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氣息直沖天際,然后在近乎百丈高的時候達到頂點,開始四散飄,幾乎要徹底覆蓋整個蓮花峰頂。
徐北游前有劍氣自生,將這些飄向自己的逸散氣息悉數絞殺。
秋葉置其中,仍是不曾閃躲,只見他頭頂懸著的玲瓏塔開始旋轉,有道道玄黃之氣垂落,使得這些兇煞之氣不得靠近分毫。
接著秋葉雙袖一揮,大袖激起風。
天地起異象。
從鎮魔井中涌出的滾滾紫黑氣息,隨著秋葉的作,就像一條九天之上垂落人間的浩瀑布,直沖徐北游而來。
鎮魔井,鎮魔井,鎮魔殿因此而得名,是為鎮魔頭之用。
對于如今的道門而言,誰還能當得上“魔頭”二字唯有徐北游一人而已。
這條紫黑的“瀑布”以不可阻擋之勢傾瀉人間,然后瞬間淹沒了徐北游。一瞬之間,整個蓮花峰上昏天地暗,盡是紫黑之氣激翻騰,接著又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沿著蓮花峰的邊緣,向下方垂落。
秋葉沒有飛至天幕上居高臨下,仍是立足在蓮花峰上,頭懸玲瓏塔,任由大浪一般的兇煞氣息從自己的旁拍打而過。
如今的秋葉可謂是聲名狼藉,尤其是在道門部,諸如溪塵等反對秋葉的元老人,都將秋葉視為道門的敗亡之主,認為秋葉擔任掌教真人之后,毫無雄才大略可言,甚至被許多積怨已久的掌教一脈嫡系認為選擇秋葉作為掌教真人是老掌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但有一點不能否認,秋葉的天賦資質之高,修道就之大,確實不遜于當年的老掌教紫塵。
秋葉右手抓住一方雕刻有五方天帝之像的印璽,舉目眺,臉上并沒有太多得意表,因為他心中十分明白,僅僅是一口鎮魔井,還不能把那位在天下間如彗星般崛起的年輕大劍仙置于死地。
秋葉的五指下意識地用力,死死握住掌中的都天印,心略有復雜。
一位年輕的大劍仙,一位年輕的劍宗宗主,一個年輕人,無論從哪方面去說,這都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年輕人。承平二十年的時候及冠,也就是二十歲,承平二十四年的時候二十四歲,如今是承平二十五年,也就是靖宇元年,剛剛二十五歲而已,還不到而立之年。從年齡上來說,他自己的歲數足可以做這個年輕人的祖父輩,在他登上天下第一人位置的時候,這個年輕人還未出世,可是在二十幾年之后,這個年輕人不但能夠與他平起平坐,而且還要與他分出一個勝負乃至于生死。
秋葉到一種可以稱之為荒誕不經的意味。
一個孩子,要把他這個老人挑翻在地。
看似很不合理,其實又合理。按照道理而言,江山代有新人出,大江后浪推前浪。可修士又不同,因為修士的修為高低,與修道的年歲有著極為切的聯系,通常來說,修道時間越長,修為也就會越高,就像當年的上仙塵挑戰紫塵,終究還是年輕敗給了年老,再
一次證實了這個說法。
可世事無絕對,橫秋老氣未必就能敵得過姍姍來遲的新冬。
秋葉自己知道,自己確實也在人間滯留的時間太長了,長到有些忤逆天道規矩了,就算他沒有鑄就仙人之軀,這人間也不太會容他了,所以就算沒有今日的徐北游,明日也會有蕭北游、陳北游,無非早晚而已。
想到這里,秋葉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天幕,眼神沉靜。
等到他收回視線的時候,那位年輕的劍宗宗主也沒有讓他這位老朽的道門掌教失,一道浩大劍氣逆流而上,竟是由下而上地將那道紫黑“瀑布”逆勢向上頂起,遠遠去,就像兩條截然不同的線,一條是紫黑的線,一條是白金的線,紫黑的線在不斷短,白金的線不斷延長,最終整個蓮花峰被兩道線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半圓,一面紫黑如漆沉黑夜,一面白金初升黎明,就像一個不太標準的雙魚。
割昏曉。
手持誅仙的徐北游再次出現在秋葉的視線中,雖然剛才被那些污穢至極的兇煞之氣所淹沒,但再次現之后,仍舊是神自若,衫如墨,尤其是眉心的一抹紫,使得原本相貌并不出彩的年輕人,竟是有了玉樹臨風的仙人之姿。
秋葉輕輕嘆了一口氣,興許是人老的緣故,他總是在不斷追憶往事的狀態之中,看到這樣的年輕人,他又沒來由想到了當年的舊事,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好像剛剛與蕭煜雙騎并行中都,以這樣的年齡而言,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就,可是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相比較,又有些不足為道了。
秋葉發自肺腑地說道:“徐北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我二人也算是神已久,如果你我二人不是在這等境下相識相逢,我倒是想要和你談一談,未必能把臂言歡,但應該不至于話不投機半句多。”
面對道門掌教的這番“屈尊言語”,相距不遠的年輕劍宗宗主無于衷,既沒有回應秋葉的話語,但也沒有趁勢一劍劈開那座鎮魔井。
兩人相對而立,秋葉握著手中的寶印,五指如鉤。徐北游握著手中劍柄,劍尖斜指地面。
秋葉沒有惱怒,因為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這樣一個想要將他打落云端的年輕人,有任何反應都在意料之中。
所以秋葉也沒想著徐北游會作什麼回應,他只是一句單純的慨而已,也許就是人老了,又是臨近生死的緣故,確實有些老朽之氣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要持重老要狂。年時若一味輕狂,難以大材,可老了之后若不聊發年狂,就了垂垂老朽。
就在這個時候,徐北游臉上忽然流出幾分凝重神。
因為他發現那個鎮魔井天的出口開始越來越大,除了滾滾的紫黑氣息之外,有其他氣機傳出。
下一刻,一鮮活沸騰又伴隨著腥臭之味的紅從鎮魔井的井口中浮現,轉瞬之間就淹沒了那些滾滾紫黑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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