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聚賢樓。
“一群鳴狗盜之輩,整日在此厚無恥舞文弄墨,看看你們渾上下哪點有圣賢門生之姿?”
鶯兒雙手叉腰,環顧四周眾人言辭犀利,隨即用手指著桌上字帖,聲音高昂:“與我家爺相比,你們所謂的墨寶都是垃圾!”
偌大的二樓上雀無聲,這些半盞茶功夫前還滿口文章的才子們各個面紅耳赤,無一人敢站出來與鶯兒對峙。
見眾才子都不敢開口,鶯兒心里說不出的痛快。
待收回目,聲音清脆對聚賢樓掌柜道:“從今往后,我家爺墨寶便是聚賢樓鎮樓之寶,你可愿意?”
老掌柜當即點頭滿應承:“小姑娘,能否告知你家爺名諱?”
“無可奉告!”
鶯兒傲然回絕,跟著說:“命人臨摹,只給半盞茶時間。”
老掌柜眼中閃過失,但不敢怠慢,忙請樓先生過來將字帖臨摹一副。
待臨摹完畢,鶯兒收起字帖,在眾才子目送下從容離開。
“縹緲云間質,輕盈波上。瑤林玉樹出風塵。不是野花凡草、等閑春。”
“翠羽雙垂珥,烏紗巧制巾。經珠不兩眉顰。須信鉛華銷盡、見天真。”
老掌柜手捧臨摹字帖,當著眾才子面朗讀,聽的在場才子們眼中盡是向往,而面上同樣出愧。
“諸位,汗啊,此詩,堪稱古往今來最上乘佳句,此人大才,不是你我之才可攀比,如今春闈在即,此人若參加,必能奪得頭魁!”
一青書生站起,神態激的對眾人說。
無人回應,但卻都漠然點頭。
老掌柜則帶著臨摹字帖悄然下樓,命人備車,乘車急匆匆離去。
……
而此時將軍府西廂院。
“小子,老夫承認你學富五車,也汗自詡研讀圣賢書幾十載,卻連你個年人都考問不住,但老夫極為開心,因為我為陛下發掘了一位奇才!”
杜仲舒一臉激盯著白羽聲音略微沙啞說著。
看著面前老學究,白羽已然開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該與這老頭嗆火。
“杜老,別激,再喝點水。”
白羽起重新給緒仍舊激的杜仲舒倒了杯茶水遞到其面前。
杜仲舒接過并未喝,而是手抓住白羽手腕:“小子,你一定要參加春闈,如此才華不為國效力實在可惜,老夫為之前在你面前托大道歉,從今天起,請讓我教導你,不,是輔導,放心,我不會把你才華橫溢的事說出去,你看怎樣?”
能讓這位當世大儒轉用卑微口吻懇求白羽讓自己教導他的原因,自是白羽用實力令他折服。
方才,杜仲舒從論語,春秋,禮記等對白羽連番換考問,將他幾十年研修學問盡數搬出,但白羽卻從容對答滴水不!
要知道白羽前世就有過目不忘本領,重獲新生后的半年中,白羽大多數時間都在讀書,早已將圣賢典籍牢記于心。
白羽眼角狂跳的抬手在杜仲舒肩上拍了拍,語氣意味深長說道。
“老杜啊,如今偌大將軍府,僅剩我這千頃地一顆獨苗,你如此脅迫我參加春闈博取功名,是否有讓將軍府覆滅嫌疑?陛下是下了圣旨,但我可以找太后,只要我一歪歪,你這位當世大儒,嘖嘖,后果自己掂量去吧。”
杜仲舒聽的面部抖。
他深知當今太后對白羽這位將軍府季子有多寵溺,一時驚下的額頭不由滲出一層細冷汗。
“幫我保守,你我相安無事,若暗中稟報陛下,我就在太后面前哭訴告你一狀,告你企圖顛覆白家。”
白羽瞧見杜仲舒額頭滲出冷汗,微笑間給老家伙又下了劑猛藥。
只是待白羽轉,杜仲舒在用手拭額頭冷汗時,眼珠卻在轉。
“小子,要老夫不在迫你參加春闈也行,方才只是口頭考問,想讓我心服口服,需要你再作一副詩詞,寫下來,只要令老夫折服,我便為你保守,你要知,老夫負皇命,為你保守,就是在欺君,所以你要拿出能讓我甘愿為你保守的才華,你說是也不是?”
杜仲舒說著時,還對林楓眨眨眼。
“老狐貍。”
白羽心底罵了句,但清楚暫時只能如此,先安老家伙再說,若杜仲舒伙真去明武帝那揭穿,屆時,想要擺場也是阻礙重重。
“想要墨寶直說,過來,給爺研墨。”
心里思慮后,白羽便神態懶散的對杜仲舒用吩咐口吻說。
見白羽答應,杜仲舒頓時喜笑開,忙邁著小碎步來到書案前為白羽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