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有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存在,楊綺就不用去想這件事該怎麼去辦?熱洋溢的杜如晦招待三人用了餐之后,又極力邀請三人留宿在府中,面薄的房玄齡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下來。
對于杜如晦的家勢楊綺并不知曉,從與房玄齡的談話中,楊綺才得知杜如晦竟然是名副其實的四五代,其祖上是北周的高,隋朝取代北周以后,其祖父為隋朝工部尚書,父親為昌州長史等,而杜如晦剛開始為縣,后來杜如晦棄不做,回到長安后經吏部侍郎高孝基的舉薦才在大理寺任職。
三人坐在一起天南海北說的沒完沒了,不過大多數都是杜如晦與房玄齡再說,楊綺偶爾上一兩句話,不是楊綺不說,只是兩人說的都是四書五經的典故,又或者是前朝舊事,話題引到當今天下大勢的時候,楊綺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一不小心將尚未發生的事說出來引起兩人側目,或者是被兩人當做未卜先知的妖孽看待。
掌握著后續歷史走向對于楊綺來說很痛苦,這就好比看電視,盡管是才才放映第一集,但你卻了解后續每一集所要發生的故事一樣,這種難將一直持續。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兩三個時辰以后,楊綺打了一聲哈欠,而杜如晦仿佛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開口說道:“不瞞兩位,大理寺監牢中關押著一個人,倘若此人能投靠我們,說不定里應外合攻破長安城的計策會事半功倍。”
房玄齡不解地問道:“什麼人竟然能讓克明兄這般看重?”
杜如晦一字一句說道:“雍州三原人李藥師。”
聽得杜如晦這番話,楊綺大吃一驚道:“你說的可是李靖?”
杜如晦一愣問道:“賢弟識的此人?”
對于自己的唐突楊綺有些尷尬,急忙解釋道:“倒是不曾聽說過。”
房玄齡與杜如晦齊齊白了楊綺一眼,仿佛在說既然不認識何故這般激的樣子。楊綺悻悻然坐下以后,杜如晦這才將李靖的履歷說了出來,按照杜如晦的說法,李靖乃是隋將韓擒虎的外甥,左仆楊素曾經說李靖有“王佐之才”,從此以后李靖才漸漸被人知。
話說李靖原本是李淵轄下馬邑郡丞,過著無憂無慮的公務員生活,但是李靖此人并不甘于寂寞,李淵在太原招兵買馬準備起兵造反時,李靖就察覺到了這一點,于是李靖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前往江都向楊廣上告。
只是這個時候前去江都的路上盡皆是起義大軍,加之李靖準備彈劾李淵謀反的事比較機,李靖思來想去就將自己打扮囚犯的模樣,讓自己的頂頭上司派人押送自己前去江都。
誰知到了長安時,關中大,前去江都的路因為阻塞而未能前行,故此李靖一直被關押在大理寺監牢之中,算起來的話已經將近半個月了。楊綺只是依稀記得李淵當初差點殺了李靖,若不是李世民費盡一番口舌,只怕軍神早就見魔君爺了。楊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李靖竟然有這樣曲折離奇的經歷。
待得杜如晦將李靖的履歷道出來以后,楊綺開口問道:“可有法子搭救李靖出來?”
杜如晦輕輕一笑悠悠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按照杜如晦的說法李靖原本就不是戴罪之,至于一直關押在牢房中則是因為無人關注而已,倘若花點錢打點一番,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歷史上創造出貞觀盛世的房謀杜斷已經落自己掌中了,倘若軍神李靖在加娘子軍的話,那麼以后自己在大唐就可以橫著走了,即便是有人招惹自己,那也得看看自己邊都是什麼人吧。想到這里楊綺那是相當得意,不自下笑出聲來。
看著楊綺稀奇古怪的發笑,房玄齡不解地問道:“賢弟為何發笑?”
楊綺理了理頭緒說道:“誠如克明兄所言,如果我們將李靖搭救出來,里應外合攻破長安城將事半功倍呀。”
杜如晦縷著胡須說道:“既如此,明日我們就前去大理寺牢房中探探李靖的口風,倘若他愿意投奔娘子軍,我們便搭救他出獄,倘若他不愿意,那麼這件事就當從未發生過。”
房玄齡與楊綺異口同聲道:“如此甚好也。”
來到這里久了,楊綺覺得自己說話也變得文縐縐,什麼之乎者也的詞經常出現在話語當中。并非是楊綺自己刻意為之,而是環境影響而已。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之后各自睡去,此不再多言。
翌日清晨,用過早飯之后,杜如晦攜帶房玄齡,楊綺,雄闊海來到大理寺,雖然杜如晦僅僅是大理寺一個小小的推丞,但是帶著幾個人進牢獄中看人還是做得到的。
在暗,發霉,沒有一的牢獄中轉了幾圈,終于來到關押李靖的地方,獄卒將牢門打開之后,三人邁步走了出去,留下雄闊海待在外面。
興許是許久未見人了,猛然看見有人進來,李靖急忙站了起來問道:“爾等是來放我出去的嗎?”
隨著李靖邁步上來,楊綺這才看清李靖的外貌,頭發凌,面蠟黃,材倒是拔,不過卻給人一種弱不風的樣子,這就是以后平王世充,竇建德,南平蕭銑,北滅突厥,西破吐谷渾的軍神李靖嗎?
杜如晦并未回答李靖的話,反而喝一聲道:“李藥師,還不將你所犯之事細細道來。”
原以為杜如晦等人是前來釋放自己的,沒曾想竟然是問罪來的,李靖嚇得急忙說道:“大人容稟,在下乃是馬邑郡丞,得知李淵暗地里招兵買馬準備謀反,所以扮作囚犯的模樣準備前去江都稟告天子,誰曾想江都之路被堵塞,被關押到大理寺來。”
看著杜如晦面無表,無于衷的樣子,李靖又說道:“大人,小人句句屬實,倘若大人不信,可派人前去馬邑郡問問。”
杜如晦冷哼一聲道:“問問?卻不知本該去問誰?”
李靖不假思索道:“大人可詢問馬邑郡太守梁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