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在知道李長安就是太白后,就立刻下達了封口令。
所以哪怕第九樓臺部已經鬧翻天了,外面人也不知道太白就藏在竹山第九樓臺里。
竹山其他樓臺也有人前來探口風,但都被敷衍了過去。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開玩笑。
這是副掌樓親自下達的命令,誰敢外泄?
太白之名愈演愈烈,《登第九樓臺》更是一路高歌猛進。
正月十二,第四十一位。
正月十三,第三十三位。
正月十四,第二十五位。
……
上升的勢頭從未停止,而且有種要把文圣榜徹底掀個底朝天的沖天氣魄。
徐年徹底放下心來,雖然寄予厚的《川有》跌落到第二十七位,但突然冒出來的《登第九樓臺》救了他一命。
秦修滿的心也非常好,有了太白這面旗豎在這兒,竹山第九樓臺的名聲將會越來越大,他這個掌樓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拿著千里傳音符,靠在椅背上悠閑地找人說著話,
“趙掌樓?你說太白啊?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璞玉。”
“一般般,還需要細心雕琢,我就怕他心高氣傲容易走上歪路。”
“讓給你?給我什麼?一千枚文晶?我給你三千枚,你再給找一個太白出來。”
“是不是在京城待太久了?”
“跟你聊聊就算了,還當真,臉皮不能太厚知道嗎?”
秦修滿換一個人,繼續催千里傳音符,
“劉掌樓?你那邊況怎麼樣?哦,已經到第二十位了啊。”
“那還好……我這邊況不太行,現在還有點發愁。”
“目前前五位,咱們白鹿書院一個都沒有,要不合作一把?”
“怎麼合作?當然是你聽我的啊,我保證把前五拽一個下來。”
“什麼京城總院不允許?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知道不?”
“行了行了,不跟你瞎扯了,一點魄力都沒有,欠我一頓飯啊,別忘了。”
……
象山書院瀚海分院,
“那個太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查清楚況告訴我?”
“實在不住,這首《登第九樓臺》拜文名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各地文昌碑都在淪陷,搶不回來。”
“這麼說,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繼續往上沖?”
“事到如今,書院在文圣榜上的作用已經沒有了,只能靠詩文自的質量拼殺。”
“先去查清楚太白的底細,要是能我象山書院,捧他上文圣榜首又何妨?”
“是。”
……
京城國子監,
“山長,白鹿書院這次可賺大了,冒出一個太白,以后又要多一位大師。”
“那些文評師就知道故弄玄虛夸大其詞,曇花一現的天才太多了,誰又能確定這不是太白的巔峰之作?”
“山長的意思是?”
“再等等看,如果接二連三都有這等詩作問世,那就該爭取了。”
“明白。”
……
為眾人議論中心的李長安,此時正翻看《詩詞文冊》,周圍人低聲議論,不時把目投向他。
李長安這幾天已經習慣了,份玉牌突然震了震,
“太白兄,今天去教坊司如何?我們兄弟幾個好好慶祝一番。——丙三十二”
“別喊我太白兄了,說出去我害怕。——丙三十三”
“行,以后就喊你李兄,安全些……你還沒回答呢,去不去教坊司?——丙三十二”
“是啊,去一趟教坊司,彩依姑娘是安兄的,我給你再介紹一個花魁。——丙十七”
李長安朝周子瑜的方向看了一眼,無語地搖搖頭,
“你怎麼也冒出來了?我真不去,回家還有事。——丙三十三”
“我現在就懷疑你是不是個男人,磨磨唧唧,我把彩依姑娘讓給你還不行?——丙三十二”
“安兄別著急,也許李兄不喜歡這一種類型。——丙十七”
“我可謝謝你們了。——丙三十三”
“怎麼?難不你還真喜好男風?要我陪你不?——丙三十二”
李長安差點吐,看向安南,卻見安南直接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
“安兄啊,收了神通吧,你這樣能嚇死我。——丙三十三”
“兄弟三大鐵,你懂不懂?——丙三十二”
“就這麼定了,反正就在這個月,你我兄弟三人,同游教坊司,到時候李兄要什麼樣的姑娘就找什麼樣的姑娘,我花銀子。——丙十七”
“我們不應該說點詩詞文章之類的正途嗎?怎麼一直都在討論去不去教坊司,喝不喝花酒這種事?——丙三十三”
“嘚瑟差不多就行了,你那首詩現在還有這個勢頭,書院后面再加把力,沖上前十都有可能。——丙三十二”
“你們說學徒能不能直接跳到大師?——丙三十三”
“做啥夢呢?你就算寫出十首文圣榜前十的詩作,學徒也只能升到能工,一步一步來,連我都知道。——丙十七”
三人聊的熱火朝天時,修院同樣討論的火熱,
“不愧是我們白鹿書院,這首《登第九樓臺》絕對的大師手筆,不同凡響。”
“那當然了,那麼多文評師都在吹捧,要是沒有這個實力,也不可能升到這麼高的位置。”
“和我們是同一書院的,要是就在東岳分院就更好了,說出去都有面子。”
“真想見識見識這個太白,未來的大師啊,聽說長得風流倜儻。”
“你這是從哪兒聽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
……
因為同屬白鹿書院的原因,大家對太白都有一種親近之,都想認識一下這位傳奇人。
初出茅廬便天下皆知。
然而,一個時辰后,修院卻一片怨聲載道,
“啊,不要啊,怎麼突然加上《登第九樓臺》?之前不是已經定好了嗎?”
“之前規定的十首詩還沒準備好,現在又加一首?月初考核還有十五天,這不是誠心讓我們罰嗎?”
“那麼多品評文章,時間太短了,來不及整理啊。”
“教諭大人,手下留啊,能不能挪到三月再考?我一定好好解讀《登第九樓臺》。”
“太白,你我好歹是白鹿書院同窗,為何要害我?”
怎樣快速毀掉對一首詩的好?
讓它為考核試題。
……
李長安同樣也收到了通知,作為修院的旁聽生,同樣也需要參加月初考核。
但是一看到主要考察對《登第九樓臺》的理解。
李長安勾了勾角,微微一笑。
老天爺都讓我得甲等!
到了散值后,李長安準時離開書院,對此眾人已經習以為常。
只不過評價卻都變了個樣。
以前是不學無,現在則是天才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