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耀祖夫妻走了,華櫸讓順子去燒火,自己進了右邊的廂房開始制藥。
右邊廂房共有里、外兩個房間。
外面一間是用來初步理藥材的,有一個小灶,小灶經過特別設計,很巧,灶口在院子外面,每次他要制藥的時候就讓順子到外面燒火,這樣就避免了把屋里弄臟。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木架、蒸籠、碾刀、石捶等品。
里面的房間是用來制作品藥丸的,放著很多瓷罐以及一些配制藥丸需要用到的東西。
花了一個多時辰,華櫸把要給李師師配制藥丸的藥提煉出來,然后到里屋又花了半個時辰配制藥丸。
接下來是給孫安的,孫安的病主要還是得靠華櫸的針灸治療,配制的藥丸只是給他補質,因為他病了這麼久質比較虛。
孫安的藥配好后,華櫸才開始給楊戩配。
給楊戩的藥不是治病的,當然也不是毒害他的,因為華櫸的師父說過不許他用醫藥之害人,那怕這人是十惡不赦之徒。
所以,他不能配毒藥給楊戩。
他給楊戩配的是鎮痛、補充力、力的藥丸,是他自己研究的,服用之后可以將任何劇烈疼痛都消除,同時讓人的神一直于飽滿狀態。
楊戩這老賊用不能種的土地百姓租佃,害的幾十萬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可說是罪無可恕,凌遲都不能解恨。
雖然華櫸不能給他用毒藥,但給他鎮痛讓其病自然發展還是可以的,畢竟只要他不往里加毒,就不算違背師父的命令。
藥丸全部制作完畢已經是下午時分。
華櫸找了四個小瓷瓶把藥丸裝起來,待順子把右廂房收拾干凈,然后準備出門去給李師師、孫安、楊戩送藥。
剛走到門口,就見華耀祖夫妻從外面進來。
“爹,娘,回來了,地怎麼樣?”
華耀祖說道:“一百畝好地,三百畝一般的,一百畝貧地,總來說還是不錯的。”
貧地指的就是種植產量不高,甚至是完全不能種植的地。
雖然有一百畝貧地,但這畢竟還有四百畝能種的地,而且他們家也不靠地吃飯,所以華耀祖也就沒怎麼太在意。
華櫸對地沒什麼覺,只要父母滿意就行。
“櫸兒,你要出去?”鄭氏問道。
“是啊,藥配好了,我給楊戩送去。”
華耀祖聽到是給楊戩送藥,廊道:“這是正事,去吧,早點回來,我們等你吃飯。”
“你們自己吃吧,不用等我了。”
華櫸邊說邊出門了,華耀祖還想囑咐他幾句話,鄭氏輕輕拉了一下他的手,說道:“別嘮叨了,兒子有分寸。”
華耀祖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是是,我又忘了。”
華樺到了李師師家,李師師讓李媽媽和丫環出去,華櫸拿出一白一黑兩個瓷瓶說道:“姐姐,這個黑瓶里裝的是七衰丸,吃了之后你的會呈現衰弱病態,就算是最有名的大夫也查不出來。你晚上服下,明天你就讓丫環去找大夫,盡量多找幾個,這樣消息才會散播的更快更廣。”
隨后他指著白瓷瓶說道:“這里面是一顆假死丹,等消息散播的差不多了,你就把它服下,不用一個時辰你就會進假死狀態,這個時候你的脈搏、心跳、呼吸全會停止,也會僵冷,任是再高明的杵作也檢查不出來。三日后藥力散盡你就可以恢復過來,到那時你已經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李師師把兩個藥瓶接過去,說道:“弟弟,我記住了。”
華櫸朝門口方向看了一下,問道:“姐姐,那個李媽媽和丫環,你準備怎麼辦?”
