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起睡?
紀默聞言,一個踉蹌。
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家長都還在旁邊呢。
他加快腳步走向廂房,隨便選了一間,一頭鑽了進去。
而清漣,則是被聶倩一把給拽了回來,不可能真的由著來。
「小荷,你已經化為人形,要知道男有別,為一個孩子家,怎麼能跟男人如此親。」
聶倩語虎口婆心地教導,心中,對紀默的恨意更深了。
原本好好的孩子,單純得就像一張白紙,一個不注意,竟被這個混蛋人類給教壞了。
「姥姥,從今往後,我的名字就清漣。」
清漣很認真地糾正。
小荷只能算是未化形前的小名,清漣才算是最正式的名字。
然後繼續說道:「還有,我是默默哥哥的人,怎麼就不能住一起。」
「你怎麼就他的人了?你可是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啊。」聶倩慌了。
改名字可以不管,但這涉及到歸屬,可不能不掙。
雖然二人並沒有緣關係,但聶倩可是一直將清漣當親人看待,傾注了無數心和。
如今,自家的小棉襖要披別人上,那得了。
「姥姥,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心照顧我,護我。但默默哥哥詩為我點化,更是用軀為我擋下雷劫,我才能順利化形,所以我得報恩,要以相許。」
清漣很堅定地說道。
其實就是水池中的那朵荷花,在紀默的幫助下,才順利化為人形。
可以說,的一切都是紀默給予的,若沒紀默,已經在雷劫中灰飛煙滅了。
剛才毀天滅地的雷劫下,紀默橫刀向天,半步不退護在前,那一幕景,牢牢地刻在清漣的腦海。
從那一刻起,就下定決心,此生只屬於紀默。
「詩就能將你點化,還能抵擋下雷劫?傻孩子啊,你怎麼那麼好騙,這一切都是假的,全是那人類骯髒的計謀。」
聶倩之前躲在地下沉眠,並沒有看到事經過,故而就不相信。
主要是從來就沒聽說過,詩能點化,除非是詩意通神,與道共鳴。
但那是屬於神靈才有的手段。
而玄靈界早已經沒有神靈存在,所以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肯定是紀默用卑鄙手段欺騙了清漣。
「清漣,你不懂,人心最是險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個人類必然是沖著你來的,你可不能上當。」
「我看,以防萬一,直接弄死他算了。若是他將你的行蹤泄出去,我們只怕不得安寧。」
聶倩心中對紀默產生了濃烈的殺意。
清漣的來頭驚人,一旦泄行蹤,絕對會引起天下修士的覬覦。
為了保證清漣的安全,殺人滅口是最好的辦法。
「姥姥,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再詆毀默默哥哥,我就不理你了。」
清漣嘟起,本就聽不進去。
「犟!你給我好好冷靜,冷靜。」
聶倩手一揮,將清漣投池中,重新化為一株荷花。
此時聶倩心中那個氣啊,果然大不中留,還不如不化形的好。
對紀默的恨意再次攀升。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聶倩將領一扯,出雪白香肩,徑直朝著廂房走去。
紀默渾漉漉的,剛準備掉,就見聶倩毫不顧忌地推門走了進來。
好在服還未下,否則那可就尷尬了。
「姥姥找我有事?」紀默詢問道。
對於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姥姥,他心中保持著幾分警惕。
主要是對方的名字,總讓他止不住想到倩幽魂。
「公子,我們這裏如此偏僻,請問你是怎麼找上門的?」
聶倩開門見山,問出心中疑。
古廟佈置有高級藏法陣,即便是靈聖境,也難以發現古廟的存在。
而已經檢查過,陣法沒有出現問題。
可紀默卻能發現這裏,真的讓很不安。
「我是順著燈籠的芒來的,嗯,就是大門口那一盞。」
紀默本就不做任何瞞,很誠實回答。
聶倩聞言后,心中暗暗冷笑。
那盞紅燈籠是整座陣法的陣眼,外人本就不可能看見,認定紀默是在說謊。
睜眼說瞎話,那毫無疑問,肯定是居心叵測。
出破綻了吧!
聶倩已經確定,這紀默一定有問題,不安好心,居心不良。
那麼,只能想辦法解決掉了。
「啊,紀公子,人家好熱。」
聶倩嗔道,扯了下領口,將更多的雪顯出來,同時趁機靠近紀默。
造作,企圖引起紀默的注意,尋找機會,要對紀默進行一擊必殺。
「姥姥,夜晚風大,可別著涼了。」
紀默拿起一張薄被,直接就將聶倩給圍上,包得嚴嚴實實的。
「是啊,涼的呢。你看我這,凍得冷冰冰的,不信,你。」
聶倩咬著,滿臉妖,慢慢扯起擺,將修長白皙的大長了出來。
對自己的材非常有信心,而且確信,是男人就沒有一個正經的,肯定會把持不住,就不相信紀默不心。
「姥姥,你這一大把年紀了,可不能老。山裏氣候,你小心得老寒。」
紀默好心地提醒,眼神十分清澈,沒有毫邪念。
老寒?
你全家才得老寒呢。
聶倩氣得直磨牙,開始懷疑紀默是不是心理有問題,還是刻意偽裝?
他究竟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
聶倩就不信,哪有貓不吃腥的,於是心一橫,直接就除下外,出潔白無暇的後背。
紀默果然有了反應,眼神發直,低語道:「好的後背,不拔火罐可惜了。姥姥,要不,我幫你拔拔罐,去去的氣。」
想著也不能在這白住,正好用自己的醫幫聶倩調理下。
紀默看出聶倩有很多氣,氣不順,拔火罐對的大有好。
「你還是不是男人,有病吧。」
聶倩氣急敗壞,心裏暗罵。
自己的魅力那麼低嗎?
裝,紀默一定是裝的。
終於下定決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