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很快就要過去了,過完春節要不了多久,學校就得開學了。
這天,我兜里揣著錢,準備去鎮上買點東西。
快開學了,買點學習用品,老爺子喜歡吃桂花糕,再給他帶點桂花糕回來。
從村子出發,距離最近的小鎮也有十多里山路,這里去鎮上都靠步行,山里也沒通車,汽車只能開到鎮上。
所以我早早出了門,大山里雖然通不便利,但自然環境是非常好的,尤其是清晨的空氣,舒服的有些醉人。
我一個人行走在崎嶇的山道上,倒也沒有害怕的覺。
大山里的孩子翻山越嶺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沒有城里孩子那樣氣,走哪里都需要家長接送。
相對來說,大山里更質樸一些,沒有城市里那麼多危險。
我哼著歌兒,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偶爾踢一踢地上的石子。
出了村口,拐過一個山坳,就聽見后面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回頭一看,來人竟然是黑子!
自從上次燒了黑子家房子以后,這段時間我都很出門。
每次有人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我都遠遠躲開,心里有些發虛。
黑子家這次損失巨大,大半邊房頂都燒沒了,這幾天一直在找人重新蓋房頂。
黑子也被他爸揍了豬頭,臉頰都還是浮腫的,帶著一塊塊的淤青。
黑子向我走過來,角掛著一抹冷笑。
我不知道黑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心里掠過一慌,臉上出僵的笑容:“黑子哥,早啊!”
“楊程啊,你這是要去哪里呀?”黑子走到我面前,笑瞇瞇的看著我。
他的臉上滿是淤青,這一笑,模樣顯得很猙獰。
我后退一步:“這不要開學了嗎?我去鎮上買點學習用品!”
“最近我聽說一件事!”黑子低下頭,把臉湊到我面前。
黑子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也很壯實,比我高出整整一個腦袋,模樣繼承了他爸的兇悍基因,看上去一副兇相。
實話講,單獨面對黑子,我這心里還有些忐忑。
“我聽說呀,是你暗中做了手腳,燒了我家的房子!”黑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笑容令我心里發。
我的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媽的,這個消息怎麼傳出去的?
胖子!
肯定是胖子那個白癡!
他媽的,我都跟他解釋過,說放火這事兒不是我干的,他非要自作多,謝我幫他出了一口惡氣。
糟糕,我就知道黑子找上我沒有好事,果然是為了這事兒而來。
看樣子黑子早就把我盯上了,今天看我放單,又不好在村子里收拾我,所以一路尾隨我來到這無人的山道上。
我和黑子的格差距很大,要是黑子真對我手,我肯定要被他胖揍的。
我簡直服了胖子,這真是一個衰神朋友,我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白癡,老天爺,你是故意把胖子派來懲罰我的吧?
黑子收斂起笑容,出兇神惡煞的表,踏前一步,一把揪住我的領,將我離地提了起來,我艱難的用腳尖墊著地面,臉上出惶恐的表。
這件事雖然我不是真正的主犯,但我確實是難咎其責,因為是我放出五鬼,結果搞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心里老是覺得自己是個“罪犯”,所以在黑子的問下,始終顯得有些心虛。
“小子,老實代,究竟是不是你在搗鬼?”黑子惡狠狠的問,唾沫星子全都噴在我的臉上。酸臭臭的,狗日的早上肯定沒刷牙。
我結結的回答說:“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我怎麼可能跑到你家搗鬼……這麼不靠譜的事,你……你聽誰說的?”
黑子冷笑兩聲:“聽誰說的?呵呵,當然是你的好朋友!我狠揍了他一頓,他就什麼都代了,說你為了幫他報仇,所以在背后做手腳,燒了我家房子,這筆賬你說怎麼算?”
我的冷汗嘩啦啦滾落下來,胖子果然不靠譜,又一次的出賣了我,如果真是胖子指控的我,那我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很蒼白的辯駁著:“不是我……你家燒房子,關我什麼事,胖子說的話不可信!”
反正我現在心里就抱著一個念頭,隨便黑子怎麼問,我都不會承認。黑子也只是道聽途說,并沒有找到是我放火的證據,所以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我要是承認了那才是傻子,黑子豈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跑到我家要賠償了嗎?
所以我下定決心,不管怎樣,打死都不承認。
黑子沖我咧一笑,笑的非常邪惡:“不承認是吧?沒關系,我他媽打的你承認!”
話音未落,黑子突然一拳打在我的臉上,頓時打的我眼冒金星,鼻子都歪在半邊,熱辣辣的鼻就跟噴泉一樣,突突的往外冒。
我倒在地上,捂著鼻子,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你干嘛打人?你說是我燒了你家房子,證據呢?把證據拿出來啊!”我有些火了,沖著黑子大聲喊。
“證據?你他媽跟我講證據!”
黑子走上前來,不停的用腳踹我,把我踹得滿地打滾,爬都爬不起來。
黑子本來就長得強力壯,我跟他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再加上經常打架斗毆,有富的實戰經驗,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他打的爬不起來。
黑子走過來,強行把手我的兜,將我兜里的幾百塊錢全部搜刮出來。
黑子用指頭蘸了蘸口水,吧嗒吧嗒數著錢:“臭小子,歲錢多的嘛,這筆錢算是你給我的賠償費,滾蛋吧!”
我一聽這話就急了,什麼賠償費,我憑什麼要賠償你?
這幾百塊是謝強給我的紅包,是我辛辛苦苦用命掙回來的,我一直舍不得花。
況且,今天我要去鎮上買學習用品,還要給老爺子買桂花糕,需要用錢,這些錢要是都被黑子搶走了,我怎麼辦?
“把錢還給我!”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去你大爺的!”黑子轉一腳命中我的小腹,把我向后踢飛好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