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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錄》草莽英雄魔幻短篇

草莽英雄-魔幻短篇

草莽英雄

這世界上有沒有不朽的王國我不知道,但我卻切切實實嚐到了亡國之痛。馬路上的人哄哄的,無頭蒼蠅一樣跑著,那些貴族老爺再也顧不上罵我們這些賤民不給他們施禮讓路,扭著的油屁,拼命往我們這些逃難的賤民堆裡鑽。也許,在此刻,他們最希天上的魔聯軍飛行部隊把他們也當賤民的一員吧。可是那鮮的服還是暴了目標,大塊的石頭帶著風聲從天上落下來,徑直砸向他們的頭頂。

一個魚躍,我撲到了路邊的垃圾堆裡。就在我剛纔奔逃的路線上,魔面鳥投下的石塊將西城的詹姆斯老爺砸醬。鮮紅的和白白的腦攪在一起,就像酒樓裡泔水桶裡的剩

“哇”,幾個逃命的修士看不得這種場景,跪倒在地上大吐特吐了起來。沒等他們吐完,天上陸續有石塊落下來,將他們也變醬的一部分。那些石塊過黑暗魔法加持,出奇的準確,只要被石塊砸中,肯定是死路一條。

在垃圾堆上打個滾,我爬起來繼續前奔,順手將詹姆斯老爺丟下的包裹背到了肩膀上。醬和垃圾對我的能構不威脅,我是個吃泔水桶中剩餘食長大的孤兒,長大後以清理垃圾爲職業,這種悉的味道反而讓我神煥發。

,今天那些貴族老爺見了我不會遠遠的捂起鼻子,然後讓侍從用皮鞭教導我如何給他們讓路。

“羅歐,羅歐,你瞎跑什麼,快跟我來”,一個破鑼般的嗓音傳我的耳朵,順帶著鑽我鼻孔的還有子臭蛋味道。不用問,是我的好朋友哈姆萊特和伊沙貝兒。人家聞香識人,我聞味朋友。他們兩個也在貧民窟里長大,哈姆萊特比我稍長,伊沙貝兒是哈姆萊特那個瘸養父奧蘭多給他揀回來的媳婦。從到達哈姆萊特家開始,哈姆萊特盼結婚盼了十三年,按嘉屢鉢帝國的法律,子到十六歲才能親,所以哈姆萊特還要再等上一年才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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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一起玩到大,年齡大致上差不多,其實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生於哪一天,哈姆萊特的養父奧蘭多,那個貧民窟裡唯一曾經富過的老傢伙把我們的生日安排在他推算出來的幸運日裡,說是這一天過生日能給我們三個帶來好運。不過我認爲,老傢伙這麼做其實是爲了省錢,畢竟每年給三個孩子同時過一次生日比過三次要節約得多,連生日蛋都可以只煮一個,分三份即可。

“去哪”?我茫然地問了一句,避開頭上落下來的石彈,快步跑到哈姆萊特邊。

“當然是去王宮了,那裡沒了守衛,我們去揀點兒東西,你平時不一直夢想著有朝一日溜進王宮玩一圈嗎”?哈姆萊特大聲回答,本沒把天空中盤旋的魔面鳥放在眼中。手中糞叉子輕輕一挑,將地面上不知哪個逃難者丟下的包裹準確地挑進了糞車裡。

伊沙貝兒幫助的未婚夫扶著糞車,蠟黃的小臉因爲興而變得通紅。脖子上,掛滿了從醬中揀來的鏈子,寶石的,金的,銀的,銅的都有。窮人家孩子就是節儉,既然鏈子的主人已經變醬,我們沒必要浪費資源,你說是不是。

他們的舉提醒了我,既然天上的魔面鳥和手只找鮮的貴族老爺下手,我跟著躲什麼?將肩膀上背的那幾個揀來的包裹扔進糞車,我三步兩步奔到路邊垃圾堆邊,將一個帶蓋子的垃圾車推起來,跟到了哈姆萊特後。