因為進宮不可能將們也帶去,所以必須提前安排好。
李師師說道:“媽媽雖然把我養大,但只把我當搖錢樹,我這些年嫌的錢都在那里,足夠過下半輩的了,不用我為擔心。至于小梅,是我買的,我會給一些錢,讓回鄉去找父母嫁人。”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隨后華櫸又給說了一些細節方面的事,然后才離開去了楊戩府上。
今天是正月初一,但到楊府來拜訪的員并不多,華櫸對楊府門房說明來意后,門房進去通報了一聲,很快出來帶著他到了前堂,楊戩已經等候在那里。
“文山,有勞你跑一趟了。”楊戩笑呵呵的說道。
華櫸與寒暄了兩句,隨后二人進到堂中,楊戩讓人給他上茶。
“太傅,這是我給你配制的“寧神養丹”,每日服用可以去痛養神,就算再勞也不會到疲倦。”
華櫸把一個淡青的瓷瓶給楊戩,楊戩接過去先看了一下瓶子,然后又打開聞了聞,說道:“還有藥香味。”
“是啊,才剛剛制作好就給太傅送來了,藥香味正濃。”
“多謝,多謝。”
楊戩沒有立刻服藥,把藥瓶放在桌上和華櫸聊了起來。
華櫸知道這老賊是但心藥有問題,要找人試過之后才服,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這老賊詐險,又豈會隨便就輕信他人。反正這藥里沒有毒,也不怕他找人。
所以也假裝不知他意,沒再說藥的事,跟他聊起了朝中的事。
楊戩向他介紹了一下朝廷員和宮里的況,那些是蔡京一系的,那些又是貫的人,那些又跟高俅走的近,宮中誰又能在徽宗面前說上話等等,讓華櫸對朝廷和宮里的況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楊戩家坐了一個時辰左右,華櫸告辭離開。
“去給我馮二找來。”
華櫸剛離開楊戩就對邊的仆人說道。
馮二是楊戩府上的一個雜役,前天不小心把手摔斷了,這兩天正痛的厲害。
不久馮二來了,手臂夾著木板用布纏著掛在脖子上。
“大人,您小的有什麼吩咐?”馮二問道。
楊戩先虛偽的問了一下他手臂的況,然后倒出一顆藥丸遞給他:“這是本剛得的止痛靈藥,吃了可以讓疼痛徹底消失。你在我府上也有些時日了,做事認真,這顆藥就賜給你。”
“謝謝大人。”
馮二不知道老賊是讓他試藥,歡喜的把藥丸接過去吞了。
過了不到十分鐘,馮二的面恢復如常,臉上也沒有了痛苦的表。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真是靈藥啊,謝謝大人,謝謝大人。”馮二激涕零的向楊戩道謝不已。
楊戩見藥真的有效,揮了揮手讓馮二退去,拿著藥瓶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華櫸,能寫字,能畫畫,還懂醫,腦子也靈活,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把他招攬過來,如果是到了蔡京那邊,那我的境就更不妙了。”
肝部又有些著痛,楊戩倒出一顆服下,一會疼痛便消失,人也覺不到疲憊,暗喜道:“還真是靈藥啊。”
隨后,他想到華櫸說過還懂練兵,而且還讓五百人給他給他訓練。
想了一下,他喊道:“來人。”
下人進來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楊戩說道:“去把秦浩東來。”
秦浩東是護衛軍的一名軍指揮使,原來只是一名都頭,因為楊戩手下無得力將領可用,便將其提升至軍指揮使。
秦浩東家離楊戩的家不遠,很快就來了。
“大人招末將有何吩咐?”
楊戩說道:“你去挑五百老弱兵出來,明天我有用。”
“大人這是——”
“這個你就別問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是。”
秦浩東走了,楊戩背著手走到門口喃喃自語道:“如果這小子真能把五百弱兵調教強兵,那就真是老天助我。”
從楊戩家里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街道上已經掛起了燈籠。
華櫸先去店給孫安買了幾件服,跟著又去買了蠟燭和一些被褥,最后又去買了幾斤和兩只燒。
“公子您來了。”
孫安看到華櫸來了,趕給他拿凳子。
華櫸讓他把蠟燭點上,給他用針灸又治療了一下,然后把制的藥給他。
跟著又把給他買的服和被褥給他,說道:“我過了元宵節后,我會找人來把這里重新修整一下,我會對他們說你是我派來監工的,你就在府里幫著看看,只要你不出府就不會有危險。”
孫安把服接過:“是,小人一定不會讓公子失。”
華櫸把買的和燒打開,說道:“我也還沒吃晚飯,咱們一起吃吧。”
“謝公子。”
“用不著這麼客氣,我這人不喜歡太拘束。坐吧。”
華櫸把一只燒拿給孫字,自己抓起另外一只啃了起來。
“可惜你未康復不能喝酒,要不然再配上一壇好酒,那就完了。”華櫸略有憾說道。
孫安笑呵呵說道:“等小人好了,一定陪公子好好醉上一場。”
華櫸把一塊骨頭從里取出來放在桌上,說道:“那你就別忘了吃我給你的藥,只要你每天按時堅持,再加上我的針灸,不出七天你就能痊愈。”
“公子放心,小人定會按時服用。”
華櫸用兩手指夾了一片驢放在里,隨后說道:“你對江湖比較了解,跟我介紹一下江湖的況。”
說起江湖的事,孫安來了興趣,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把他這兩年流落江湖知道的事全告訴了華櫸,如那個山寨人馬多,那個山寨的好漢強,那個人在江湖上聲高,那個人又惡名遠揚等等。
華櫸聽后點了點頭,說道:“那依你說王慶、田虎、方臘,他們三個誰的勢力比較強?”
孫安想了一下,說道:“如果從各自占領的地盤來說,自然是王慶、田虎的大,但方臘所據之地全為險要之,且方臘在用人方面也很有一套,如果真鋒的話,王慶、田虎未必就能贏他。不過他們各據一方,如果沒有特殊的意外變化,不可能有鋒的機會,所以到底誰強很難確切分出來”
華櫸用紙了手上的油,說道:“那你覺得梁山的勢力跟他們比起來如何?”
“梁山!”
孫安又略微想了想,說道:“梁山我到是也聽說過,他們的大寨主托塔天王晃蓋,小人對他不太悉,但二寨主宋公明在江湖上威頗高,人都他及時雨,不管誰有困難找到他都會幫忙,有很多好漢都是沖著他才上的梁山。不過梁山好漢雖多,但勢力范圍卻很小,只在梁山周圍。而且兵力也不如王慶、田虎、方臘,所以應該無法跟他們相比。”
華櫸沒有說話,孫安問道:“公子是覺得我說錯了?”
“沒有啊,我只是對他們的況也不了解,所以不好下斷言。”
“喔。”孫安點了點頭。
華櫸朝外面看了一下,站起來說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孫安想送他,華櫸擺了擺手,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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