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氣得快要瘋掉,抓住左道林的頭發將他的頭拽起來,怒吼道:“該死的東西,快給我醒過來。”
親兵說道:“太傅別喊了,沒用的。”
楊戩松開左道林,在堂中來回走了幾趟,然后停下來下人說道:“把這個混蛋給我扔到柴房關起來。”
下人把左道林拖了下去,楊戩隨即出府上馬車去了車營。
一到軍營,楊戩立刻吩咐人把華櫸找來。
“太傅。”華櫸進到指揮使營房喊道。
楊戩揮手讓邊的侍衛全都出去,然后才說道:“文山,出問題了。”
“出什麼問題了?”華櫸故作懵愕問道。
楊戩把況說了一下,華櫸裝出驚詫的樣子,說道:“什麼,他竟然敢貪酒誤事,這、這,這太不像話了。”
楊戩說道:“是啊,我就是看他平時辦事還很牢靠,才把事給他的,沒想到最后竟然就會壞在了他的上,早知道我就派別人去了。”
“那他到底有沒有把李師師換出來呢?”華櫸問道。
“不知道啊,那家伙現在醉得像頭死豬似的,什麼也問不出來啊!”
楊戩想起左道林氣就不打一來,居然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枉自一直以來這麼栽培他。
“如果這次壞了我的大事,看我不要了他的命。”楊戩心里發狠道。
華櫸說道:“那個假死藥必須在十二個時辰服用解藥,如果超過十二個時辰沒有服用解藥,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楊戩用力的跺了一下足,恨聲說道:“個該死的左道林,居然壞了我的大事,我非殺了他不可。”
“現在就是把他殺了也沒用,關鍵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李師師換出來,如果只是貪酒誤事沒有把李師師換出來,頂多也就是我們失去了一個機會。
可如果他要是把李師師換出來了才去喝的酒,那要是被人發現了李師師的尸,一旦要是宣揚出來傳到陛下的耳朵里,陛下勢必會下令徹查此事。”
華櫸突然靠近楊戩低聲說道:“那條通往李師師家的道是太傅派人修建的,首當其沖會到懷疑的就是太傅啊。”
啊!
楊戩頓時嚇了一跳,心道:“是啊,想無聲無息的從李師師家把人換出來,從大街上走實在太容易被發現,也只有從那條道里走才會安全。而那條道又是我派人修的,陛下不懷疑我又懷疑誰呢?”
華櫸把楊戩驚慌的表看在眼里,繼續又說道:“如果陛下要是真的懷疑了太傅,再加上蔡京他們從中挑撥,陛下一定會派人徹查太傅,萬一左道林等人不說出來了,那太傅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楊戩被華櫸的一番話說得六神無主,整張臉都變了死灰。
“文山,那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楊戩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了華櫸的上。
華櫸裝著想了一會,說道:“唯今之計,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
“如何先下手為強?”楊戩問道。
“太傅馬上派人去查看一下李師師的尸是不還在棺材里。如果還在棺材里,那就沒什麼問題。如果不在棺材里,那就證明已經被左道林他們給換出來了,不過這個時間也肯定救不活了。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先到陛下那里告訴他,左道林因為慕李師師,竟然悄悄把的尸了出來。
這樣,陛下既不會懷疑到太傅的頭上,同時又可以借陛下的手名正言順把知道的左道林等人除掉,一舉兩得。”
楊戩雙手用力一拍,轉愁為笑說道:“妙計,文山果然好謀略,一下就解了我的難題啊。”大風小說
華櫸嘆了口氣,說道:“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活生生的讓左道林給搞砸了。”
楊戩也跟著哀嘆了一聲,說道:“這都要怪我所托非人,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華櫸見狀隨既就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關系,只要能夠保住太傅,憑著我們兩個聯手,相信以后機會還多的是。”
楊戩趕附和道:“你說的沒錯,只要我們兩個聯手,就是沒有李師師的相助,我們也一定能夠扳倒蔡京他們。”
華櫸不想在這里跟他說這些“勵志”的話,說道:“太傅,事不宜遲,你趕派人去調查清楚,免得夜長夢多再發生變故。”
“好好,我現在就派人去。”
楊戩過來一個親兵,低聲對他吩咐了幾句,隨后那個親兵帶著六個人離開了軍營。
華櫸說道:“太傅,現在沒事了,我回去敦促他們訓練了。”
楊戩說道:“你先等一下,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麼事?”
楊戩把遼國讓大宋提高歲貢的事說了一下,問道:“你是什麼態度?”
華櫸說道:“朝中大臣是什麼意見?”