瘋狂逃命的人羣裡,我們兩車三人了絕對的另類。很多年後,在遊詩人的傳唱中,哈姆萊特,羅歐,伊沙貝兒,這三個名字爲英雄的代稱。而那天,我們三個膽大包天的賤民想的只有一件事,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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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最底層掙扎的賤民,沒有土地,沒有職業,沒有姓氏,甚至連名字都是從劇場門口的海報上抄來的。帝國的興亡與我們無關。

天空中飄過一個敵軍的飛馬手,的目被我們三個逆著人流前行的傢伙所吸引了,指揮著一大堆魔面鳥,在我們頭上盤旋。逃難的百姓紛紛給我們讓路,免得一會兒石彈落下來,遭池魚之殃。

“嗨,尊敬的將軍,麗與您同在”,我揚起脖子,衝著天空高喊了一句。那個飛馬手是個靈,看了我們破破爛爛的服和車子一眼,捂著鼻子飛開了。魔面鳥跟在後去截殺那些貴族和修士。哈姆萊特大哥分析得對,在我們上,那些魔鳥犯不著浪費寶貴的魔法石彈。

王宮並不遠,轉過幾個彎子就到了。平時滿了人的凱旋廣場空的,只有一地的和帝旗。敵軍的地面部隊還沒殺到這,守衛王宮的近衛軍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這場戰爭打得非常奇怪,幾個月來,在朝廷的告示上,帝國的軍隊百戰百勝,消滅的魔族數量加在一起比帝國的總人口都多,但戰線卻一直向帝國首都推進。“也許帝國是在用空間換取魔族將士的命吧”,哈姆萊特的養父奧蘭多曾經這樣分析,可是很快他就聽到了魔族的攻城發出的吱呀聲。在守城期間,他怖了,臨死前最大的願就是看到魔族被擊潰,帝國得以重生。還好,他走得早,否則看到今天的樣子,老傢伙準得氣吐

彎腰,我揀起了一把長劍,和一套不知誰扔下的鎧甲。哈姆萊特放下糞車,一把將寶劍搶了過去,惡狠狠的扔進了廣場中央的水池中,“找死啊,你想被魔軍當王宮衛士,就滾遠點兒,別連累我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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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戰士,就我這樣?我看著自己那著春的襤褸衫,和不安分地從靴子尖端出來的腳趾。

“灰頭,快點跟上。那套鎧甲的葉片是鍍金的,不是純金。皇宮裡比這值錢的東西有的是”也許爲了表示歉意,哈姆萊特意起了我的綽號。我答應一聲,又在地上找到了一把手柄上鑲嵌著寶石的指揮刀和一雙不錯的戰靴,扔進了垃圾車。寶刀和戰靴的主人肯定是化妝逃走了,被魔族空中部隊殺死在廣場上的都是一些小兵。那些貴族的武技,只表現在欺負我們這些賤民的時候。

跟著哈姆萊特,我們輕車路地從宮城的一個小邊門衝了進去。繞過雜役和宮們的座,直奔皇帝的寢宮。哈姆萊特靠給貴族家倒馬桶爲生,城破之前,每天凌晨都得趕到皇宮側門,從雜役手中接過馬桶。有時候宮廷雜役們不願意幹這些髒活,就會直接讓他進皇宮裡,將皇帝、皇后、太子和公主的排泄用木桶扛出來。

“公主也拉屎”?當哈姆萊特第一次在我面前炫耀他可以進出皇宮時,我臉上的表就像被蠍子蟄了一樣。而他當時的話徹底打碎了我的騎士夢想,“不但拉,而且特別的臭”

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了貴族和皇族原來和我們一樣,都是人,都拉屎,只是他們吃的東西和穿的服比我們好得多。

皇宮裡已經被翻得七八糟,看來大著膽子來這裡發財的人絕對不止我們三個。人們憑藉著各自對財富的認識,迅速向包裹裡邊塞著看上眼的東西。沒人阻止我們,空中盤旋的魔面鳥太傻,還沒進化到能辨認財寶價值的地步。而騎在飛馬上的靈顧不上管我們,他們忙著清理藏在街道中的抵抗力量,指引大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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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哈姆萊特對皇宮地形的悉,他的糞車和我的垃圾車很快被裝滿了。本著能拿珠寶不拿金幣,能拿金幣不拿銀幣,能搬玄不搬大件的原則,我們搬了這輩子都沒有想到的財。真不知道皇帝怎麼想的,逃命的時候,這些值錢的東西他都沒顧上帶。早知道帶不走,他徵那麼高的稅幹什麼?

