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通過考驗，不過在儀式開始之前，有些規矩先提前告訴你。”

左邊那位看起來岳峙淵渟的儒道宗師首先開口道：

“這座祭壇乃是先賢諸子所留，到諸子賜福，相比起武者祭臺要容易許多，開啟儀式不需要那麼苛刻的條件，但依然需要消耗龐大的浩然正氣，對文殿會有一定影響，所以每個人祭祀機會只有一次。”

“學生明白。”

陳君一怔，很快回過神來。

文殿有浩氣長河垂落，陳君只以為文殿本就是如此，卻沒想到那浩浩的浩氣長河乃是祭祀儀式的一部分，是為儀式提供能量的。

“還有一點，大道難測，儀式有很大的失敗率，所以如果失敗了，你也不要有得失之心。文道畢竟不是武道，切記不可搖本心。”

那人繼續道，聲音諄諄教誨，就像教導自己的學生一樣。

“多謝老師，學生教。”

陳君一禮，恭恭敬敬道。

“嗯，開始儀式吧。”

那人點了點頭，很快轉過來，和另一名儒道宗師一起面向那青黑的古老祭壇。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月，上則為日星！”

“儒道學生陳君通過考核，準備開啟儀式，有請諸圣護佑！”

兩人突然開口，聲音洪亮，響徹四方。

轟，僅僅只是片刻，一磅礴的芒純粹無暇，從兩人迸發而出，那一剎，兩位儒道宗師芒萬丈，耀眼無比，如同兩顆謫落人間的太一般。

浩然正氣！

這是每一名儒道中人修煉到宗師境界擁有的力量，至至剛，強大無比。

只見兩人手掌一揮，砰，兩磅礴的能量立即破空而出，如鳥投林一般沒前方那座青黑的古老祭壇中。

那座青黑祭壇開始還是寂然不，看起來沒有毫變化，但是很快，整座祭壇突然芒大盛，隨即祭壇頂端，伴隨著一陣轟鳴，那座水井般的甬道，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渦瞬間形，同時迸發出一強大的吸力。

轟隆，那銀河瀑布般的浩氣長河，突然之間仿佛到某種吸引，喧囂震，陡然以數倍之前的速度和聲勢，墜落而下，沒祭壇之中。

這一剎那，就仿佛打開了某道門戶，通了某種不可揣度的，神的未知。

祭壇周圍，那蒙蒙的華中，有如雨后春筍般，突然浮現出數以百計的古老神文，每一個神文都出一大道和規則之力，不止如此，陳君覺靈魂一陣，突然就看到祭壇周圍浮現一道道高大的虛影。

諸子先圣！

陳君心中一怔，立即辨別出來。

“陳君，時間有限，你現在將自己的神念頭投到祭壇之中，仔細悟，能不能功就看你自己了。”

兩名宗師的聲音此時傳耳中，其中一名宗師指了指祭壇附近的一位置。

陳君會意，走上前去，對著祭壇顯現的諸子先圣躬一禮，然后屈膝跪下，一條手臂按在青黑的祭壇上面。

“希可以功！”

陳君心中暗暗道。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文道冕的祭祀儀式，雖然之前在殿外和江伯、紅蓮說起的時候，他說的輕松，但此時也不由有些張。

不過很快，陳君就收斂心神，心中一，按照兩位宗師所說，將自己的念頭注祭壇之中。

“嗡！”

陳君渾一，隨即仿佛靈魂出竅般，神和祭壇相通，立即進到了另一片世界，眼前是一片無盡的虛空，充斥著無盡的黑暗，空的，什麼也看不見。

“這就是祭壇的世界嗎？”

陳君心中暗暗道，一不，默默等待著。

祭祀儀式能不能得到冕，能獲得什麼樣的冕，都要看機緣，這是無法控制的，陳君也只能默默等待最后的結果。

而大殿里，兩名主持的儒道宗師互相看了一眼，也微微出一張。

每一次祭祀儀式都要消耗浩氣長河中龐大的能量，對于文殿來說也是一種負擔，兩人只希儀式能夠功。

“今年的儀式已經失敗四次，文道不同武道，每年舉行的儀式遠沒有那麼多，只希他能夠功吧。”

兩人心中暗暗道，都有些忐忑。

另一片虛空里，陳君仰上方，在無盡的虛空中默默等待，他的文氣和神力不斷流失，這種儀式雖然大部分能量都是由浩氣長河提供，但是作為主要參與者，陳君也要付出不小能量。

“怎麼回事？難道失敗了？”

