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聶韶音卻道:“你能幫我去找些木炭嗎?不要燒得太過頭的,細長一些堅一些的。”
看來,要想辦法自己做一些趁手用的東西。
畢竟在現代沒有練過筆字,不會繪畫也便算了,以後是要做大事的,總要寫字的。
“。”
姑雖然疑,還是吩咐了婢去廚房找木炭。
不多時,聶韶音拿著削尖了的“炭筆”,在雪白的紙張上開始畫圖。
銀針其實很簡單,但是習慣用的卻不簡單。
對針的細、針尖大小、銀針的長短,都有不同的要求。
勝在銀針可比手刀要好畫多了,所以花了大概半個小時便已經把全套九九八十一枚針的要求都畫好了。
“一共是九種,每一種九。據位的不同位置,還有每一個人的皮的厚度,用的針都不一樣。再有,看病的程度,挑選合用的銀針。”
將畫好的宣紙遞給姑:“要求比較多,便要勞煩閣主了!”
在一旁全程看著畫圖的姑眸中迸發著亮,將畫紙拿在了手中細細端詳,久久不能言語。
“怎麽了,有問題嗎?”聶韶音疑地問。
君陌歸看見的手刀組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亮。理解為男人對武有狂熱,可這銀針有什麽好狂熱的?
更何況,姑是個姑娘家!
姑回過神來,將圖紙放在桌麵,說道:“沒有,數量不呢,估要幾天時間,沒問題吧?”
“幾天就行?”聶韶音詫異。
銀針自然比手刀的打造要容易得多的,而且,銀針是中醫所長,的那一套要的是數量稍微多一些,然後對細長短要求也細一些,沒有可能打造不出來。
但是,幾天時間也太快了吧?
姑卻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我讓金銀工坊的大師傅停下手上所有的活兒專心打造,快的話三天,慢的話最多五六天吧。”
“真的?那太好了!”聶韶音頓時有些憾,早知道會遇上姑,就把手刀的圖紙留著,不給君陌歸了!
快慢倒不是問題,重點是,跟君陌歸屬於利益換的關係,而跟姑……
暫時算得上是朋友?
有些恍惚。
原來,心裏是把姑和驚夢當朋友了嗎?即便是還有些戒備,卻沒有對君陌歸那樣的隨時警惕,提防對方算計!
那麽,又為何能這麽輕易把姑當朋友看待的?
“你很著急用?”姑哪怕把圖紙放下了,目也一直黏在圖紙上,此時才抬起頭朝看過來。
聶韶音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道:“不著急給人治病,但是我還是想快點看到品的。”
畢竟,上帶著一堆毒藥是一個保命手段,銀針也是!
想了想,又道:“對了,你能不能給我做一個腕包?”
“腕包,是什麽東西?”姑不解地問。
畢竟,未曾聽說過。
“你瞧瞧看。”聶韶音也不囉唆,直接拿起炭筆在紙上,將腕包的樣子一點點地描下來。
要的腕包,自然是裝銀針的,九個格子、八十一個小針孔,分兩邊、做一對。
為了行醫方便,可不願意像姑和驚夢那樣,穿著大袖衫臂間還掛著披帛,好看、很仙沒錯,卻也累贅。
穿的都是窄袖,而這個腕包,便能夠把袖口給包起來,做事將會更利落幹脆一些。其次,取用銀針也方便。
“如此致。”姑眸一亮:“聶姑娘可曾學過機簧?”
聶韶音一愣,抬起頭來看一眼,搖頭道:“沒有啊!就是怎麽樣方便,就怎麽樣來而已!”
古裝劇還是看過的,知道機簧指的是機關暗格那一類的,類似於現代的高級碼鎖、鍾表的運行也是機簧的一種。
無非,是靠齒運轉,推能。
會製藥,懂得的都是化學公式居多,對於理攻擊那類的,還真的不擅長。
說完低頭下去繼續畫圖,姑沒有再問,放在袖中的手卻攏在了一起,看向聶韶音後腦勺的目有些複雜。
眼前這個姑娘,真的是聶家二小姐嗎?
一個不寵的嫡次,如何能夠有這樣高深的醫,又有獨創的銀針,還能自己設計了裝銀針用的腕包?
的上,到底有什麽?
心裏猜疑雖然多,姑卻沒有將疑問出口。
看得出來,聶韶音是一個很有戒心的人,並不容易相信他人。能夠在今天見麵就對自己的防備不那麽厚,歸功於本來就是個擅長此道的人。
若是多問一些,聶韶音肯定會心懷警戒的!
而平時也不是容易接納初識之人的人,雖然對聶韶音還有防備,相對別人來說,卻已經算是不設防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如故?
圖紙畫好了,聶韶音給姑,道:“那就麻煩閣主了!有了這套銀針,將來你關節疼的時候,我也可以給你診治了。”
說的是以後。
當然,也很清楚,現在的姑不會信任到把自己的要害給的程度。
姑臉上寫著吃驚,還有若有所思:“你就這麽把圖紙給了我,就不怕我沒給你做東西,反而把這機簧設計給吞了?”
聶韶音一愣,消化了他的意思,瞬間笑出聲來。
“吞了就吞了唄!你要是覺得有用,拿去好了!”一邊笑一邊拿著帕子去手上的炭灰,說:“再說了,我的命是驚夢救的,用藥也好、庇護所也罷,都是閣主提供的,隻要在我底線之,無論閣主提什麽要求,力所能及的,必定赴湯蹈火!”
算表態了。
跟姑對話雖然也有猜心,卻沒有跟君陌歸那樣張。
相比之下,與姑相還算輕鬆。
再說了,也確實承了浮雲閣的救命之恩,不像是跟君陌歸的關係,都是互相利用!
姑一雙眸看著,良久,才緩緩笑了,道:“如此說來,我一定要好好想想讓你做些什麽才行!”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豔不容高攀、一個純淨不可方,有一種莫名的覺在二人之間流淌。
所謂一見如故,便是如此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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