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貴姓大名?”
沙坤坐在那裡,向王爲拱了拱手,很客氣地問道。
沙坤的漢語也比較流利,但音調還是有點怪怪的,這也是外國人講漢語的通病。
他這一拱手,一開口,老刀把子就不吭聲了,默認主導權轉移。
別看老刀把子在新月灣大名鼎鼎,牛哄哄,其實也只是表面,凡事都很會掌握一個度。在那些真正的強力人面前,老刀把子還是很有分寸的,絕不喧賓奪主。
一個人,要在風波詭異的江湖道上活得長久一點,眼好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絕對比勢力大,手好重要得多。
王爲也抱拳一拱手,說道:“不敢,王爲。三橫王,爲人民服務的爲!”
其實王爲這個自我介紹,尤其是“爲人民服務”,沙坤還真未必聽得懂。但王爲不在乎,怎麼自我介紹是我的事,你聽不聽得懂,那是你的事。
這是王爲的一定之規。
牛哄哄的傢伙,都有這種病。
“王警,請過來坐!”
對谷帥,陳珍斌和越山青,沙坤恍若未見,更不曾向他們發出邀請。
毫無疑問,這位大名鼎鼎的毒梟,認定王爲是這一行四人的首領,儘管王爲看上去是那麼年輕,但既然是他主向老刀把子搦戰,那他就是“老大”!
有時候,道上朋友看問題的眼,就是這麼簡單直白。
你牛,所以我願意給你面子!
這一回,不但谷帥,陳珍斌沒有異議,甚至越山青也沒有異議。實話說,剛纔王爲和老刀把子手,到底是怎麼贏的,越山青並沒有完全看清楚。
當時太刺眼了。
這也是越山青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們站在遠,都看不清老刀把子的刀鋒,正對著夕萬丈金的王爲,又是怎麼準確抓住老刀把子手腕的?
還有那千鈞一髮的偏頭!
要知道這個作的難度,毫也不在擒拿之下。
看上去就是偏一下頭那麼簡單,但你得知道,在什麼時候偏頭,偏多大的幅度!
不管是偏得過早還是過遲,後果都是災難的。
偏得遲了不用說,脖子早被人捅穿了。偏得過早,老刀把子就有時間來修正刀鋒劃過的軌跡,照樣一刀刺穿王爲的脖頸!
在電石火的瞬間,偏頭躲過致命一刀,同樣在電石火的瞬間,一把抓住老刀把子的手腕!
任何人,只要做到了這兩點中的任意一點,都絕對堪稱高手。
兩點都做到,那就是頂尖高手了。
只不過,越山青還是有點不肯相信。
——絕頂高手?
他像嗎?
但不管怎麼說,王爲肯定不是廢,這一點,越山青心裡再不願也必須要承認。
王爲大步走過去,沙坤終於站起來,主向他出了手。
王爲手和他握了一下,沒有太使勁。
沙坤的手很糙,手掌心有老繭,和他“溫文爾雅”的外表看上去有點不搭,而且從手掌上傳來的勁力也不弱。
僅僅這麼一握手,王爲就已經斷定,沙坤從來都沒有擱下過本事。
手掌上的老繭,是常年握槍握刀磨出來的。
這樣的老繭,王爲自己有,谷帥也有!
和他們一樣,這是一個隨時準備戰鬥的男人。
當然,王爲可能對他有多好。
他是警察,沙坤是毒販,單單這一點,就已經決定他倆不可能爲朋友,就算現在合作,那也是利益所使,各取所需。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現在要合作,王爲肯定希自己的合作對象不要太弱。
就好像沙坤一直在等待強有力的“盟友”出現,特遣分隊也不會和太弱的人合作。隊友太弱,不但形不了合力,還會拖後,還不如獨立作戰呢。
“王警,今年貴庚?”
沙坤微笑著問道,居然還掉了一句書包。
王爲輕輕一笑,說道:“二十四歲。”
沙坤臉上就出驚訝的神:“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年啊。”
“沙坤先生客氣了,我們還是談談怎麼合作的事吧?”
王爲直奔主題。
他也實在是耽擱不起了,本不知什麼時候,沙旺就會發瘋,會傷害彭超的妻子兒。這一點,是王爲和特遣分隊所有戰友都無法接的。
彭超同志是警察,是戰士,他當初接任務,前來新月灣組建報站,就已經做好了爲國捐軀的心理準備。如果他不幸犧牲了,戰友們當然也會悲痛,但更多的會是憤怒,化悲痛爲力量,發誓爲戰友報仇。
然而戰友的妻子兒如果被傷害,那是所有警察的逆鱗。
沙坤就笑,上下打量他一眼,說道:“王警,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是個了不得的人。但恕我直言,你們這次帶隊的,應該不是你吧?”