楊戩說道:“現在分了兩派。一派以宿元景為首,堅決反對,不能慣遼國這個病。一派以梁師、王黼為首,以和為貴,用錢買平安。”
“那太傅是什麼意見?”華櫸又問道。
“我。”
楊戩想了一下說道:“從我心來說也是不愿意的,那麼多銀子干嘛要平白無故的給他們。可是如果不給,遼國肯定會發兵攻打大宋,以大宋的兵力是很抵抗的,到時候只怕每年賠償的更多。唉,我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就是不答應。”華櫸很堅決說道。
楊戩擔憂說道:“可是不答應,遼國發兵攻打怎麼辦?”
華櫸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宋從立國那天起就一直與遼國打仗,如果真的那麼脆弱,早就被遼國給滅了,可是到今天不也還好好的嗎?”
“以前大宋的兵將還是能打仗的,但現在——”
楊戩微微搖了搖頭,顯然對現在大宋的軍隊沒有信心。
“不打一仗又如何知道大宋的兵將究竟行不行,高俅不是一直吹噓軍在他的統領下很強嗎,貫不也說他能領兵打仗嗎?俗話說說不練假把式,軍是不是真的很厲害,得上了戰場才知道。
如果他們能戰勝遼軍,那證明他們沒說謊,大宋也就不需要再給遼國歲貢。但如果戰勝不了,那就證明他們是在吹牛,本沒能力掌管軍和領兵,陛下也自會把他們從現在的位置踢開,換上有能力的人。”
楊戩眼睛一亮,合手說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文山,還是你腦子靈活,居然想到用遼國人來對付貫和高俅,一旦他倆在陛下面前失勢,那蔡京在朝中就了強有力的幫手,要搬到他就更容易了。妙,妙,實在是妙。”
見楊戩把自己為大宋的真心,當是在跟貫他們爭權奪利,勾心斗角,華櫸真想過去他兩耳,問問他除了爭權奪利外,還有沒有作為宋人尊嚴與骨氣。
“好,明天上朝我就向陛下上奏,堅決反對提高歲貢。”楊戩說道。
華櫸站起來,說道:“太傅,那我回去訓練了。”
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只要不同意提高歲貢就行,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好好,你去吧,別太辛苦了。”
楊戩現在已經完全離不開華櫸,可不想他太勞累把弄垮了,他還想靠他當上宰相呢。
“多謝太傅關心,在下會注意的。”
華櫸從營房里出來,想道:“只要左道林一死,左廂都指揮使的位置就空出來,找個機會就可以把孫安推上去,這樣我在護衛軍就有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勢力。”
原來,他把左道林算進去,一是為護衛軍清理害蟲,二就是在為孫安進護衛軍鋪路,只要孫安了左廂都指揮使,那護衛軍就有一半實實在在掌控在了他的手中。
屋里,楊戩著手在屋里來回走了幾趟,突然停下來,走到桌子后面坐下,取出一本空白奏折,開始寫了起來。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個時辰,那個親兵總算回來了。
“怎麼去了那麼久?”楊戩問道。
親兵說道:“沒辦法,李師師的墓前一直有人來祭奠,我們只能等沒人了才把墳挖開的。”
雖然宮里下旨不準人到家里去祭拜憑吊李師師,但土后卻沒有限制。
所以,那些以前去李師師那里聽過曲,看過舞的人,紛紛都到墳前去祭拜,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就沒斷過人。
因此,親兵只能等到完全沒人了才挖墳開棺。
“棺里是李師師嗎?”楊戩迫不及待問道。
“不是,李師師已經被換出來了。”
楊戩在桌擊了一掌,罵道:“左道林這個狗東西,把人換了不及時送回去,竟然跑去喝酒,壞老子的大事,老子饒不了你。”
隨后他想了一下,說道:“你回去看看左道林那個混蛋酒醒了沒有,然后來報我。”
“是。”
親兵急急忙忙的回了楊府一趟,一看左道林還醉著。
“太傅,左廂都指揮使還醉著呢。”
“這個該死的東西,到底灌了多黃湯,怎麼醉了這麼久。”
來回走了兩趟,他對親兵說道:“去把華副指揮請來。”
親兵去了一會,華櫸來了,一進門楊戩就沖親兵擺手讓他退到了外面。
“文山,李師師被換出來了。”
“真的!”
華櫸問道:“左道林醒了嗎?”
楊戩說道:“沒呢,也不知道這混蛋究竟喝了多,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醒。”
“昨夜他不是帶了其他人去嗎,其他人有醒了的嗎,只要其他人醒了,也一樣能知道李師師的下落,只要找到埋了就是。”華櫸說道。
楊戩趕又讓親兵去看了一下其他人,結果回來說其他人也都還醉著。
“他們幾個到底喝的什麼酒,怎麼都醉的這麼厲害。”華櫸故意說道。
楊戩說道:“先別管他們喝的什麼酒了,眼下李師師下落不明,萬一被人發現就糟了。”
華櫸說道:“太傅別急,我這就進宮向皇上稟報這事,就可變被為主。”
楊戩大喜,拱手說道:“那就拜托文山了。”
隨后華櫸離開軍營進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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