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們誰敢手!”
陳君立即一聲怒喝,震住眾人。
“怎麼,你還敢反抗?”
驕公主居高臨下,擺了擺手,暫時制止住了幾名隨行護衛:
“不是本宮瞧不起你,你的那點功夫,本宮還真不放在眼里,在本宮面前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驕公主眼神輕蔑,說著手指一彈,啪,一縷指氣立即彈而出,擊中了距離最近的一名武殿子弟。
那一指看起來輕飄飄的,本沒用什麼力氣,但是那名被擊中的武殿子弟卻如遭重創,慘著高高飛起數丈之高,砰的一聲重重砸落在遠的地面上。
“啊!”
四周圍陣陣驚呼,紛紛往后退去,但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很顯然這位公主在武殿橫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小子麻煩大了,驕公主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突破到了骨之脈第六重,比我們強大的可不止一點半點,現在的修為更是無人知曉,敢和驕公主作對,簡直是自討苦吃。”
陳君聽到不遠一名武殿子弟低著頭,幸災樂禍道。
陳君聞言,一雙劍眉頓時皺的更深了。
不過很快,陳君就恢復如常。
“呵,殿下,論武功我可能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武殿乃是大商子弟修煉武功的地方,除了比武場上的切磋,嚴私斗,任何人如果膽敢破壞武殿的秩序,一律嚴懲,這可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殿下難道要違背嗎?”
“你敢拿太祖陛下我?”
聽到陳君的話,驕公主雙眉一擰,頓時面如寒霜。
武殿之中從來沒有人敢違逆,敢拿太祖皇帝的,陳君更是第一個。
“公主殿下若是不信,盡管手。”
陳君這是一笑,很快向了公主隨行的兩名護衛:
“公主天潢貴胄,或許不至于到太重的懲罰,不過你們兩個就不一樣了,武殿是什麼地方,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如果不想被挖鼻刺字,發配充軍,就盡管手,大商事務,一旦涉及到天潢貴胄,就統一歸屬宗人府置,我倒要看看殿下保不保得住你們!”
“唰!”
聽到陳君的話,兩名全罩甲的宮中高手一,臉都變了。
整個大商京師,除了皇宮之外,有兩個最特殊的地方,一個是文廟,另一個就是武殿。
在文廟犯事,等于怒了整個大商文道,無數的大儒鴻儒宗師口誅筆伐,就算陛下都不一定保得住。
而武殿——
大商以武立國,對武道極其重視,不然也不會有太祖皇帝特意立下規矩,任何人不能擾武殿次序,否則一律嚴懲。
不過武殿最讓人忌憚的還不是這個。
這里聚集了太多的武將之子和世家子弟,更不用說還有小齊國公,小榮國公這些子弟在這里,在京師幾乎到了極大的關注,特別是宗人府,對這里更是極其重視。
不管是陳君還是章闕,各種地方吏和邊陲武將,想要對抗皇室基本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但是宗人府不同,宗人府本就以酷刑和峻法著稱,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管理大商的皇子皇,以及宮中犯事的宮太監,也包括軍、羽林。
進宗人府不死也得層皮。
而且宗人府最不畏懼的就是皇權,之前的皇太子事件,四皇子份地位如此之高,也一樣落到了宗人府手中,由了宗人府置。
連四皇子都無法豁免,更不用說是驕公主和這些皇宮護衛了。
只是——
武殿子弟大部分都只醉心于武功,對于修煉之外的事毫不在意,這個陳君的家伙怎麼會對朝廷的律法這麼悉?
那些條條框框,繁文縟節的條例,有哪個武者會去背誦?
這一剎那,看著眼前的年,兩名皇宮護衛突然間有些忌憚了。如果這小子特意捅到宗人府去,就連驕公主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敢威脅本宮!”
就在這個時候,驕公主再次發話了,的神一冷,比之前更加冰寒。
“在下不敢,不過天大地大,終究大不過一個理字,公主是天潢貴胄,應該深知國法律令的重要,應該不會與在下為難吧?”
陳君淡淡道。
“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敢這麼和公主說話,他還是第一個。”
“好膽魄啊!之前看不出來,這小子囂張歸囂張,但確實有氣魄,這可是驕公主,他竟然敢不放在眼里!”
