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啊,聽你這口音,不像是我們北方人吧。”
回去的路上,我爸熱的歡迎著莫遲,也有意無意的問了一。
“嗯,不是北方的,家在南面。”
“荊南那頭的?”
莫遲一愣,腳步都放緩了不,很是意外的看著我爸。
“于叔,您怎麼知道?”
“嗨,我這走南闖北多年了,什麼地方的口音沒聽過。”Μ.166xs.cc
我爸酣暢的笑著:“荊南語言和話差不多,但尾音稍微輕一些,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你們那頭山也好,水也好,四季如春,可不像我們這里,冬天都不愿意出門。”
“不過呢,我們這頭就是規矩比較,不像你們那里習俗那麼多,當初去的時候,趕上個關生門,可給我嚇得不輕。”
莫遲緩緩邁步伐,輕聲的說道:“叔叔真是見多識廣。”
“爸,你啥時候去過荊南那頭,我咋沒聽說過?”
“嘿,你小子沒聽說過的還多著呢,我看你這神頭也日漸的好轉,過些日子,你也出去歷練歷練,我可不想你也做個農家漢。”
我有些抗拒的說道:“農家漢有什麼不好的,種種地,釣釣魚,弄個養場什麼的,也不是不愁吃不愁穿的。”
我爸用力的拍了拍我的后腦勺:“臭小子,人啊總是要有些閱歷的,豈能一輩子窩在一個地方。”
我鄙夷的看著我爸:“您還好意思教訓我,打我記事兒開始,你就在這鱗村,不也是大半輩子沒出去過嗎?”
我爸依舊面笑意,但直至到家,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回到家中,我爸收拾了一下房間。
別看住在村里,但我家條件還是不錯的,要不是這幾年我瘋瘋傻傻的,估計條件比現在要好。
說來也怪,我爸在農村,從不種地,也不養,單純的靠木匠手藝來賺錢。
什麼時候拮據了,他就能接到不錯的生意,解決開銷,總而言之,從小到大,我們家里還真不缺什麼,當然,也不富裕什麼。
“喝了不酒,我去睡了,你們兩個收拾一下,也趕快躺下吧,這天越來越涼了,可別凍冒了。”
“知道了爸。”
我倒了點水,正在洗臉的時候,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小浩,陪我走走?”
“啊?”
我拿巾了漉漉的臉頰,看了一眼天:“莫大哥,這都深更半夜的了,你不困嗎?”
“想跟你聊聊天。”
我放下巾,思緒片刻,點頭說道:“那行,就四轉轉吧。”
就這樣,原本打算休息的我,再次跟莫遲走出了家門。
“后山沒鬼,你應該清楚吧。”
莫遲直主題,說出了他最為疑的問題。
我也沒有否認,因為我看得出來,這莫家兄妹并非尋常之人。
“的確沒有,干凈的可怕,安靜的要死。”
我嘆道:“平常人看起來和往日無異,但我們這類人一進去就能察覺到異常,哪有地方沒有氣的,但那里還真就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我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和事,但從沒有這麼特殊的地帶。”
我苦笑著說道:“其實我也好奇,就上次解決完水庫的事之后,后山的靈,就好像被連拔起了似的,到現在我也沒調查清楚。”
“我還以為你知道,看樣子是解決不了我的疑了。”
看著莫遲憾的模樣,我也提出了問題。
“今天沒有招魂,是不是因為那里面本沒有鬼魂讓你過來。”
“也就是說,以往和大勇哥合作的時候,他以為是假的,實際上你真的來了鬼魂,問出了他提出問題的答案?”
“沒錯。”
莫遲也沒有否認,驗證了我心的猜測。
“你是什麼人?”
莫遲干凈利落的回答道:“荊南小派,俗稱過門人,擅長將亡魂送鬼門。”
“真的有鬼門這一說?”
莫遲搖頭說道:“我也不確定,但從我踏這一行開始,就這麼而已,甚至給鬼魂究竟送到哪里,我都不清楚。”
“我要做的僅僅是問他們是否愿意踏鬼門,如果鬼魂同意,就可以被我送走,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莫遲繼續說道:“我們過門人十分小眾,也沒有驅鬼逐邪的手段,正如你父親所說那般,我們那頭的習俗有點多。”
“活著講究面面,死了也要落葉歸,地無門是大忌,所以不人找到我們,想要將自家過世的親人送鬼門,取安息回之意。”
“過門人……很神奇,也很厲害,你送了多鬼魂了?”
我頭一次聽到這個稱謂,意外之余,也有些嘆。
“九千九百六十七。”
“這麼多?”
我大驚失的看著眼前高高瘦瘦的莫遲,問道:“不管是用什麼方式招魂,時間久了都會沾染氣,對有影響,你這能吃得消嗎?”
“于大仙,你覺得呢?”
“我覺得……”
我猶豫片刻,還是誠實的說道:“我覺得你的況很糟糕。”
“也許吧。”
莫遲很是輕松的說道:“北方馬家十分有名,在遇到你之前,我還以為都是吹噓出來的,不過現在看來,也的確存在很多厲害的大仙。”
“從大勇哥的故事里我能聽得出來,水庫的事很兇險,你的確做得很出。”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別聽他的,他改編那玩意,都能說書了!”
“也不能這麼說。”
莫遲指著遠的水面說道:“里面氣很重,至有五都被封了起來,要是一打開,此地兇險異常。”
我猛然抬頭,原來已經來到了水庫岸邊。
莫遲的一段話震撼了我,他看的很徹,這水底下不正是有五口石棺嗎?
“厲害!”
我豎起大拇指夸贊,莫遲則是搖了搖頭:“能說出來而已,并沒有什麼厲害之,面對這里,我毫無辦法。”
“能鎮此地的也是高人,不介意讓我送走一些亡魂吧,這可是難得的好地方。”
水底下的怨氣向來很重,這也是老人時長叮囑年輕人不讓他們貿然下水的原因。
除了那些棺材之外,這水庫里面本就有不無主亡魂。
“如果你能撐得住,隨意就好,就看他們愿不愿意跟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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