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柳知音如往常一般溫心,為李長安準備熱水以及換洗。
柳玲瓏撅著小,氣鼓鼓地看著李長安,也不說話,但那幽怨的眼神,卻讓李長安如芒在背。
“姐姐……”柳玲瓏拉著柳知音的手,不依地撒道,“哥哥一整晚都不回來,你還這麼慣著他……”
柳知音拍了拍柳玲瓏的小腦袋瓜,“你啊,二郎不是那樣的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
“擔心什麼?”
“就是擔心啊。”柳玲瓏扭過,鬢間的發隨風輕飄。
應該是要生氣的啊,壞哥哥,一晚上不回來,會不會懷里抱著其他人?到時候還有玲瓏的位置嗎?
可是啊,哥哥大病初愈,在外面會不會喝多了酒?睡覺會不會蓋不好被子得了風寒?
的心思,就像天空中的云,變化無常。
洗去上的酒氣,李長安頓覺神清氣爽。
匆匆吃完早飯,李長安放下碗筷輕聲說道,“讓你們擔心了,以后這種事我會盡量避免。”
“與同窗應酬是應有之義,二郎記得讓人捎信回來就好。”柳知音幫李長安整理領。
李長安腦袋里倏地閃過今早的場景,頓時打了個冷戰,搖搖頭,“喝酒誤事,下次就算喝多了,我也會讓人把我送回來。”
柳知音靠近李長安,上淡淡的好似茉莉花的香氣襲來,“二郎,我和玲瓏只是擔心你的。”
李長安心突然涌出一強烈的沖,猛地將柳知音抱在懷里,狠狠汲取著柳知音上的氣息。
柳知音驚呼一聲,但卻沒有反抗,任由李長安把自己環抱住,像是被掉了全的力氣,癱在李長安的懷里。
紅暈瞬間侵襲了俏臉,迅速向脖子蔓延。
“啊,我也要抱抱。”房間里的柳玲瓏看到這一幕,立馬撒丫子跑過來。
旖旎的氣氛頓時為之一僵。
李長安只能放開柳知音,也給柳玲瓏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種覺才對……”
李長安暗自說道。
“哥哥你說什麼?”柳玲瓏抬起頭,大眼睛撲靈撲靈地眨著,看向李長安。
“沒……沒什麼,在家要聽姐姐話知道嗎?”李長安了柳玲瓏的后腦勺,
“要是無聊了,可以在附近走一走,千萬不能跑遠。”
“嗯……知道了。”柳玲瓏把頭深深埋進李長安的懷里,含糊不清地回應道。
李長安看向柳知音,“今晚我會稍微晚一點回來,上次在勾欄遇到點事兒,別人要請我吃飯。”
“……吃完飯就回來。”
柳知音也不知李長安今天發了什麼瘋,竟然這麼大膽地主抱自己,眼中的意還未散去。
笑著把柳玲瓏從李長安懷里拉出來,撣平微微發皺的衫,
“快去書院吧,注意安全。”
從嫂嫂和小妹上汲取了足夠的勇氣,李長安信心十足地前往書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接近下午去天地院的時間,李長安的心里就越發虛。
以往不得早點離開修院,現在卻覺得修院真好。
不為別的,只是貪這份,活著的覺。
終于,磨蹭了半個時辰,李長安深吸一口氣,懷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走進第九樓臺的大門。
“啪。”剛進門,肩膀上就被人來了一下子。
李長安差點沒蹦起三尺高,渾汗瞬間炸開,心臟劇烈跳,“沃日!周兄你干什麼?”
“沃日?那是什麼東西?”周子瑜一把攬過李長安的肩膀,“李兄,昨晚喝的痛快不?”
“痛快個屁,我一大早醒來,你人呢?”李長安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說道。
余卻瞄向安南的位置,發現安南神如常坐在椅子上,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去找妙醉姑娘了。”周子瑜咧開笑道,“臨走前,我還特意讓安兄給你安排一個侍侍寢來著。”
“滋味如何?”說著還一臉猥瑣地用肩膀頂了頂李長安。
李長安無力吐槽。
呵呵,他倒是沒給我安排侍,反倒是把自己安排給我了。
來到桌案前,李長安全都繃著,僵直,就這麼直地坐下,腦袋堅決不往旁邊轉。
從嫂嫂和小妹上汲取的勇氣,不知道為啥,好像全都消失不見了。
“昨晚睡的好嗎?”旁邊傳來了聲音,沒了平時的熱絡,反倒覺得有些冷淡。
李長安扯了扯角,你說呢?
“還……還行。”
“腰還疼嗎?”安南看過來,目瞟了瞟渾僵的李長安,“要不要幫你?”
李長安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安兄客氣了。”
“這能有什麼客氣的?”安南上獨有的幽香突然襲來,李長安后背瞬間直,淡淡的力道恰好停在后腰上。
“兄弟嘛,睡一塊兒又怎麼了?李兄,你說是不是啊?”李長安覺到一寒氣在耳畔流轉。
好似一條毒蛇正在吐著蛇信,稍有靜就要被咬。
“安……安兄。”李長安咽了咽嚨。
“要不要今晚再來一次?不睡地上,直接睡床,如何?”安南的手指順著李長安的后背慢慢向上。
一戰栗隨著安南手指的,不斷折磨著李長安的心。
李長安狠狠一咬牙,“安兄,你就直接說怎麼辦吧。昨晚我喝的不省人事,鬼知道會那樣?”
“你們昨晚干嘛了?”周子瑜的聲音突然進來,李長安和安南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瞬間一滯。
“安兄,你不是最討厭別人你的嗎?怎麼現在反而一直黏著李兄不放?”
“李兄可是個正常男人。”
安南迅速離開李長安,一縷聲音在李長安耳畔消散,“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你欠我一次。”
李長安下意識點點頭,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咱倆都是男人,就算你比花魁都漂亮,但也是男人啊。
你又沒吃虧。
我干嘛還有種做賊心虛的覺?
我欠你什麼了?
周子瑜一把攬住李長安的肩膀,低聲音猥瑣地問道,“安兄昨晚是不是大發神威了?”
李長安頓覺花一,“什……什麼意思?”
“有一次我留宿靈犀院,安兄一人獨戰彩依姑娘和兩名侍,結果一直戰到天明。”周子瑜挑了挑眉,
“從此打死我都不在靈犀院留宿。”
“安兄不愧真男人。”
“真男人?”李長安看向周子瑜。
周子瑜肯定地點點頭,“真男人。”
“你見過他的那個?”
“那倒沒有……但文箓做不了假啊,誰沒事看別人那玩意兒?斗嗎?”
“哦哦,文箓還能分男?”李長安詫異問道。
“廢話,男子文箓邊緣為龍形紋路,子則為形……我之前也懷疑過,后來安兄施展文法,文箓上確實是龍形之紋。”
周子瑜極為肯定地說道。
“你們……說什麼呢?”安南的聲音幽幽傳來。
“哈哈……今天天氣不錯。”李長安打了個哈哈,拍了拍周子瑜。
周子瑜也了腦袋,朝天看去,“嗯嗯,沒下雨,的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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