“嘖嘖,這說話滴水不,這麼一來,公主那邊倒是不好對他下手了。”
……
武殿之中,眾人本來對陳君沒什麼好,但見了他這份氣魄,也不得不佩服幾分,當然也有心中不服的: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無知者無畏罷了,地方州府上來的小子,不知深淺,什麼人都敢招惹,未來有他后悔的時候!”
而另一側,驕公主咬銀牙,一雙拳握又松開,松開又握。
現在的形,如果敢對陳君下手,就違背了太祖訓和武殿規矩,說不定還會引來宗人府的注意,還會顯得這個公主沒有肚量,但是眾目睽睽下,讓就這麼放過陳君,又談何容易?
至可咽不下這口氣。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眾忤逆。
“臭小子,竟然敢拿話兌我,真當本宮對付不了你嗎?”
驕公主心中咬牙切齒,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驕公主就回過神來,不但怒意盡去,臉上反而還出一笑容。
“哼,狗奴才,你什麼份,還值得本宮大打出手?本宮也只是說說而已。來人,我們回宮!”
驕公主說著,突然手腕一抖,一金銀兩的鞭子立即飛出,如有生命般,隨手纏住了距離最近的兩名武殿子弟,在一陣哇哇大聲中,一把將他們拉上了蛟龍背上。
嘩,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條十余丈長的蛟龍立即擺過子,蜿蜒著飛出殿外。
而地面上,一群皇宮護衛也跟著追了出去。
等驕公主離開,那無形的力消失,武殿眾人如蒙大赦,這才抬起頭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陳兄,麻煩了。”
陳君才剛剛舒了一口氣,一個悉的聲音傳耳中,看到人群中走來的小榮國公和小李國公,陳君眉頭微皺:
“是你!”
“陳兄,剛剛你真的太意氣用事了,得罪了皇宮中最不應該得罪的人。”
小齊國公楊宣看著陳君,一臉嘆息:
“驕公主一向小肚腸,你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的面,豈會善罷甘休,等離開這里,一定會想辦法對付你的。”
“不會吧?”
陳君也是一臉意外。
他本來以為已經逃過一劫,至已經化解了一次危機,怎麼聽這位小齊國公的意思,事還沒完了。
“陳兄,楊宣說的沒錯,在武殿里,就像你說的,確實不好對你下手,但等你離開武殿,一切就完全不同了。以我們對驕公主的了解,確實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小榮國公李安此時也走了出來,緩緩道。
對于這個陳君,他多多還有些好,不然此時也不會出面提醒他。
“反正你離開的時候,千萬小心。”
“我明白了,多謝。”
陳君沉片刻后道。雖然他依舊不可能加楊宣他們,不過陳君也能覺出來,兩人確實并沒有惡意。
“對了,驕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覺你們所有人都怕?還有說的古代跡又是怎麼回事?另外,想要找人去跡冒險,皇宮里應該有的是高手,為什麼非得來武殿挑人?”
陳君問道。
文武隔行如隔山,對于文道的事,陳君倒是相對更了解一些,對于武道就相對生疏很多了。
“這……,如果僅僅只是想要各種法寶貝,皇宮里其實應有盡有,不過我們這位驕公主不同,偏偏喜歡冒險。另外,公主年紀不大,年心,還不喜歡皇宮里的護衛陪同,喜歡找同齡人相伴。”
小榮國公李安解釋道。
“所以就想到來武殿中抓人?”
陳君眉頭皺起。
“怎麼說呢?這位驕公主確實有些能耐,為天潢貴胄,確實總能發現許多的古代跡。唯一的問題是,遠遠超出了我們目前的實力范疇,所有跟隨公主進那里的人,死傷慘重,七個人進去,有一兩個活著回來就算不錯了,真正的九死一生,久而久之,武殿里就人人懼怕,敬而遠之了。”
李安有些無奈道。
進那些古代跡探險,對于驕公主來說,或許是為了刺激,或許是為了好玩,但對于武殿子弟來說,卻是自己的一條條命。偏偏公主份尊貴,眾人也不可能像陳君一樣對抗皇權,所以也就變現在這樣。
“明白了。”
陳君若有所悟。說到底,這只是一個刁蠻任,不怎麼把別人命當回事的皇室公主罷了。
“愿賭服輸,我輸了,這是之前約定的,現在歸你了。”
就在陳君思忖的時候,章闕的聲音突然傳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