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大的草原聯盟發展迅速, 在穆雷和一眾大部落代表人的共同帶領引導下,制度日趨完善,一個誰也不敢輕易招惹的龐然大已然形。
聯盟設立了核心議事區, 位置定在了二一線的大外環上, 外有綠洲嘯月兩大部落作為門牙守護,背靠伽藍赤沙兩大強力后盾,與中原三國鼎立之勢。
議事區的規模和那再來鎮很像,全新搭建了帳子街道和市集, 與各個聯盟員之間建立驛站樞紐,以求達到消息快速中轉整合的效果。
穆雷作為領導人, 還是焦頭爛額的忙了好一陣子的。
夏之后, 天氣逐漸開始轉熱,商寧秀也越來越懶得出門,天就是賴在帳子里乘涼,那新修的大帳材質特殊, 是和碩匠師最新研制出來的冰火墻, 阻隔溫度相當厲害,即便外頭烈當空, 帳子里也是一片涼。
那兩個穆雷連夜跑路不想帶走的婢, 最后還是被商明錚差人千里迢迢的給送過來了。
一同捎來的那封家書里頭安著商寧秀說局勢走向全在掌控之中, 還有最后幾句是捎帶給穆雷的“你轉告那個人, 使是我送來的, 他要是敢從中作梗不讓伺候你的,老子有他好果子吃。”
穆雷看不懂漢字, 拿著信翻來覆去看不出名堂來,商寧秀自然也是不會真的將原話照搬給他,只大概表明了一下意思, 最后瞧著他那明顯不樂意的臭臉,難得看他吃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湊上前去往他上一坐,著人的頭發安道
“大哥都這麼說了,人還是得留下的,我當時一聲不吭跟你走了本就是拂了他一次面子了,這一趟千里迢迢的,沒這個道理再趕回去,不然哥哥該生氣了。”
嗓音俏,好像在哄小朋友,手臂摟在他脖頸后頭,手里繞著他栗的頭發把玩著,想了想折中道“我剛才瞧了,那兩個丫頭面相長得機靈的,應該不會討你嫌,你在的時候就不讓們進主屋,怎麼樣”
穆雷雖然不愿,但想著之前商明錚說商寧秀從小就是個奴婢圍著轉,大約也是希留下這兩個使的,而且他忙起來也偶爾也會顧不上,有人能陪著也算是能有個伴,最終還是點了頭,“行吧。”
商明錚親自要的人,鳴關府衙不敢怠慢,挑細選出來的兩個機靈丫頭,名喚谷雨和白,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樣貌長得乖巧討喜,甚合商寧秀的心意。
又是一日驕似火,谷雨遞上了一碟切好的水果,笑著對道“主子嘗嘗,今天尼瑞才送過來的,新鮮著呢,他拉了好大一車過來,說是他們這第一批剛的甜瓜,奴婢用涼水鎮過的,沒有外頭烘人的暑氣了。”
那甜瓜是金的瓤子,吃起來脆甜爽口,尤其是在這暑氣炎炎的夏日里,商寧秀第一口就被驚艷到了,又用木簽叉了一塊,仰頭對道“把白進來吧,你們也一起嘗嘗。”
商寧秀在鄞京侯府里的幾個好的婢當時盤城時候全死在叛軍刀下了,這兩個丫頭雖然跟的時間不長,但同在關外異鄉,人也機靈討喜,商寧秀平時待們也比尋常使要更好些。
谷雨謝恩之后出去人,沒多久便和白一起進來了。
小姑娘進來時候低著腦袋,臉頰上是還未散去的緋紅,那一看就不是太曬出來的,商寧秀瞧了一眼便猜到了是怎麼回事,放下了手里的木簽,問道“尼瑞又去煩你了”
草原之上見到一個漂亮清秀的中原小姑娘是多麼稀罕的事,那兩個侍就格外的兜人稀罕。經過上回送藥的事,商寧秀在草原上的地位變高不,其他男人尊重二人是大嫂邊的人不敢造次,但尼瑞跟商寧秀關系好,每回找借口過來都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白后頭。
