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果直接拿出口袋里的錄音筆,毫不留地按下播放鍵。
下一秒,方才的對話重現,一時間客廳里只有錄音筆播放的聲音,誰都沒有說話。
江暖暖在心里歡呼,沒想到還有這樣彩的反轉,不愧是媽咪,這下壞人沒話可說了!
而顧寒煜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沉下去,尤其是當他聽到那句“我打死你這個野種”的時候,他眉頭鎖。
錄音的后半部分,全是嘈雜的打斗聲,其中夾雜著尹清怡難聽的辱罵聲,顧寒煜聽不下去了——
“夠了!”
江果果適時關掉錄音,反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下證據擺在眼前,看顧寒煜還怎麼向興師問罪!
江暖暖湊到邊,母倆相視一笑,然后默契地抱起胳膊,準備好看戲。
尹清怡死死咬住下,眼神飄忽不定,此刻的早已六神無主,臉上一點都沒有,儼然像一只落敗的。
看了看顧寒煜的臉,還是不死心地解釋著:“阿煜,你聽我說,是
們先罵我的,我只是……只是想保護兒子,所以才……”
在證據面前,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越說聲音越小,最后連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顧俊銘目迷茫中帶著畏懼,生怕爸爸會大發雷霆,即使這件事里,他什麼都沒做。
顧寒煜看出兒子嚇得不起,他閉了閉眼,心里怒火強下去,看向尹清怡。
“尹清怡,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鬧下去,就沒資格做俊銘的母親!”
尹清怡一聽,趕哭著求:“阿煜,不要讓我和兒子分開,俊銘是我唯一的兒子,是我的心頭,我不能沒有他啊!”
但是面對的哭嚎,顧寒煜毫不搖,眼里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尹清怡知道他不是隨口說說,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急忙改口:“我……我知道了,我不會再來,只要你讓我留在俊銘邊,我一定安分守己。”
兒子是的保命符,顧寒煜就算對再無,但還是放不下這個孩子。
顧寒煜不再看,
語氣不耐:“你走吧。”
尹清怡這一趟不但沒達到目的,反而吃了虧,心中記恨,余狠狠瞪了江果果一眼。
賤人,算你狠,這次讓你躲過去了,但你以為你會一直走運嗎,哼,走著瞧!
再看向兒子,見他全程垂著頭一言不發,尹清怡更來氣了,痛恨自己生了個小廢。
忍住一肚子的火氣,抱著顧俊銘頭也不回快步走了。
一場鬧劇算是告一段落,江暖暖看著男孩遠去的背影,小臉忽然沒了笑意,此刻滿腦子回想的都是剛才渣爸關心兒子的畫面。
當然能看出爸爸很在意那個男孩,越想江暖暖就越傷心,小撅得老高,轉頭冗自跑回了二樓的房間。
江果果最了解兒,見跑走,知道是不開心了,就想追上去陪。
但剛走出沒兩步,后傳來顧寒煜的聲音——
“等等。”
江果果回頭看他,沒有說話,只注意到他的眼神里著探究和不滿,“為什麼要錄音?”
江果果下意識
蹙眉,“什麼?”
顧寒煜眸暗了幾分,直直盯著人的眼睛,聲音冰冷得沒有溫度:“我不喜歡心機深的人。”
他知道是有預謀的,不管是突然出現在他家,還是昨晚跑進他的房間,又或者是剛才的錄音。
如果真的是江果果,那他不希曾經單純的江果果如今變這樣的人,隨時提防和算計別人。
江果果聽到這話,心里忍不住冷笑,語氣淡漠:“先生,我這是讓你明白客觀事實。”
“如果自證清白也算有心計,那很抱歉,我管你喜不喜歡,我就是這種人。”
只怕顧寒煜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是白癡,好任由他玩弄吧。
以前確實傻得單純,但現在的早已醒悟,太單純只會被人傷害,人總是要有一些心眼的。
與這男人同一室令渾難,江果果轉就要上樓,但下一刻手腕卻被他扣住——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寒煜聲音沉暗,他不是想說有心機,他只是……
但江果
果本不想聽,回自己的手,態度依舊不卑不,“先生不用向我解釋,我只是個傭人。”
聽到疏離的話,顧寒煜目沉沉的凝著的側臉,“自始至終,你都是這里的主人。”
江果果卻不做聲,只是看著周圍的一切都與五年前一樣,連最喜歡的花瓶,都還擺在原來的位置。
的心里不由泛起些許波瀾,但一想到剛才尹清怡和的兒子,以及顧寒煜對那孩子的關心,的心再次恢復沉寂。
“先生說笑了,我可不敢當,主人不是剛才的那位士嗎?”
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夠讓顧寒煜死心,又補充一句:“請不要再說些令人誤會的話,剛才那位士本來就對我心存敵意,要是讓聽到豈不是要和我拼命?我只是個傭人,不想被扣上‘小三’的帽子,毀掉我的大好人生。”
聞言,顧寒煜眼潭了幾圈,扣著手腕的手不自覺收了力道,“不是我的妻子。”
“什麼?”
尹清怡不是他的妻子嗎?
傳言,顧老三貌醜心狠,且那方麵不行,而事實果真如此。但許意暖偏偏是個護短的人,自己說可以,外人敢說她老公一個“不”字都不行,典型的護夫狂魔。“顧老三,你長得醜沒關係,我給你介紹整容醫生。你有隱疾,也沒關係,我給你介紹……”許意暖還沒說完,就被顧老三壓在了床上,上下其手。“老婆,這種小事就不要麻煩別人了,我們自己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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