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棺材蓋子說也有幾十斤,居然飛起三米多高,一墨綠的尸氣也隨之從棺材里面噴薄出來。
尸氣縈繞中,謝老二竟然從棺材里直的坐了起來。
我心中一沉,大事不妙,謝老二眉頭中央著的那張衛生巾已經不見了。
謝老二的腦袋僵地扭著,一雙死灰的眼睛慢慢從人們的臉上掃過,凡是跟那雙眼睛對視的人,無不駭然心驚。
“起尸啦!起尸啦!”
那些抬棺匠萬分驚恐的喊起來,人群頓時作一團,慌慌張張的四下逃竄。
就連謝強兩母子也嚇得呆若木,謝強完全嚇傻了,跟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里,臉煞白。
這一刻,謝強心里也許知道自己犯下了嚴重錯誤。
但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法挽回。
謝老二從棺材里站了起來,兩顆獠牙刺破角,面目格外的猙獰。
我的目移到他的手指上,發現他的手指尖跟之前的齊二叔一樣,也是變得漆黑無比,就像是中了劇毒。
我很清楚,那烏黑的指甲里面,蘊含著可怕的尸毒,一旦被那指甲抓中,就會染上尸毒。
“跑啊!快跑啊!”我拼命揮手,招呼那些人跟我往山下跑。
謝老二突然縱從棺材里飛出來,一個箭步來到他老婆面前。
謝老二的老婆早就嚇傻了,癱在地上,神呆滯,里反復念叨著一句話:“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謝老二歪著腦袋,死灰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老婆。
我們原本以為謝老二不會攻擊他老婆,誰知道發生尸變的人本就沒有任何思維意識,他只有本能的嗜沖。
謝老二張開雙手,猛地將他老婆撲倒在地上,出鋒利的獠牙,兇狠的咬向他老婆的脖子。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個年長的抬棺匠勇敢的返跑回來,將手里用來抬棺的木棒,一下子在謝老二里。
剛才這個抬棺匠雖然被謝強百般辱罵,但在危難關頭,還是散發出人偉大的一面,選擇而出去救人。
咔嚓!
如刀子般鋒利的獠牙咬在木棒上面,竟然將胳膊般細的木棒生生咬碎。
年長的抬棺匠沖著謝強大吼:“快來幫忙!”
謝強原本還在發神,早已嚇得魂游外。
抬棺匠這一嗓子,讓謝強猛然回過神來,魂魄也歸于。
謝強咬咬牙,那是自己的母親,怎能見死不救?再怎麼害怕,謝強還是沖了上去,抓著他娘的后領,用力把他娘拽了起來,拉著他娘轉拔狂奔。
發生尸變的謝老二力大無比,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揮手,那壯的木棒應聲而斷,年長的抬棺匠如遭重擊,一強大的力道通過木棒傳遞到他的雙手,直接震得他虎口開裂,鮮長流,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呼啦啦向后飛出數米遠,直接掛在了大樹杈子上面。
其他人早已跑在前面去了,只有謝強和他老媽落在后面。
謝強他老媽四肢發,幾乎癱一灘爛泥,連走路都走不穩,更別說撒丫子開跑。跑了沒兩步,腳步就變得踉蹌起來,連同謝強一起摔倒在地上。
這一耽擱,謝老二便從后面追趕上來,鋒利的爪子不由分說,就要朝著他老婆抓下去。
危急時刻,謝強還算是一個孝子,他張開雙臂,擋在老媽面前。
看得出來,謝強也很害怕,他的雙手抖得非常厲害。
但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母親,謝強還是死死撐著,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保護母親周全。
“爹,我是強子啊!爹,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強子啊!”
謝強對著謝老二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眼淚狂飆而出。
作為兒子,他是多麼希此時此刻能夠喚醒自己的父親。
可是,他的父親早已是一冰冷的尸,哪能聽見他的深呼喚?
在謝老二的眼中,只有“獵”,沒有親人。
所以謝強的呼喚并沒有讓謝老二停止攻擊,烏黑的利爪直接對著謝強的腦門落下去。
這一爪落下去,謝強哪里還有命在,只怕整個頭蓋骨都會被掀飛。
在這生死關頭,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兜里面,還有一張“三昧真火符”,這張符原本是庫瘸子留給我保命的,讓我在到死亡威脅的時候使用。
但在此時此刻,我本沒有考慮那麼多,心頭只想著救人。
謝強雖然跟我有爭吵,有過節,但念在他對母親的一片孝心,我也會出手救他。
這說明謝強本并不壞,雖然犯了錯,但是罪不至死。
“急急如律令!”
我掏出“三昧真火符”,一路狂奔到謝老二后。
在我念出咒語的同時,符箓上的火焰狀圖案瞬間燃燒起來,手里的三昧真火符,直接變了一顆火球。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用盡全力氣,將三昧真火符拍在謝老二的后背上。
此時,謝老二的爪子距離謝強的腦門,只有厘米之差。
“嗚哇——”
謝老二慘一聲,里噴出一口尸氣,筆直地向前飛了出去。
我這一掌的力道,遠遠不可能一掌把謝老二拍飛,主要還是源于三昧真火符的威力。
這一瞬間電閃雷鳴,謝強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若不是我拼死相救,謝強立即橫尸當場。
謝強到驚嚇,就像被施了定咒一樣杵在那里,臉慘白,如同籠罩了一層雪霜,他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眼神很復雜。
謝老二在到三昧真火符的攻擊以后,一邊哀嚎一邊在地上打滾,一團熾烈的火焰包裹著他,但那團火焰很奇怪,并不會燒人,也沒有燒傷謝老二的尸,真火只會焚燒靈魂。
在地上翻滾數圈以后,謝老二終于停止了彈,哀嚎聲也戛然而止。
山林里重新恢復了之前的寂靜,風吹過,我的脊背一陣陣發冷,后背心都被冷汗浸了。
那些逃跑的人們此時全都停下腳步,用一種敬佩的眼神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