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井名為天,實為囚牢。
不同于蕭煜為自己棲而修建的九層帝陵,十八層鎮魔井其本目的是在于囚鎮道門所認為的魔頭人,所以其中的環境可想而知。不但天地元氣極為稀薄,而且還有設有種種制陣法,若有被囚之人想要強行“越獄”,便引其中藏的雷池大陣,二十八顆雷珠依次落下,天雷加之苦,就算僥幸不死,也要到極大創傷,又因為鎮魔井中天地元氣極為稀薄的緣故,想要養傷往往要花費數倍于外界的時間。
在這種環境之下,任你是地仙十八樓境界的高人也好,還是曾經呼風喚雨的魔道巨擘也罷,都很難再有平常心態,所以其中多的是古怪之人,就連曾經冰塵也是如此,早些年時的冰塵可不是現在這般模樣,乃是道門中最有名的兩位仙子人之一,與玉塵并列齊名,可在被鎮鎮魔井中之后,就大變,甚至于多年以來,竟然甚有人知曉是子之。
眼前之人已經不知道被鎮在鎮魔井下多歲月,自是乖戾無比,此時聽到徐北游的話語,桀桀怪笑,嗓音尖銳刺耳,“好見識,瞧你這小娃娃的骨齡,歲數著實不大,修為卻高,竟然能跟堂堂道門掌教真人手,難不是從天上下來的謫仙人”
徐北游沒有說話,只是舉起手中的誅仙。
此人仍是沒有毫懼,笑道:“這把劍我認得,不過就是劍宗的誅仙,你既然手握此劍,那麼想來就是本代的劍宗宗主了,我且問你,無衍子是你什麼人”
徐北游對于眼前之人那近乎于自負的自信有些拿不定,不知眼前之人到底是有意拖延時間,還是真的有所依仗,所以徐北游沒有急于出劍,答道:“無衍子祖師是劍宗第十二代祖師宗主,我是劍宗第十六代宗主。”
“人”聞言之后哂笑道:“劍宗第十六代宗主我與無衍子平輩相,你豈不是要喊我一聲老祖宗”
雖然他臉上神被滾滾鮮所遮擋,但想來不外乎是譏諷二字。
徐北游沉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麼,多高的輩分歲數,以前有過多大的風和威名,又有那些事跡流傳世間,但這次我會讓你走不下蓮花峰。”
“人”放聲大笑,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就憑你這個都沒長全的小娃娃,也想殺我”
“劍修如何誅仙又如何當年若非道門掌教用計將我引進了周天星辰大陣之中,天底下誰又能奈我何”
滾滾笑聲好似一聲聲炸雷響徹于蓮花峰,回于碧游島,其中盡是癲狂和狠戾。
秋葉也好,公孫仲謀也罷,以及更老一輩的紫塵、青塵、天塵、上仙塵,或是年輕一輩的天云、白云子、齊仙云、徐北游等人,無論兩家如何敵對,終歸都是玄門正宗出,絕不可能有這般癲狂氣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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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就算當年殺孽極重的上仙塵,也只是如蒼天在上一般漠視腳下萬,認真說起來,其實上仙塵比起紫塵更近乎于“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之道,在上仙塵的劍下,無論你是皇帝掌教也好,還是乞丐花也罷,都一視同仁,所以上仙塵是驚才絕艷之人,沒有什麼大奇緣大機緣,第一次世便是仙道劍,畫地為牢二十年之后再次世,已經是圣道劍,絕非眼前“人”這般如走火魔似的仇恨偏激。
就在此時,秋葉沒有毫要出手的意圖,只是作壁上觀。不過這也在理之中,他畢竟是堂堂道門掌教大真人,不管此地有無外人旁觀,他都不會與此人聯手圍攻徐北游,因為此舉有損清譽,在他看來,徐北游以龍碑天書鎮他的氣運,那他便搬出鎮魔井來損耗徐北游的氣機,合乎理。可如果他趁機聯手鎮魔井中的兇擘圍攻徐北游,便是不合乎理,他所不為。
說是迂腐也好,說是不知變通也罷,有些該堅守的東西,不因外而變。在這一點上,就連溪塵這些反對秋葉的道門元老也不得不承認,秋葉的錯,在于他帶領道門走錯了路,單純以個人行而言,除了齊仙云之事,秋葉并無可以指摘之。
至于那名“人”,其實來歷也極為不凡。他原本是四百年前大楚年間的一代魔道教主,姓洪名鄧,雖然他未曾踏足十八樓之上,但其一詭手段也絕非等閑十八樓地仙能夠相提并論。
洪鄧早年時拜道門學道,乃是道門第十二代掌教的師弟,只是年紀較小,由十二代掌教代師授徒,實則是與道門第十三代掌教為同輩人,后犯道門教規,屢教不改,被逐出道門,懷恨忘本,投旁門,后又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部天魔策,修為大。
傳聞中天魔策乃是天魔所傳,共有七卷,其中總綱一卷落于玄教之手,其余六卷皆不知所蹤。洪鄧所得天魔策是最為詭的第七卷天魔策,號稱直指大道,可由道魔,又可由魔道,最終就天魔之。只是洪鄧在缺總綱第一卷的形下,只能由道魔,卻未能由魔返道,最終越陷越深,為了一己修為,肆意殘骸生靈,甚至將自己變得不人不鬼。
道門第十三代掌教后奉師父遣命除他,連擒了兩次,俱念昔年同門之誼,警戒一番放卻,始終怙惡不悛。最后一次,道門第十三代掌教恐大患,用計將他引周天星辰陣,本該以大陣之力將其形神悉誅,只是洪鄧苦苦哀求,還立下重誓要洗心革面,第十三代掌教這才將他鎮鎮魔井中,令他懺悔前孽。
按照道理而言,洪鄧在鎮魔井下幾百年,早該壽盡而亡,可他憑借天魔策中的魔法手段,將自己煉化為一尊魔,不但無形無相,極為被法兵刃所傷,而且氣機不絕則形不滅,比起玄教的不滅金還要更勝一籌,壽元近乎無窮無盡,也算是一種其他意義上的長生,就算對上初十八樓之上境界的在世仙人,也有一戰之力。
這也是洪鄧明知徐北游已經踏足十八樓之上,卻又毫不懼的底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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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年柳清歡,於凡塵戰亂中走出,又走進了波瀾壯闊的修仙者戰爭。 是超然世外,還是扛起責任? 是不忘初心,還是太上忘情? 以萬丈紅塵煉心,坐忘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