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八字胡在鎮上的醫院待了十來天的時間,早出晚歸,我的心理承能力被磨練的又增強了一些。
之后,是莫離帶著我來到了鎮上的一家廢棄的雜志社,用他的話來說,他的小說就是在這里出版的,興致的跟我介紹著他的那些雜志社的朋友。
這廢棄的雜志社,曾經毀于一場火災,雜志社的十余人盡數喪生。莫離給我介紹的那些‘人’,正是當初喪生于此的那些人,我這段時間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麼驚恐張的神,相的還算比較融洽。
又過了十來天之后,屠夫帶著我離開了鎮上,來到了鎮西的一片葬崗。
看著屠夫從一堆風化的骸骨里挑揀出一些碎骨頭拼湊,詳細的講解這骸骨生前是男是因何而死,看著他那認真的模樣,我有種怪怪的覺,覺屠夫就像是個考古學家或者是一個仵作似的,其認真的態度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控制自的緒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此時的屠夫宛若一位學者,幽幽道:“人活著就有七六,即使是圣人都無法湮滅心中的暗,沒有人能夠完的掌控自的緒,只能不斷的克制強……”
“如果實在控制不住該怎麼辦?”我問道。
屠夫瞥了一眼自己那戴著紅手套的右手,輕聲說道:“如果實在控制不住,盡量跑遠點,發泄釋放一番,盡量不傷害自己的親朋就可以了!”
我盯著他的右手,輕聲說道:“你失控過嗎?”
“嗯!”
“造了什麼后果?”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屠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這片葬崗,一個字沒說,但是已經給我回應了。
數百米方圓的葬崗,累累骸骨,不知道葬下了多生靈。
我沉默了良久,輕嘆說道:“殺孽太重,就不怕有報應?”
“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屠夫說道:“我曾去過黃泉,也已經做好了遭報應的準備,但是在踏上黃泉的時候,結果人家不愿收我。老板見我可憐,將我收留了……”
說到這,屠夫頓了一下,冷漠的臉上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都說作惡多端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但是這麼多年來我見過很多的好人不得善終,很多惡人卻活的逍遙自在。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尸骸,是不是很可笑?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像我這樣的惡人,人厭鬼棄,生無來,死無歸途……”
屠夫的面平靜,但是他周縈繞的那憤怒狂暴氣息卻越來越濃郁,這樣的矛盾給我一種很怪異的覺。
用屠夫的話來說,表面上西裝革履的人,背地里很可能一肚子男盜娼,這也算是人格分裂的一種況,只不過遠遠比不上我的這種況罷了。
八字胡帶我去醫院那邊,著那里的生老病死,抑郁的氛圍下以比較溫和方式掌控自的緒。莫離帶我去那廢棄的雜志社,和諸多死去多年的雜志編輯閑聊,天南海北胡扯一通,喜怒哀樂下產生緒上的共鳴。
而屠夫這邊就有點極端了,給我灌輸的是人鬼之惡……
不對,是善惡之間的某種道理。
屠夫雖然一直說他是惡人,但是從他所說的話中,我總結出了一點。
這世上哪有什麼純粹的善惡之分,做一輩子好事,只要做了一件惡事,就會被人釘上‘罪大惡極’的標簽。做了一輩子壞事,偶爾做了一件好事,就被人歌頌揚善,功德加。
這是什麼道理?
所以說,人鬼善惡,一念間罷了!
這樣的悟,與其說是我自的悟,倒不如說是我和我的第二人格之間的共同認可!
至于我的第三人格……
除了罵‘廢’‘窩囊廢’‘虛偽’之類的詞語之外,他似乎就沒有別的詞可說了。
一個多月的培訓結束了,在這一個月多月的時間里,我已經習慣了賓館這邊的生活,習慣了每天晚上聽著老板的哼唱眠,習慣了……
總的來說,我發現小丫頭他們還是比較好相的,若是在以前的話,打死我都不會相信我和他們能夠為朋友。
這段時間里,爺爺仍舊沒有音訊,那些之前找我們爺孫麻煩的人也沒有再出現過。還有,那個墨羿也沒有回來,用小丫頭的話來說,那家伙不會再回來了,老板已經把他調去江城那邊了。
開學在即,我也要回江城那邊上學了,臨行前一晚,小丫頭假模假樣的弄了個送別晚宴,八字胡等人都聚集在了大廳之中。
“小河子,干脆你也別上什麼大學了,這年頭就算畢業出來之后也難找工作,干脆繼續跟著我算了,保證虧不了你!”小丫頭假惺惺的說道。
莫離撇,接了一句:“張河要是真的留下了,你這個代理店長的位子就危險了,上說得好聽,心里不得讓人家趕滾蛋呢!”
小丫頭今天心好,也懶得跟莫離慪氣,哼了一聲說道:“老娘沒你們想的那麼小心眼,是真心想把張河留在邊的,當然,并不是留在這里!”
聞言,八字胡他們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小丫頭。Μ.166xs.cc
我也疑的看著小丫頭,嘿嘿一笑,說道:“老板說了,這家賓館得停業一段時間了,江城那邊人手不夠,咱們都得調過去,有客來的分店已經在江城那邊找好了,這段時間咱們收拾理一下這邊的事,過段時間就一起去江城那邊……”
“嘔吼~”
八字胡和莫離興的了起來,黑貓也出了人化的笑容,屠夫雖然仍舊面無表,但是眼神和了很多。
唯獨我,傻眼了!
不是吧!
這幫家伙要是去了江城那邊,我還能盼什麼平靜正常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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