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本來正在走路,聽到這句話,腳下憑空絆了下。下意識去抓手邊的懷絮穩固形。
倏忽之間,懷絮反手扶住,才讓宋鶯時免於跌在樓梯上的命運。
懷絮蹙眉,輕聲責備:“想什麽呢?差點摔著。”
宋鶯時心有餘悸地站直,一句“幸好有你”到了邊,轉而想起係統的最新任務。
帶著任務去看懷絮,眼前的人倏然變的待勾引對象……
怎麽就不是待強吻對象呢?
宋鶯時心裏思緒飛,上跟懷絮道:“嗯……就是在想這兩天的練習。”
“練習?”
“進度啊,按照咱們的進度,從今天到明天應該可以……”
宋鶯時說到這,忽然停下。
“懷絮,我們這兩天沒有其他行程業務,都是練習?”
懷絮頷首,不知道宋鶯時好好走在路上,為什麽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探究的目鎖在對方上:
“是這樣。”
“……”
宋鶯時在腦海裏質問係統——
“沒有舞會,我怎麽完任務?”
係統老神在在:“需要宿主一些克服困難。以及,本次藏任務為強製藏任務,不可拒絕,必須完演繹,一旦失敗,扣除宿主全部生命值。”
“同樣,如宿主完任務,獎勵十分厚,且特殊。”
最後三個字很有鼓勵與暗示味道。
宋鶯時麵無表:“那我謝謝你?”
係統寵若驚:“為人民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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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宋鶯時隻好大晚上去找石芷通。
宋鶯時問道:“石導,這兩天有什麽行程安排嗎?像前兩次的探班差不多的?”
石芷不假思索道:“這兩天?9號和10號麽?是你們的練習時間,11號有外來嘉賓。”
笑了笑,語氣中有一驕傲:“本來也沒這個行程,是對方劇組聯係我們,借春野平臺來宣傳他們剛下電影節的電影《思魂》,跟我們談了很久。春野的熱度你也知道,這次從導演到男一號一號,三人都會來。”
宋鶯時不大關心來的是誰,隻關心:“他們能提前來嗎?10號。”
今晚讓人過來顯然不現實,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石芷:“這是因為什麽……?”
按理說不該問宋鶯時原因,而是專心滿足宋鶯時的要求。放以前石芷肯定把疑藏起來,不過現在兩人關係頗好,倒是能問一問。畢竟宋鶯時從不關心這些節目流程,並不加以幹涉。
宋鶯時低頭自顧自思索了會兒,發現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合理理由了,認真看向石芷:
“因為我是影迷,想快點見到他們。”
石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這就去跟他們通……不過有些難辦,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安排什麽路演掃樓的。”
石芷完全是個行派,說著去問,立刻翻出聯係方式去做協調。
宋鶯時知道對外不是一兩句能定下的事,暫且回了教室。
大約半小時後,石芷把宋鶯時從教室喊出來,對宋鶯時道:
“雖然有些為難,不過談下來了。”
宋鶯時舒了口氣,道:“辛苦你了石姐。不過……我們是不是得歡迎歡迎他們?辦個簡易舞會怎麽樣?繃好幾天了,也讓大家緩一緩。”
這點小小要求自然不會被石芷拒絕。
到這一步,終於把24h的舞會安排妥當。
宋鶯時徹底安下心,這才想起來問石芷:
“所以,這部《思魂》?的電影,的主演和導演是誰?”
認個人名,避免尷尬。
石芷:?
說好的你是影迷呢?!
漂亮的孩子果然最會騙人。但對著明清爽的宋鶯時,應該沒人能生的出氣來。
石芷帶著對自己的無奈道:
“導演是陸當,來的演員是傅樹和易思怡。”
白一片的燈下,宋鶯時剛剛輕鬆下來的神一肅。
傅樹。
原書的第三個男主,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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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之外,s市。
正結束封麵拍攝的傅樹接過助理遞來的手機,那頭是導演陸當,兩人沒什麽私,隻維持著日常工作上的聯係。
傅樹:“陸導。”
陸當:“你明天沒什麽通告吧?其他不重要的行程推一推,11號去春野的事提前到明天,明天下午5點前要到n市機場,你自己看著來。”
傅樹淡笑,沒說好也沒拒絕,隻問:“提前的理由是?”
陸當:“春野提出的,我答應了。”
陸當獨斷地答應下來再來跟傅樹說,儼然是不尊重的現,傅樹冷下神,正要說話,聽陸當那邊道:
“我實話跟你說,我在春野有個朋友比較,跟我說了,這事兒呢表麵是石芷提出來的——石芷不用我跟你介紹吧——背後真正開口的人咱們惹不起,順著來最好。”
“多一事不如一事,提前一天行程的小事而已,別給貴人心裏添堵,留下疙瘩了。傅樹,你這麽多年也是爬上來的,我得罪不起,你更得罪不起。”
在娛樂圈這個地方,傅樹的履曆和來曆不是。他在影視圈沒什麽基,父親悶頭搞學,勉強稱得上書香門第,在講究人脈金錢的圈裏什麽都不值,也就騙騙。
今年他從電影節捧回個影帝,新晉影帝表麵風無限,但腳下基空空如也。
傅樹咀嚼著這個字眼:“貴人。”
他說:“我知道了陸導。”
掛斷電話,傅樹不屑地移開眼,讓助理改簽機票。回到酒店,經紀人不知是不是從助理那聽聞消息,殷切打視頻電話叮囑他看看春野節目:
“我問陸導了,那邊……說是《思魂》影迷呢,而且春野都是群小姑娘,估計就是你的影迷了,你可得好好準備!”