“小子,別太貪了,諾思帝國的軍隊馬上就要殺過來了,人,你們誰都沒命花那些財寶”,一個紅臉大叔衝著我喊道,他上挎著十幾個包裹,從頭到腳掛滿了首飾。

“知道了,馬上走”,我答應一聲,鑽進一個飄滿香味的宮殿裡。哈姆萊特和伊沙貝兒夫婦已經進去多時了,我怕他們在裡邊犯錯誤,耽誤了大夥撤離。

“嘿,輕點,噎,這裡,就這裡,真笨,笨死了你”?剛一進宮殿門,伊沙貝兒的嗔聲就鑽進了我的耳朵。這兩個傢伙果然沒幹好事,“臭蛋,糞球”,我一邊著他們的外號一邊衝進殿,一把掀開綴滿珍珠的帳子。

兩個發春的傢伙肩抵著肩,頭著頭,臉紅得像硃砂一樣。聽到我的喊聲,一同轉過來,用刀子般的目瞪向我。

伊沙貝兒的手上,握著半漂亮的項鍊,而項鍊的另外半條,卻卡在牀板中。哈姆萊特的手陷進牀逢裡,正努力將隙擴大,想把項鍊完好地扯出來。

“不就是條項鍊麼,咱們有半車呢,趕快走吧”,我不屑地說道。目卻不由自主爲那串項鍊所吸引。這條珍珠項鍊不是我今天見到最大的,卻是最的,不但每顆珠子都一樣大,圓潤晶瑩,而且閃爍著淡澤,隨著目,一如煙似霧的流盤旋飛舞。

“這是我們今天見到的最一條項鍊”伊沙貝兒生氣地喊,彷彿我沒長眼睛一樣。

“一半卡在牀頭,一半沒進牀板”,哈姆萊特大聲補充,二人不愧是未婚夫妻,配合得如演戲一般利落。

“這說明牀板下有地道”。

“就是找不到機關,說不定地道里的寶更值錢”。

…….

不了這對小夫妻我四下看了看,在門口抱起一顆兩米多高的七彩珊瑚樹,“讓,讓開……砸,砸了腳不管”,使出了吃的力氣,我將珊瑚樹扔到了牀板上。

機關的設計者恐怕沒想到有人會這樣不珍惜他的智慧,牀板震了震,吱呀呀裂開了一道大隙。伊沙貝兒手疾眼快,將珍珠項鍊迅速地了出來。哈姆萊特看到我的野蠻方法奏效,再次將珊瑚樹抱了起來,重重地砸在牀板上。

喀嚓,珊瑚樹斷了幾截。牀板也碎了,窗底下出一個漆黑的大。點了蠟燭,哈姆萊特第一個跳了下去。

一道耀眼的白從地道中發出,接著,是一聲淒厲的慘。壞了,糞球中了埋伏。我掏出的匕首,一躍而下。眩目的白再次襲來,照在我上,暖洋洋的。

攻擊,這是人族法師對付魔族武士的絕招。我從死去了老傢伙那裡聽說過這一招,潔白的聖可以讓沒有防備的藍魔族全如鋼刀刮骨般疼痛。可惜,我和哈姆萊特都不是魔族,被聖晃花的眼睛,我終於看清楚了地道中的景。

對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穿著一綴滿帶,翡翠鑲邊的象牙袍子,頭上上戴著好多閃閃發的寶石,金飾,手裡高舉著一個紅寶石手杖。哈姆萊特剛纔措手不及,被孩手杖上發出的白晃花了眼睛。聽到我跳了下來,晃晃悠悠地站直子,和我站犄角之勢。

相比聖攻擊,小孩聲嘶力竭的尖對我們更有殺傷力。像被人踩了尾一般,拼命揮舞著手杖,口裡嘟嘟囔囔,大概是威脅我們兩個人不要過去,否則會把我們如何如何之類。不過的手杖除了發聖以外,只能噴點冰雹和水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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