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黑龍游弋了數圈,白龍終於再次發攻擊,它見黑龍左側眼睛華已失,脅下又有水汩汩流出,便從其左側出擊。黑龍左目已瞽,果然未曾察覺,一不任憑白龍攻來。白龍生有極的尖吻,此刻如飛而至猛地撞向黑龍左脅,黑龍皮甲雖堅只怕也難堪一擊。江上眾盜皆閉口聲,唯恐被黑龍察覺了白龍的方位。船上的賀知章和李白卻恐怕白龍一撞之下會傷及兒,高呼江朔避開,然而雙龍漸斗漸遠,此刻已離得遠了,兩人雖在船上大呼小,卻不見江朔有何靜。
就在白龍即將撞上黑龍左脅之際,那黑龍忽然轉頭一口咬來,白龍大驚急忙掉頭閃開,卻終究是慢了一點,登時右一片殷紅,乃是被黑龍口中利齒刮到,撕掉了右側小半個鰭。原來這黑龍甚是詭譎,先前已將大半子沒水中,其腹部對水流非常敏,雖然渺了一目,但通過水流變化便知白龍自何襲來,黑龍卻故意佯作不知,只待白龍攻到,這才暴起發難。
白龍型雖巨,膽子卻小,負傷后鬥志全無轉頭便逃,黑龍一擊得手傷了白龍,竟不顧重傷,怪吼一聲窮追不捨,那白龍順著江水向下游游去,下游正是先前居中老夫子的坐船,先前漁讀耕樵四人各施絕技斗那黑龍,而那老夫子看來乃是眾人之首,功夫當在眾人之上,眼見黑白兩龍首尾相銜向他衝來,船上眾人凝神屏息看著他,不知老夫子又要使出甚高明的招來阻擋對方。
眼看白龍已衝到舟前,老夫子仍未出手,白龍堪堪著漁船側舷游過,接著黑龍亦尾隨而來,亦船而過,雖然均未撞上小舟,但二龍軀龐大更兼來勢猛惡,穿過之時掀起一陣驚濤怪浪,直撼得老夫子坐船搖晃不已,更是掀翻了近的幾條舴艋小舟,群盜一時看不清老夫子坐舟是否損,驚呼連連,待水波稍平,見其船無恙,又一齊歡呼,再看那老夫子,漁船搖晃之際手扶船桅,腳下虛浮竟似不會武功,令船上眾人錯愕不已。
聚集在下游的船隻原是結船陣,舉著漁網兜住黑龍的退路,但漁船及周邊舴艋舟上漁民見白龍在前,竟都不敢舉網去擋,待得白龍穿過,再想擋黑龍已是不及。
那漁夫見狀,連打呼哨,指揮群盜轉向,群盜所乘均是小舟,作靈便,紛紛調轉船頭順流而下追趕二龍,不消片刻,竟都去得遠了,方才還熱鬧無比的江面上只剩下大船還錨在原地。
俄頃,李白突然跳腳道:「這黑龍拖著朔兒去得遠了,陳校尉速令掉轉船頭去追,無論如何要把朔兒救回來……」
陳先登斷了一臂,此刻失甚多虛弱已極,不及開口,他手下一名軍吏口道:「一個小書丟了就丟了,萬幸各位貴人無恙……」
李白聞言怒道:「人命何有貴賤之分?快掉頭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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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登手下軍吏雖對李白的言語不以為然,但眾人均知李白是奉詔京的待詔翰林,卻也不得罪不起,呲牙道:「現下船隻損頗重,難以掉頭……」
李白還待要發作,但裴旻見船被巨鼉襲擊之,中桅摧折、船板破損進水已頗嚴重,雖然船隔艙互不相通,不至傾覆沉沒,但確實也難以再行駛了,要追上如箭般向下游游去的黑白二龍更是難於上青天了,拉來一個水兵問:「此去上下游,哪個碼頭近些?」
那水兵回道:「此距離上游富水郡郢州碼頭只十幾里水路了。」
裴旻轉頭勸李白道:「陳校尉負重傷需要救治,且船損難以快速航行,此刻實不宜迴轉下游,你與江朔雖然主僕深,但也不能為救一人反害眾人。為今之計是派得力小吏登岸,去上游搬請救兵,再請折衝府速派船隻到下游尋找兒,說不定他命大竟得不死……」
裴旻說到此自己也覺得沒有信心,這黑龍如此猛惡,拖曳著江朔往下游去,只怕是有死無生了,因此更住說不下去了。李白亦知裴旻所言不假,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拿手死死地抓著舷板,向下遊方向……
卻說那黑白二龍順流而下,遊的甚疾,一眾漁舟如何追趕得上?雙龍與眾船之間慢慢拉開差距,須臾游出數里,背後的漁舟喧嘩之聲已幾不可聞了。黑龍遊之際頭尾擺如寫「之」字,江朔雙手死死抓住劍柄,半騎半掛在黑龍側,眼睛被江水激得睜不開,但覺渾骨痛裂,幾乎要被甩下去,萬幸巨鼉不再下潛,只在水面上遊,江朔才得以將頭探出水面呼吸。那白龍看來驚不小,竟不知潛水趨避,只是一味向下游游去,一對背鰭出水面為黑龍追蹤的最佳目標。
黑龍正全力追逐之際猛地在江心停了下來,江朔猝不及防,險些躍過黑龍的腦袋翻水中,他急忙用左手摳住黑龍脖項上的鱗甲間隙才穩住形,然而黑龍卻未再轉頭咬他,它正如臨大敵的著前的江面,那雙如龍脊的背鰭不知何時消失了。
江朔在稍稍仰起舉目四,但見江水淼淼,四周除了水就是水,不知岸在何,也不見沙洲、小島。
原來適才盜眾圍捕黑龍之地乃是鼉龍的棲息地,不但江水不深,且四周多有沙洲,一旦黑龍登上四周沙洲,那白龍便奈何不得黑龍了。因此白龍方才負傷之際便假裝驚惶逃竄,將黑龍引這片開闊水域,只恐黑龍不來追逐,這才在水面出雙鰭做指引,否則黑龍雖然兇悍但畢竟不是魚類,單論游水如何能追趕得上魚王?