年輕的小姑娘不逗,也聽不懂草原話,回回都是紅著一張小臉跟他在那比比劃劃地打手勢。
白抿著,商寧秀接著道“沒關系,他要是影響到你了直說無妨,我去教訓他。尼瑞心思是不壞的,只是草原上的頭小子熱太過了,我跟他說他會聽的,你不用怕什麼。”
白作了一禮,小聲道“我沒事,謝過主子恤,他也沒有做什麼越矩的事,不礙事的。”
聞言商寧秀微妙地揚了揚眉宇,看谷雨在一旁笑,心里基本也就有數了,點頭道“行吧,你自己把控,有什麼事需要我出面的,直接開口就是。”
白又再謝了一遍恩,然后便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封信,雙手遞了上來“主子,這是今日咱們驛站剛剛收到的信,中原寄給您的。”
商寧秀一聽眼前一亮,接過后瞧了一眼,果不其然就是商明錚寄來的。
一邊高興地拆信,一邊示意讓倆都嘗嘗那瓜。
信不長,商寧秀很快就看完了,越看越開心,角都止不住地咧著笑,這時穆雷正好回來了,男人將手里的馬鞭擱在桌上,跟著一起笑“什麼好事笑這麼開心。”
谷雨和白見著穆雷便自覺行了禮默默退出去了,走前還不忘將門給關上了。
男人走近榻,將一把撈起來抱進懷里瞧了眼,“你大哥來的信”
商寧秀笑得明生,眼睛里亮晶晶的,將手里的信晃了晃,“大哥說局勢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我可以回去啦,他派人來接我,已經在路上了,估計比信晚個兩日左右到聯盟。”
“兩日后”穆雷一聽這時間就遇到了難題,輕輕了下的鼻子道“嘯月部落今天向聯盟求助,黑水池有異,各家約定了兩日后匯面,我得在場,不過我不會去太久,最多兩日,等我回來再一起走吧”
商寧秀沒接話,轉了轉眼珠子,穆雷看出來猶豫了,擰著眉頭抬了抬的下,“干什麼,你難不是想把老子丟下自己去做夢去吧,我必須跟你一起回去,這事沒得商量聽見沒”
“沒想丟你,這不是你有事走不開嗎。”商寧秀抱著他的手臂撒,“我大哥信里說,母親提前三日就從鄞京坐馬車出發了,就為了能早些見到我,大哥算好了時間,正好咱們能同一天抵達盤城面。”
言下之意,一天都不能耽擱。
“反正我大哥會派人來接我,你忙你的事唄,忙完了再來找我”商寧秀指甲在他手腕上輕輕撓著,有點,男人反手一把扣住的手,雖然沒再反駁,但臉還是黑的,顯然是相當的不高興。
商寧秀只當他是同意了,笑瞇瞇叉了一塊甜瓜起來喂到他邊,男人張口接了,囫圇嚼了兩下咽下后又忍不住盯著開口道“你真就不能等老子一起走嗎就晚一天呢我速戰速決,大不了咱們跑快點把時間追上,你跟我一塊騎桑格魯,算下來最后頂多耽擱六七個時辰。”
商寧秀難得從穆雷的語氣里聽出了些委屈味來,但太想念母親了,一個時辰都不想耽擱,心都飛了恨不得現在就出發,穆雷到最后也是沒能磨得點頭。
男人氣不過,掐著的頸子摁在了榻上,他整個人上去用力親,連啃帶咬,把商寧秀的吮得嫣紅水,張著口氣,好半天才回過勁來,推了他一下安道“我就在盤城等你,又不跑,有什麼不放心的。”
聽這麼說,穆雷的臉才好了幾分,手在瓣上著,散漫問道“現在不怕你父母親見著我了招呼打在前頭,這一回我可不會答應你假扮什麼別的關系。”
他的拇指越過,還有再向前的趨勢,一點點試探,商寧秀起先沒在意,直到他半個指節探進了檀口中,皺著小臉往后躲,舌尖還是無可避免到了指腹,牙關輕咬著將他趕了出來“臟死了,你干什麼。”
