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的一字一句,進他的眼里,一縷縷的春風暖意灑進他的心澗。
差一點,就容。
可是,昨天的景,再現在眼前。
眼見為實,難道他還要欺騙自己嗎?
顧汐跟安漠離擁抱在一起。
他多次告訴過,離安漠離遠點,離安漠離遠點!
可偏是不聽。
在這種況下,不顧一切去醫治安萬山,守在安萬山病床前倆天倆夜,甚至還……跟安漠離開心地相擁……
在那一瞬間,霍霆均仿佛覺自己才是那個多余的。
他修長的五指,蜷起來,將手機用力握。
狹長的幽眸里深得像潭子,看不見底。
半晌后,他將手機放進屜里,立起來,往外走去,進會議室。
顧汐看著自己發過去的信息,呆了好一會兒。
并沒有他的回信。
嘆一口氣,正要把手機放進包包,開車出去。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顧汐眼里出驚喜,重新將手機拿起,卻見到來電顯示,并非霍霆均。
出失的下一秒,眸底又出詫異。
連忙接電話:“徐老師,您好!”
來電的是的恩師,徐學霖。
這倆年以來,老師深居簡出,甚出現在世人視線里,甚至連這個學生,他都很聯系。
顧汐明白老師想要安靜地度晚年的心,所以除了節假日必要的時候主問候,便很會叨擾他老人家。
今天突然主來電,實在是給一個驚喜。
“小汐,你在哪里呀?我們見個面吧。”
顧汐說:“我在北城呢,徐老師,我之前跟您提過,我重回北城了。”
徐學霖笑了笑:“我記得,老師雖然老了,但還沒有老人癡呆,我也在北城。”
顧汐很意外:“原來老師也在北城了,您在哪里?”
“我們在‘序蘭閣’聚一聚吧。”
“好,老師,不過,我現在得去醫院,能不能下午?”
徐學霖答應了。
掛電話前,徐學霖又補充:“你在救治安萬山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小汐,你這手針炙,運用得是越來越好了,老師為你驕傲。”
顧汐詫異:“老師,您是怎麼知道的?”
徐學霖笑而不語。
“我們見了面再說吧。”
掛掉電話之后,顧汐有點愣然。
老師突然來北城,難道跟安萬山病倒的事有關?
顧汐收拾起疑,去了醫院。
安漠離仍守在重癥監護室外。
幾天的時間,他瘦了一圈,白凈的臉上長出胡茬,眼圈一陣發黑。
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病態。
顧汐腳步頓在那里,想起昨天離開之前,跟他說的那些決絕的話。
也許的話,在他的口上再了一刀,不過,長短不如短痛。
哪怕再次面對他,也無愧于心。
顧汐上前:“安總。”
安漠離抬起頭,一雙眸里盡是疲倦,掛滿了紅。
他目平靜地注視著。
“謝你還能來。”
顧汐微笑:“我說話算話,安總,你回去好好休息,老爺子這邊,有我,還有那麼多醫生護士在,你不用擔心的,如果你爺爺醒過來,你卻倒下去了,那麼他老人家該多難過多疚?”
安漠離扯起角,看似是淡淡的一笑,笑容卻里包含著深深的苦。
“顧汐,你永遠都那麼的善解人意,替人著想。”
事實上,最辛苦的人是,左右為難的人也是。
現在看起來,可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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