王爲不聲地問道:“你想跟我們領導談?”
“嗯,我確實想跟你們領導談談。”
沙坤也不藏著掖著,同樣開門見山地答道。
王爲盯著問道:“時間?地點?”
沙坤一笑,淡然說道:“由你來定!”
這個誠意就很足了。
畢竟特遣分隊是外來戶,倘若由沙坤來約時間和地點,總是讓人心中不那麼託底。
沙坤深知這一點。
王爲馬上說道:“就是現在,就是這裡,可以嗎?”
“可以。”
沙坤笑著,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的北國警察相當警覺,就是現在就在這裡,對北國人來說,是最合適的,至沙坤事先並不知道王爲會殺上門來找他,所以在這裡設陷阱的可能基本爲零,相對而言,安全係數最高。
從沙坤這個態度,王爲也能猜得到,他和老刀把子的關係,確實非比尋常。
就這麼代老刀把子做了決定,都不用問一聲。
要知道,把會面地點定在這裡,老刀把子要擔的風險,可不止一點半點,幾乎直接就被綁上沙坤的戰車了。
從沙坤這個態度來看,他和沙旺終究是免不了一戰的,贏了自然好說,萬一輸了,老刀把子的好日子也就到了頭。
這一回,恐怕素猜都保不住沙坤了。
不過這不是王爲該考慮的,沙坤和老刀把子是什麼關係,與他無關,只要沙坤願意合作對付沙旺就行。
沙坤和韓明正會晤的時間,最終定在了晚上八點。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車子直接開到老刀把子家門口,門口燈昏暗,韓明正下車就進屋,基本上沒什麼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到老刀把子這裡來見沙坤,韓明正也沒有擺多大的陣仗。
就他和吳強過來了。
王爲,谷帥,陳珍斌,越山青一直都待在老刀把子的別墅裡。
王爲和沙坤烹茶聊天,谷帥,陳珍斌,越山青警戒。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過來喝茶,更沒有過來聊天,三個人分不同的位置,一待就是兩個小時,如同巖石般堅韌不拔。
看上去,他們站的位置比較隨意,實際上,卻堵住了出門的所有道路,偏偏還能爲自己提供最大限度的地形掩護。
在在都是積年老手的表現。
對此,沙坤也表示很滿意。
他自然能看得出來,不管谷帥,陳珍斌還是越山青,都是真正的銳,反倒只有這個坐在他對面,嬉皮笑臉的王爲,看上去最不靠譜。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一招擊敗了老刀把子,沙坤承認,自己都有可能會看走眼。
這傢伙實在太會僞裝了。
不過這樣一來,沙坤的信心又增強了許多。
看來這回,沙旺是真的把北國警方惹火了。有關彭超的份,老實說,保工作並不是做得天無,懷疑他的人不,其中就包括沙坤在。
只是,大家都很謹慎,輕易不去招惹他。
對這種背後站著強大國家機的人,哪怕並不是本國的國家機,這些做土霸王的人,都不願意惹。
關鍵是不劃算。
比如說他沙坤,哪怕明知彭超是北國警方的線人,甚至就是北國警察,只要彭超沒有招惹到他,他就不會手。
沒好嘛!
這一次,要不是北國警方抓了桑苗,沙旺也不會徹底翻臉。
但現在看來,北國警方真不是好惹的,這就把銳派過來了,一點都沒有要和沙旺談判的架勢。
這就很好,沙坤很喜歡。
所以他連自己的人都沒有召喚,就這麼坦然地和王爲對坐烹茶,坐等韓明正上門。
韓明正一邁進中庭,不等王爲介紹,沙坤就站起來,大步迎上前去,主向韓明正出了雙手,握住了韓明正的手,連連搖晃,態度相當熱,彷彿他們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這猶罷了,關鍵他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韓總隊,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饒是韓明正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也略有些吃驚,雙眉微微一揚,詫異地說道:“沙坤先生,你認識我?”
沙坤笑著說道:“認識是不敢當的,但我確實見過韓總隊。”
“哦?在哪裡見過?”
韓明正不聲地問道。
“在雲都。在省公安廳大門口見過!”
沙坤哈哈一笑,也不瞞什麼,直接說道。
韓明正不由得和王爲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讀到了警惕之意。
原來這傢伙早已經去過雲都了。
問題是,他一個新月灣的毒梟,去雲都,去省公安廳門口轉悠做什麼?
有點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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