等待了很久，在陳君的知中，祭壇部依舊是一片黑暗，虛空中空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再試試！”

陳君咬咬牙，繼續往祭壇中輸文氣和神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嗡，青黑的祭壇震，那原本迸發出的耀眼芒瞬間散去，黯淡了許多，連天空中墜落而下的浩氣長河也漸漸淡去，沒有了之前的聲勢。

這是所有一切歸于平靜，儀式即將結束的征兆。

“這……，難道又失敗一個？”

祭壇旁，兩名儒道宗師雙眉鎖，神難看。

每一名儒道弟子都是儒道振興壯大的力量，作為文殿的主持者，他們當然希每一個弟子都能功，只是今年的失敗率實在有些高。

“快看，諸子的投影要消失了。”

一名儒道宗師開口道。

果然，祭壇周圍原本有一道道諸子虛影，看起來威嚴神圣，恢弘壯闊，但是現在似乎失去了能量一般，這些諸子虛影迅速黯淡，就在兩人眼皮底下，兩尊諸子虛影瞬間消失，而第三尊也在迅速消失。

按照這種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所有諸子虛影就會全部消失，那時儀式也就結束了。

“唉！一切隨緣，也只能如此了。這也是他的造化，只能等待來年了。”

另一名儒道宗師嘆息道。

“想不到還是失敗了。”

那名宗師道，一臉悵然若失：

“我記得以前儀式的失敗率遠沒有這麼高，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失敗開始越來越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冕祭壇乃是天地規則生，是大道力量的凝聚，冕儀式的變化也代表大道的變化，之前儒首也說過，大道已經產生變化，應該指的就是這個。”

之前那名儒道宗師回應道。

“這不是我們的力量能參與其中的，只能順其自然。”

他的目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君：

“差不多了，儀式就要結束了，可以通知他離開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這段時間里，冕祭壇周圍的諸子虛影已經只剩下三道，并且還在迅速淡化。

嗡！

就在這個時候，冕祭壇突然一震，那三道諸子虛影瞬間只剩下最后一道，而整座祭壇也煙消雨歇，迅速歸于平靜。

儀式已經結束，不管這個學生甘不甘心，都必須接這個結果。

“陳君，你可以起，儀式已經結束。”

其中一名儒道宗師上前兩步，躬下腰，在陳君耳邊道。

而此時此刻，另一片虛空，陳君的意識沉其中，雖然沒有看到，但也同樣聽到了那名儒道宗師的聲音。

“難道真的失敗了？”

陳君心中惘然若失。

然而不管他甘不甘愿，隨著儀式的結束，著腦海中和傳來的疲憊，陳君都不得不承認，他重生后的第一次冕儀式就這樣失敗了。

“唉！”

陳君深深一嘆，準備退出儀式，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沒有毫征兆，似乎應到了什麼，陳君腦海中那枚如同鐵杵般，貌不起眼的神木突然之間震了一下，同時散發著一蒙蒙的青華。

那道華極淡極淡，如果不是陳君此時的神和靈魂于某種特殊狀態，甚至都察覺不出來。

而隨著神木的變化，眼前的黑暗和虛無也隨之變化。

就在陳君上空，相距極遠的地方，一團亮突然出現，在黑暗中顯得極其醒目。

“那是什麼？”

陳君大為意外，他“睜”大了眼睛，似乎想要看清那團團。

而更大的變化還發生在文殿。

那冕祭壇本來已經黯淡，就連最后一道諸子虛影都快要徹底消散，然而就在此時，最后一道諸子虛影仿佛突然得到了某種龐大的能量灌注，重新大放明，而且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更加明亮亮眼。

“這是什麼？”

兩名儒道宗師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眼前這種況，他們之前還從未見過，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嗡，祭壇重新再現明，一龐大的吸力再次發出，就在兩人的知中，文殿上空，一更龐大的浩氣長河，跟著沖落而下，涌祭壇中，儀式也瞬間逆轉，再次延續。

“！！！”

看到這一幕，兩名儒道宗師驚呆了。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幾乎是下意識的，兩人目一轉，視線全部聚集在跪伏在地上的陳君上。

“這一切都是他造的嗎？”

兩人看著陳君，眼中難掩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