“我洗過手的。”穆雷指腹沾了濡興致蹭蹭往上漲,著的角又重新往里走了些,這一回還比剛才激進不,趁著還沒反應過來,越過了齒關,了正中位上。
他的拇指溫熱糲在舌頭上逗弄,商寧秀的貝齒被迫抵在他的指節上,說不出話來,只能用一雙秀氣的眉眼嗔怪地睨著他,就像好在催促他快些拿開。
穆雷另外四指腹把著的臉側和下緩緩挲著安著,他的手很大,與有著的差異,沒口中的拇指被溫暖潤包裹著,這場景太能刺激人,男人的氣息漸沉,手中也跟著開始有些過分了。
商寧秀眼角噙著淚花,終于是在一聲嗚咽之后不了了,往他肩膀上拍打了一下,警告意味十足,再不收手就要下口咬他了。
男人最后在舌尖上勾了一下,聽話地退了出來。倒不是怕咬,只是再逗下去,小貓就要炸了。
穆雷的手肘撐在側,往雪白頸窩里蹭著親了兩口,這行為討好的意味明顯,商寧秀的那點火氣一下子又熄下去不,順手摟住了他的后頸道“大哥跟父親母親提過你,我母親還好奇的。”
“好奇我的模樣”穆雷聞言抬起頭來看。
商寧秀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那信中也沒說很明白,只是就這麼帶了一句,“應該都有吧,那主要還是得看我大哥大嫂是怎麼跟父母形容的。”
兩日之后,商明錚派來接人的隊伍,抵達了草原聯盟。
十來個護衛簇擁著一架寬敞整潔的馬車,為首帶隊的是商明錚邊的得力副將,穆雷幾乎是在看見馬車的一瞬間就笑了起來,他原先還以為他們是騎快馬走,那即便是桑格魯的腳程再怎麼快,也不可能追得上落后一整日的進度,但馬車那就不一樣了。
男人往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你先走,我這邊趕結束了就去追你,關之前一定趕上。”
商寧秀雖然著急回去見家人,但這七八月的太也不是鬧著玩的,這麼無遮無擋的跑馬兩三日,回去了那細皮可能得被曬一層皮,馬車是唯一的選擇。
白和谷雨帶了許多零在路上吃,和一起坐進了返鄉的馬車之中。
馬車的腳程慢,護衛勻速往前趕路,穆雷在第三日的清晨就追上了他們。
商寧秀在馬車里昏昏睡,聽見了那急促悉的馬蹄聲,掀開簾子一瞧,果然就是桑格魯從后頭追上來了。
穆雷拉著韁繩降低了速度,悠閑地與并排往前走著,商寧秀手肘撐在車窗邊上,驚訝道“你這麼快呀,我還以為你差不多要到關口才能追上來呢。”
“你們這才走了多遠,照這個速度,起碼還得再走上三四天。”穆雷笑了一聲,視線落在的小臉上,“不是說著急回去嗎,騎馬走唄,我帶你”
商寧秀何嘗不想,但也實在是沒辦法,苦著臉道“你看看這個太,我又不像你似的就這個曬不黑,我回去曬得跟塊黑炭似的我阿娘都認不出我來了。”
穆雷的像是偏深一些的小麥,但他不管怎麼暴曬也就一直這個了,之前攻打小瀧和靖州城的那十來天也是大太,商明錚原先和他差不多的,后來被曬黑了一大截,穆雷還是那個樣子沒變。
男人聞言笑出了聲,“哪能給你曬太,你那白皮老子稀罕死了,你自己舍得下手我都舍不得。前頭就快到綠洲部落了,從他們的東水綠道穿,一路都有水有林蔭,出去了就差不多傍晚了,降溫了天也不熱,咱們朝東走的落日在后頭曬不著你,晚上就能到再來鎮,明天趕早出門,辰時之前就能鄞關,進去之后能跑道了也就好辦了,起碼能早兩日到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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