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語道破份,姜辰本就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他心里咯噔一下,覺得自己的逍遙日子可能要到頭了。
“什麼太細?”
魯翰林一臉懵,茫然的看著蘇茉兒。
“姜辰就是白神!”
蘇茉兒一陣口干舌燥,想不到整個臨安府萬眾敬仰的存在,當今崇皇陛下關注的人,竟然真的是姜家紈绔。
“我……”
姜辰頭皮發麻,剛想要解釋,卻有一個人先開口了。
“茉兒姐姐,你開什麼玩笑?”
段輕真的有點生氣了,白神在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而姜辰則是最鄙夷的人,兩者的差距云泥!
“這個紈绔,就算給白神提鞋都不配!”
冷哼一聲,狠狠的剜了姜辰一眼。
蘇茉兒一陣苦笑,道:“輕,我沒有開玩笑,他真的是白神!姜家的后院外有條小路直通寒山寺,另外在姜家的附近發現了白神留下的,這是都是最好的證據,白神與姜家有關!”
“我之所以認定姜辰就是白神,是因為他懂得醫!”
“三者聯系在一起,都是巧合嗎?”
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
“他會醫?”
段輕不屑搖頭道:“我不相信!”
跟姜辰算得上世,了解遠比蘇茉兒要多的多,這個紈绔會骨相信,醫?
姜辰看得懂醫書嗎?!
“千真萬確。”
蘇茉兒有些氣結,道:“不久前在街市,姜辰用一枚餞,讓我的病得到的緩解!從這一點上,就足以證明他會醫!”
此話一出,魯翰林與蘇銘都驚疑不定的著姜辰。
“一枚餞?”
段輕哭笑不得,道:“茉兒姐姐,您知道民間有很多偏方嗎?誤打誤撞而已,又不是真的治好了你的病。”
“呃……”
蘇茉兒無言以對,雖然想反駁,卻不得不承認段輕說的有道理。
單憑這點,就判斷姜辰會醫,實在有點牽強了。
姜辰目瞪口呆,他剛才差點要堅持不住承認了,可沒想到前未婚妻三兩言語,竟把他的‘污點’給洗干凈了!
“咳咳!”
蘇銘輕咳一聲,嗔怪的看了一眼兒,然后問道:“姜辰小友,你……會醫嗎?”
他本來想問你是白神嗎?可是覺得如果問出來,顯得自己太蠢了,見識不明,不及段家的小丫頭,所以問姜辰會不會醫。
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啊。
姜辰一臉耿直的搖頭:“不會。”
“呵呵!”
段輕冷笑一聲,一副不出意料的表。
“不但醫的假的,我敢肯定那副所謂的墨寶也是假的!”
趾高氣昂的走到姜辰面前。
“你投機取巧騙的了別人,卻騙不過本小姐!”
段輕冷哼一聲,傲然朗聲道:“姜辰的字跡我見過不止一次,連工整都算不上,怎麼可能自一派,達到讓魯翰林、蘇伯伯都敬佩的地步,這其中肯定有詐。”
“某些人不學無,卻喜歡投機取巧的沽名釣譽,實乃是文壇的敗類。”
怨氣沖天,此刻完全發了出來。
姜辰眉頭微皺:“敗類?”
“難道不是嗎?”
段輕自信一笑,走到了案牘前,素手芊芊,取下一支筆,然后在紙上快速書寫起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至今。
這是詩經中的片段,也是對白神的思念。
拿起書寫好的宣紙,輕輕的吹干,亮給所有人看。
只見字娟秀,一看就知道出自子之手,彰顯出不錯的書法功底。
“你若能趕上我的半分才氣,也不至于被我退婚。”
一臉傲然搖頭。
“不錯!”
就連蘇銘都頻頻點頭,表示嘉許。
姜辰本不屑于跟一個人計較什麼,但此刻所有人的目都盯在了他上。
“既然如此,獻丑了。”
“段小姐,不要練幾天書法,別人恭維幾句,就以才自居,更不可持才傲,看不起人。”
他搖搖頭,揚手奪過了那支筆。
“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天外有天!”
“呵呵!”
段輕冷笑一聲,不屑的道:“還?你寫!”
姜辰一言不發,在紙上書寫起來,只見他筆走龍蛇,一揮而就。
一枚枚猶如刀削斧鑿的字躍然于紙上。
“這……這怎麼可能!”
段輕瞥了一眼,然后臉大變。
那字至瘦卻不失其,有難以言喻的貴氣,韻味無窮,仿佛書中至尊,君臨天下!
絕對達到了自一派的宗師境界!
從前見過姜辰寫的字,七扭八歪,簡直不堪目,所以才如此自信。
可是現在……
“魯老,蘇大人!”
姜辰寫完,把墨跡展示給所有人看,他并沒有改變題材,同樣的一首詩經,立刻把段輕剛才寫的比了下去!
字娟秀工整,在書法上算不上什麼了不起,因為還停留在‘形’上。
而瘦金則不同,更多的是‘意’上的表現。
高下立判,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姜小友竟真的是一位書法大家!”
蘇銘說話的聲音都了,他原本也是將信將疑!
一個有紈绔之名的人,怎麼會有如此丹青妙筆?
可現在,不得不信。
蘇茉兒也瞠目結舌,同的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閨,微微搖頭。
兩者相差太遠了,一個循規蹈矩,一個開天辟地,本就不能比。
唯有魯翰林笑瞇瞇的,早就預料到了結果。
“你……你……”
段輕沒想到自己會輸,并且是輸的這麼慘,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婚退了就退了,我并不在意,有眼無珠的子,姜某人也看不上。”
姜辰搖搖頭,而后沉聲道:“但你不該屢次辱我,會點雕蟲小技,就覺得不可一世,圣人的恕道,你學到哪里去了?!”
瞪!
段輕后退一步,臉變得慘白。
姜辰上前一步,質問道:“圣經禮法中的三從四德,你又占哪樣?!”
瞪!
段輕再次后退一步,又又怒,中憋著一口氣,卻說不出話來。
姜辰冷哼一聲,投筆于地,朗聲道:“試問誰才是文壇敗類?!”
“我……我……”
段輕早已方寸大,愧無地。
驚訝的發現,當這個紈绔出鋒芒,自己所有的驕傲,是如此的不值一提,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