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個屁,劉瑩慪得本睡不著。但躺床上側朝裏,沒有答江見海的話。
江見海傾過子看,把手搭到胳膊上,結果剛搭上去,就被劉瑩懟胳膊懟了回來。劉瑩撂開他的手,卷起被子來,又往裏挪了一點。
再沒眼力見,這下也能看出是生氣了。
江見海倒還耐著子,好聲好氣問:“你這是怎麽了呀?不是你說累了想睡了,不想和我們一起聽收音機的嗎?”
劉瑩還是生氣,李桂梅麵前要給江見海留麵子,但私下裏就沒必要了。而且他們是自由結的婚,江見海是真的喜歡,所以有緒自然不會一味忍著。
本來一開始讓明天幫著收拾家裏,讓好好表現討好他媽,就有緒了,但看江見海哄著就忍了下去。結果後來吃飯時候又氣,吃完飯被著刷鍋碗更氣,洗完碗聽他們一家歡聲笑語,更更是氣得不行。
憋了一會,坐起來,看著江見海小聲卻有脾氣說:“這是我第一次來你家,有客人要來,難道不是提前把家裏收拾幹幹淨淨的嗎?憑什麽我一來,就我幫忙收拾整理家裏?才吃第一頓飯,又憑什麽我洗碗?”
江見海聽到這話一愣,真不知道為什麽會問出這些問題。他對劉瑩可比對寧香有耐心多了,因為這是他自己挑的人,他眨眨眼說:“我媽都多大年紀了,腰都彎那樣了,怎麽收拾啊?今晚能做那麽多菜出來,已經是很不錯了。我也吃不慣做的飯,可是不能說不吃,你懂哇?還有飯是做的,難道吃完飯,還要再洗碗呀?你不好好表現,怎麽會喜歡你?”
劉瑩無語,“我可是第一次來,我是客人!”
江見海還是耐著子,“你是什麽客人?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是我們江家的媳婦,你吃完飯洗個碗不是應該的嗎?飯都沒你做,你來什麽脾氣呢?”
劉瑩瞬間把眼微微瞪起來,“什麽意思啊?你還想我第一次來就做飯啊?”
江見海道:“怎麽了?那我前妻,我和訂完婚第二天就來做飯了,每天都來,這不都是人應該做的嗎?你到現做什麽了?讓你洗個碗你就這麽大脾氣,合適嗎?”
人最忌諱男人說什麽話,其中一個大概就是拿自己和前任比較,而且那語氣還說的是你不如前任,劉瑩瞬間就炸了,語氣起來道:“什麽都是人應該做的?你前妻那麽賢惠那麽好,你跟離婚幹嘛呀?跟接著過呀!”
江見海也被刺激得有了火氣,瞬時沒了耐心道:“劉瑩,你不要無理取鬧行不行?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不講道理!”
劉瑩的火氣更不住,“江見海,你說誰無理取鬧?我之前還沒發現你這麽是非不分呢!”
之前那確實,兩人一起談,風花雪月你儂我儂,談了幾個月,一次架都沒有吵過。因為劉瑩“父母”的反對,兩人還上演了一場比金堅海誓山盟轟轟烈烈。
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真格吵架。
因為涉及到江見海心裏的原則問題,也就是他老娘,他現是半點也不服,也懶得再跟劉瑩吵,扯上被子躺下,側背對劉瑩,閉眼睡覺去了。
睡一會又爬起來,把旁邊的油燈給吹了。
房間裏陷黑暗,劉瑩坐床頭沒有躺下,氣得脯上起下伏。約記得江見海的媽是不好相的人,也有準備,但沒有想到,江見海會是這種態度。
主要氣的就是江見海的態度,一點不站這邊不幫就算了,還說無理取鬧。
沒一會,又聽到了江見海旁邊輕輕打鼾的聲音,這一瞬間,更是氣得要炸了!
還氣著呢,他居然就睡著了!
實氣得沒發泄,忍無可忍,劉瑩被窩裏使勁踹了江見海一腳。
江見海被踹得驚醒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不耐煩地皺皺眉頭深吸一口氣,又扯一下被子睡覺去了。
結果沒睡一會,他忽又爬起來,披了棉起一句話都沒說就出去了。
他心裏憋得慌,去灶房裏的灶頭後坐下來,了洋火點燃紙煙,就坐那一口一口紙煙,得那一個煙霧繚繞。
回來之前他就想象過,把劉瑩帶回來,他們一家會是怎樣和氣和諧的場景。可誰知道,這也就到家吃了一頓飯的功夫,就鬧出了這些脾氣和怨氣來。
他是真沒過這種氣,寧香給他當老婆當了一輩子,可從來沒說過他老娘一句不好。更沒像劉瑩這樣,因為洗碗這點屁事都能跟他吵架,寧香一直把李桂梅當親娘伺候著。
想到這裏,江見海意識到點什麽,猛一下咬死裏的煙,告訴自己——寧香怎麽能跟劉瑩比?劉瑩是城裏姑娘,比可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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