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梁一語讖。
前四位和第五位足以拉開一定差距,但這四者之間卻不再那麼遙不可及。
闖進前四,只意味著一個結果,那就是榜首之爭。
整個大晉文壇都在關注。
哪怕距離月末還有一段時間。
但大家都很清楚,目前排名趨于穩定,基本不會出現大變。
唯一還有可能的,就是那首《登第九樓臺》了。
真如詩中所說。
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這首詩已經不知道上了多層樓。
再上可就要登頂了。
難道還有攀升的潛力?
事實給了大晉文壇一個劇烈的沖擊。
正月十九,第三位。
正月二十,第二位。
正月二十一,第二位。
正月二十二,第一位!
這一天,大晉文壇長舒了一口氣。
終于結束了。
雖然名還在提升,各地文昌碑越來越多都被搶占下來,但名次已經不會再變了。
從未榜到重歸文圣榜,從文圣榜一百位,一飛沖天,強勢登頂。
太白創造了一個奇跡!
諸多大師在驚嘆,
“我想我們都見證了一個天才的降臨!”
“第一首詩便功登頂文圣榜,這是前所未見的就!”
“我們無法想象太白的未來的極致到底在哪里,但至現在,他的驚艷才華,天下皆知!”
甚至有文宗也發出了慨,被人傳揚開來,
“這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蘇元傾!”
此番言論一出,天下皆驚。
蘇元傾是誰?
大晉最年輕的文宗!
即便在文宗,也堪稱頂級存在。
而今竟然有泰山北斗把太白比作蘇元傾,怎能不讓人驚駭?
這樣的天驕出世,大晉文壇未來十數年,恐怕真要有驚濤駭浪發了。
對此,李長安一概不知,因為此時已是夜晚,而他正經人生中迄今為止最大的折磨。
“我不要,我今晚就要和哥哥一起睡!”
“不行,我怕冷,哥哥被窩里舒服,我就要在這兒睡!”
柳玲瓏今天也不知怎麼了,趁著柳知音沒注意跑出西屋,一溜煙鉆進李長安的被窩里,然后抱著李長安死活不松手。
“玲瓏聽話,快跟我回去。”柳知音披著襖子想要把柳玲瓏拽回去。
“我就不!”柳玲瓏鼓起包子臉,嘟的高高的,“哥哥每天都要去書院,也不陪我,在家又老跟姐姐在書房練字,我今晚就是要跟哥哥一起睡。”
“玲瓏啊……”李長安僵直,一不敢,只能開口勸道。
可是話才說出口,就被柳玲瓏打斷了,“哥哥偏心。”
“我怎麼偏心了?你喜歡吃什麼我都給你買了。”
“我要的是吃的嗎?”柳玲瓏半趴在李長安的膛,氣鼓鼓地盯著李長安的眼睛。
李長安咽了咽嚨,真不能這麼來啊,雖然都還穿著,但玉溫香在懷,還不斷扭,他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啊。
“那……那你要什麼?”
柳玲瓏大眼睛似乎有水霧彌漫,“哥哥不喜歡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麼會?”李長安心頭一,心的旖旎頓時消失不見,手輕拍著柳玲瓏的后背,“哥哥最喜歡玲瓏了。”
說著,朝柳知音點了點頭,柳知音輕嘆一聲,先回西屋了。
“玲瓏啊,還是回西屋睡吧,要不然你姐真的要生氣了。”李長安輕聲道。
柳玲瓏不依地扭,“不要,我要嫁給哥哥的,娘子和相公睡在一起天經地義。”
李長安語氣一滯,“那個……”
“還是說哥哥本沒想過娶我?哥哥就是不要我了!”柳玲瓏趴在李長安的口,淚珠滾滾落下。
李長安長嘆著輕柳玲瓏的后背,“怎麼會呢?”
柳玲瓏聲音哽咽,“我知道哥哥更喜歡姐姐,每天和姐姐在一起,哥哥笑的最開心了。”
“但是能不能也看看玲瓏啊?”
“玲瓏不要太多,分出一點點喜歡給玲瓏好不好?”
“姐姐跟我說,哥哥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后還能做大,讓我不要老纏著你……”
“可是哥哥啊,我們不是一家人嗎?難道你做了大,就不要我們了嗎?”
“以后哥哥邊再有其他姐姐,是不是就看不到玲瓏了?”
“能不能等玲瓏長大一點?玲瓏好希哥哥能看到玲瓏最的樣子?”
……
“哥哥,你不要扔下玲瓏啊……”
柳玲瓏好似一只小貓咪,輕聲呢喃著,像是累了,聲音輕的宛如羽,卻一次次勾了李長安的心弦。
李長安的目徹底下來,環抱住柳玲瓏,聲說著,“玲瓏啊,哥哥會一直都在……”
“嗯,我相信哥哥。”柳玲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李長安上,漸漸睡去。
李長安盯著屋頂,久久無法睡。
……
次日,李長安頂著黑眼圈來到書院,坐在椅子上,雙目呆滯。
這幾天的番轟炸下來,第九樓臺的文士學子對他的態度已經逐漸恢復正常。
但昨日功登頂,還是讓大家心神搖曳。
“怎麼了?丟了魂似的。”安南捅了捅李長安的肩膀。
李長安看向安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昨晚沒睡好。”
“干什麼去了?”安南詫異了一下,旋即猥瑣地挑了挑眉,“徹夜未眠啊兄弟……”
李長安怎麼不懂這家伙的齷齪心思?可偏偏安南說的還全對。
的確是徹夜未眠。
雖說當時心被籠罩,可一個氣方剛的男人,抱著一個似水,天真爛漫的小靈。
而且這個小靈偏偏材高挑,雖然還沒完全長開,但已經是個活的人坯子,心思真的沒辦法不。
到了后半夜,完全變了煎熬。
周子瑜湊過來,拍了拍李長安的后背,“哎喲喂,年輕人要注意啊,節制一些,可別年紀輕輕虧空了。”
李長安沒好氣地無力擺手,“滾滾滾,齷齪的人心里總想著齷齪的事。”
“這怎麼齷齪?男歡天經地義嘛。”周子瑜俯下,“我這里有一本雙修寶典,要不要?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饒了我行不行?”李長安連忙討饒道,遇人不淑啊,這兩個家伙整天都這麼不著調。
“你昨晚登頂了,有啥想法?是不是應該請我們去教坊司好好耍一把?”安南沖李長安眨了眨眼。
李長安差點沒從椅子上滾下來,“喝酒吃飯可以,你能不能別沖我眨眼?我害怕。”
“而且說到底也就是一首詩而已,以后還說不定呢。”
“你這心態好,要是換別人,早就尾翹上天了,外面人都快把你捧上天了,說你未來必文宗。”安南笑道。
“得了吧,捧殺懂不懂?我就是一個白鹿書院的小學徒,這幫家伙恨不得把我架在火上烤。”李長安無奈道。
周子瑜聳聳肩,“不過你稍微嘚瑟一下也無所謂,這次登頂,你的好可不。”
“好?不就是文圣榜的文氣嗎?”李長安趴在桌子上道。
安南和周子瑜全都搖搖頭,“等著吧,書院這邊肯定也有獎勵。”
二人話音未落,
徐副掌樓的聲音從樓頂傳來,“太白,速來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