語氣恨不得把傅樹直接送到對方床上。
“能博個眼緣,再個朋友……”經紀人眉弄眼,哈哈一笑,“都是小,不管這位貴人是哪個你都不吃虧啊。”
傅樹嘖了聲掛斷電話,倒是真找出了春野視頻來看。
他隨便找出一期來,跳了個進度條位置。
屏幕上是一段悠閑的日常碎片。
練習生們鬧著玩遊戲,有人起哄:
“懷絮,再給我們變幾個魔唄,我給你拿撲克牌。”
鏡頭隨之給到一個清冷如寒月的練習生。隻站在那,便把周遭襯了風景。
忽然,一隻腦袋拱進了鏡頭,豔麗不乏憨地抵著懷絮肩頭道:
“那你們猜不出來給星卡嗎?”
“怎麽這樣——我們不猜隻看不行嗎?”
“行呀。”那上掛著“宋鶯時”名牌的練習生拉長尾調,懶散逗著其他人,“那來猜我的,我也會魔。”
“小十你也會魔的嗎?”
就連那名“懷絮”的練習生都側眸看:
“你也會?”
“嗯哼。很難嗎?”
……
餘下的對話像被狂風忽的吹走,從傅樹耳畔消逝。
他的心跳愈來愈急,驟雨般接連叩擊,視線黏在屏幕上。
畫麵中,宋鶯時和懷絮隨意說笑。
傅樹將這段看了三四遍,良久後,他的手探向屏幕的一,可惜之難及。
沒關係,明天就可以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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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日,白塔。
一早節目組便公布,今天會有神嘉賓來到白塔,隨之而來的便是錄製任務。
因而這一天,大家化妝都認真不。每天熬夜練舞,這個黑眼圈隻差衝出太係了,可不能這樣上鏡。
所有人都在猜嘉賓是誰的時候,隻有宋鶯時暗自思索任務要怎麽做,來不來得及做。
——昨天接取任務時是晚上九點多,舞會好像是八點半開始,留給的時間不算充裕。
宋鶯時從未忘記瀕死一步步加重、死亡近的覺,這輩子都不想嚐試第二次。
應該沒問題……
正想著,宋鶯時臉上忽然傳來一陣冰激。
回神,便見懷絮把一杯冰水放在麵前。
“吃飯還走神?”
宋鶯時拿起冰水喝幾口,看著對麵的懷絮,視線不控製地落在懷絮上。
懷絮薄,珠卻顯翹,在冷淡克製間裹著泄不泄的。
宋鶯時了。
莫名覺得懷絮珠那裏……咬起來一定很。
懷絮原本正在卷意麵,可某人視線存在太強,左手輕叩兩人之間的桌麵,慢條斯理道:
“又走神?”
“……”
宋鶯時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懷絮的在,像吞咽水的玫瑰花瓣,在時顯得更為香。隨後才慢半拍地聽到懷絮的話。
……一定是因為速比聲速快。
宋鶯時又喝了兩口冰水,幹笑兩聲:
“今天注意力不太集中。”
應該說太過集中了,全集中到不該過於集中的地方上了。
不一會兒,萬等人端著盤子過來,在同一張餐桌上坐下。
有了其他人在場,宋鶯時鼓噪的心思暫且偃旗息鼓,聽著萬等人的說笑聲,安安分分地開始幹飯。
萬在剝大頭蒜,蒜皮子飄到宋鶯時的餐盤裏,被拈開,順便說了句:
“你真是隔三差五的找阿姨要大蒜啊。”
萬道:“我今天吃的油潑麵,怎麽能不吃蒜?吃麵不吃蒜……”
對麵被帶坑、一起剝蒜的陸雪聞默契接話:“香味一半。”
宋鶯時笑道:“你們開心就好。”
陸雪聞來勁了,嘚啵嘚:“那不行,我和立誌把神蒜教發揚大,小十,要不要加我們為神蒜子?”
宋鶯時跟著侃:“怎麽,缺個人立黨支部啊?”
萬一拍大:“我十寶太聰明了!”
“聰明人不想做神蒜子,謝謝。”
“你嚐嚐嘛,真的好吃。吃了就戒不掉保你上癮。”
“不了謝謝。”
陸雪聞勸說無果,轉而改變目標,舉著蒜瓣,看向懷絮:
“姐,你要不要嚐嚐——”
“不要!”
陸雪聞、萬、懷絮齊齊看向驟然出聲、反應極大的宋鶯時。
“……”
宋鶯時的表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吃蒜,我會死。”
作者有話要說: 《姬崽日記》:7月10日,晴,隻有我在認真為接吻做準備(譴責)做1真的很不容易。
明天大概也許能恢複日六,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