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未作回答。
目溫和盯著雨娘好面容,心底對這位煙雨樓首席琴師倒是另眼相待。
能只聽他彈奏一次,便能將高山流水曲調臨摹的八九不離十,足以證明此琴道實力可見一斑。
秦韶清桌下小手扯了扯白羽袖,示意他不要盯著雨娘看。
“雨娘不愧為煙雨樓首席琴師,僅憑初聽就能將此曲臨摹的頗有神韻,換做是我也辦不到,只是此曲并無相應配詞,倒是讓雨娘失了。”
白羽自不是被雨娘姿吸引,他只是覺得這位雨娘眉宇間,與某人有著幾分相像,才會一時看的略微分神。
“白兄就莫要謙虛了,相信白兄在創作此曲時,心中定已有了相應意境賦詞,今夜我等以文會友人,白兄就不要藏著掖著,難道白兄認為我等才學,不配領略白兄佳作?”
對面藍相玉輕展折扇面帶微笑開口說。
秦韶清聞聽,桌下小手再次扯了下白羽袖,示意他不要上當,自己表哥明顯是在對他用激將法。
“藍兄所言極是,據我所知,藍兄與白羽私下定下了豪賭,于今夜文采上分出高下,當然,其中原因也很簡單,他們二人誰輸,誰便自退出,獲勝者,才有資格迎娶韶清為妻,這也不算奇聞,正所謂有能者居之。”
坐在藍相玉邊的王尚眼珠轉了轉,自作聰明的開口,說出了白羽和藍相玉兩人私下打賭。
現場頓時掀起嘩然。
雖有數人早已知曉,但仍隨同眾人發出唏噓,以此來造勢。
藍相玉笑不語,他用沉默來證實王尚所言不虛。
待眾人目齊齊落在秦韶清上,秦韶清面上怎能掛住,當即面難看對眼中浮得意的王尚斥問。
“王尚,我與白羽婚約有陛下作證,豈能私下比試決定?敢問王尚書平時就是這樣教導你胡言語?在這等隆重場合言語荒謬,我問你,若我找陛下參你一本,你覺得陛下會給你定個什麼罪?你言語不敬,已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其罪當誅!”
面對秦韶清的犀利話語,王尚眼中得意頃刻被恐懼取代,驚慌的開口為自己辯解。
“韶清嚴重了,我只是開個玩笑,千萬別當真,為臣子,我王尚對陛下忠心不二,不敢有半點欺君之言,韶清你可不能說。”
秦韶清眼中閃過不屑,嘲諷道:“沒有最好。”
白羽眼角輕挑兩下,秦韶清此舉,倒是令他刮目相看,抨擊王尚倒是很恰當。
思緒間,白羽目看似不經意的掃了眼二樓,心中暗語:“想來這妮子是清楚今晚皇帝在場,倒是開了竅,學會借題發揮了。”
“恩?”
猛然間,在白羽收回目時,眼角余,再次察覺到了在二層斜對面,似乎暗中有雙眼睛在凝視自己,只是當他目看去時,那種被凝視覺已是悄然不見。
“難道說,今晚也在煙雨樓?”
白羽暗中驚異自語。
但他并未表于面,神自然的順勢看向對面目閃爍的藍相玉微笑開口。
“今晚東道主是藍兄,小弟仰慕藍兄才學許久,從前只聞其名,如今藍兄在前,不如請藍兄為這首高山流水賦詞一首可好?”
白羽巧妙的將風口轉移給了藍相玉。
琴臺上雨娘神安靜,秋水雙眸隨同白羽落在了藍相玉聚面上,眨了眨眼,開口幽幽說。
“藍公子才學譽滿江南,此曲是將軍所作,若藍公子能賦詞一首,定能傳為一段佳話,還請藍公子不吝賦詞。”
雨娘聲若空靈傳遞全場,跟著沖藍相玉盈盈萬福以示相求。
“雨娘倒是說出了劉某心中期,藍兄,小弟心中充滿了期待。”
劉祺義言語真誠的對藍相玉拱手。
藍相玉面上看微笑淡然,實則心中冷笑,嘲諷白羽倒是很會轉移風向。
當即神從容看向白羽開口。
“白兄有所不知,我雖被譽文采出眾,但對音律不從涉足,更對曲詞不甚了解,此曲是白兄所創,還是由白兄賦詞最為合適,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白兄推于我,是否心中文蘊空虛,所以才推給我來掩飾自己無詞可作?”
“當然,若白兄真江郎才盡,小弟倒是理解,畢竟白兄從前整日酒無度,子被掏空也屬正常,作不出也罷,只要白兄承認才學不如小弟,這件事就算揭過,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藍相玉皮笑不笑說完,輕搖折扇注視白羽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