他知道竹林中人潛伏,不知道用何種方式潛伏的,想必是某種。
片刻後,他鬆口氣,竹林裡的人已經離開。
周子宣坐在榻上,凝神應著外面的形,疑他們難道真這麼膽小?
八個高手站在那裡,喊幾句,這些的傢伙便退走,不再近?
這也太虎頭蛇尾了吧?
或者說,他們真這麼害怕殘天道?
他坐在榻上半信半疑,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在想其他的辦法,並沒放棄。
可是一夜過去,一直到清晨,並沒有波瀾。
那些傢伙好像確實死心了,不再搞小作,老實下來,讓他睡了一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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