黑龍再次漂浮在江面上,只是這次不再如方才那般有恃無恐,在江面上警惕的左顧右盼,只是此江水深闊,白龍不知遁去了哪裏。江朔心裏只盼白龍已就此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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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為黑龍所害,又想到若白龍真遁走了,只怕接下來黑龍就要對付自己了,自己人小力孤,在此江面上一人一鼉只怕要大大的不妙,又盼著白龍不要真走了才好。
他正胡思想間,黑龍猛地向左擺,江朔只道是黑龍要轉頭來咬自己,卻忽然到一陣巨震,原來白龍這次游到遠再猛衝而來,經過長距離的加速,這次襲來的速度快了許多,黑龍雖勉力避讓,讓開了腹要害,終究慢了半拍被白龍刮到右側腹,若在平時,這一撞也奈何不得皮糙厚的黑龍,但此番黑龍左腹已了重創,白龍雖撞在右側,但牽傷口,也痛的嗷嗷怪,白龍沖躍之勢甚健,擊中黑龍后其勢不減越空中,白龍離水之後在空中全無防備,那黑龍隨即跟著躍起張開巨口,電火石之間「咔」地咬住白龍的,兩龍復又重重跌回江中,白龍甫一水,立刻扭想要出鼉口,黑龍在游水的功夫遠不如白龍,白龍水之後便似氣力增加了數倍拽著黑龍向前,黑龍一招得手便咬定不放,任由白龍拖拽前行。
這一撞,一躍,一墜將七星寶劍從黑龍震出寸許,不似方才得那樣牢固了。江朔掛在劍柄上但覺左右晃,似乎隨時要落水,然而他不會水,只能當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劍柄。所幸劍柄上包裹著鯊魚皮,非常糙遇水亦不打。江朔牢牢握住魚皮裹手,才不至於被甩。
江朔握住劍柄,牽黑龍的長劍不住,那黑龍吃痛不過,猛地向左甩頭,要撞江朔,卻也不肯鬆口,仍死死叼住白龍,白龍被它甩得只一偏,仍然力前沖甩黑龍,黑龍被它一帶便撞不到側的江朔。如此一鱘一鼉一人互相贅在一起不得。
那黑龍之齒雖利,白龍生了百年鱗甲亦厚實無比,且在水中白龍溜得很,黑龍堪堪咬住卻無法穿魚鱗,而白龍想要掙鼉口卻也不能,二龍如此在水中僵持不下翻滾著向下游衝去。
江朔忽覺側多了一件事,眼角餘去似是一截浮木,他努力瞇起眼睛向上看,浮木上竟還站著一個人,此人穿白曲領大袖長,頭戴平頭襆頭也是白的,在夜中甚是顯眼,此人忒也得奇特,危急之際江朔仍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此刻江正起,水流極快,此人只立於一截浮木之上,浮木在江上隨波逐流,按說不一會兒就要落到後頭,卻偏偏浮木和雙龍齊頭並進,沒有毫落後,二龍搖頭擺尾在水中遊,攪得江水翻湧,那人立在浮木卻毫無顛簸之,看不出如何用勁,浮木卻破浪前進其勢甚迅。那人看來也就二十歲出頭,信手背在背後,一副雲逸士打扮的衫之上更是一個水滴都沒濺到。他著江朔也甚是奇怪,道:「小兄弟,好興緻啊?深夜出來騎鼉龍玩?它黑白二龍自去打鬥,你掛在邊上做甚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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