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酒店,上樓,直接來到了何濤的房門外,孫耀東擼起袖子,眼睛幾乎噴出火來,手就要砸門。
“等等”,我喊住他,“您這一砸,靜可就大了。”
孫耀東強怒火,輕輕敲了幾下門。
“放我下來吧”,楚寧小聲對我說。
我這才把放下了。
下貂皮,給我穿上了。
孫耀東繼續敲門。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永遠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何濤正在裝睡,孫耀東這邊一連敲了十幾下,他也沒起來開門。
孫耀東這火上來了,咣咣咣的砸門,怒吼,“何濤!開門!我知道你沒睡著!開門!”
他這一吼不要,遠有人開門出來了。
“大半夜的,什麼?!”,那人一肚子火,“還讓不讓人睡覺?!”
這人是酒店的客人,不是劇組的人。
孫耀東不能跟人家發火,強火氣跟人道歉,“不好意思哥們兒,你接著睡,我喊服務員來開門。”
那人也沒多說什麼,悻悻的把門關上了。
孫耀東拿出手機,“不開門……行!有本事你一直跟我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他撥通前臺的電話,“你好,我房卡落在屋里了,麻煩你們過來幫我開一下門。我是劇組的,房間號是1123……”
打完電話,他收起手機,看看我倆,“馬上來!”
我們點了點頭。
屋里的何濤知道躲不過去了,趕下床,披上服,跑過來把門打開了。
“表哥……”,他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我睡著了……”
“睡著了?”,孫耀東冷笑,“喝了符水,睡著了?”
“嗯”,何濤不敢看他,眼睛,打哈欠,“符水我放到杯子里,開始忘了喝了。那會你打完電話,我覺得,就給喝了……然后就睡著了……凌爺,寧寧小姐,不好意思啊……”
孫耀東冷著臉推開他,走進了房間。
我們也跟著進了房間。
何濤不敢看我們,關上門,走過來,打著哈欠說道,“表哥,名單給我,我馬上去喊他們……”
孫耀東轉過來問他,“說吧,那人在哪?”
“那人?”,何濤繼續演戲,“誰啊?”
孫耀東一把抓住他領,“你說誰!還跟我這演是不是?我他媽瞎了眼了,一直帶著你!你就這麼坑我,坑楚哥,是麼?”
他憤怒的問。
何濤嚇壞了,再不敢演了,“表哥,你聽我解釋,我有我的苦衷……”
“你什麼苦衷?!”,孫耀東怒吼,把何濤晃了撥浪鼓,“我給你的機會不夠嗎?你拿的好還嗎?你說你有苦衷,我看你是找是吧?!啊?!”
“表哥我錯了……”,何濤嚇了,苦苦哀求,“我知道錯了……”
孫耀東將他甩到地上,一頓狠,接著上腳,上演了全武行。
何濤被打的嗷嗷直,一個勁的求饒,“表哥!表哥……我錯了……我錯了表哥……別打了,別打啦……”
我趕攔住孫耀東,“孫叔,算了!”
楚寧也勸他,“別打了,再打把他打壞了!”
“打死他他也不冤!”,孫耀東怒吼,“吃里外的東西,你良心讓狗吃啦?!我對你哪點不好,你這麼害我?!這麼害楚哥!這戲八千萬投資啊!你要是把戲毀了,殺了你都彌補不了楚哥的損失啊!”
他越說越氣,猛踹何濤。
何濤被踹的滿臉是,哭著跪下,求饒,“表哥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了!我就是想多賺點錢而已,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倆拉住孫耀東,“孫叔,算了……”
孫耀東氣的臉都白了,指著他鼻子怒問,“你說!誰讓你干的?!那個人在哪?!”
“我不認識那個人……”,何濤哭著說道,“就前些天,咱們在東山拍的時候,那個人來組里找我,說是談贊助。見面之后,他請我喝酒,直接就給我了我一百萬。我問他這是干什麼?他說你們這個戲的投資人,得罪了我老板,我老板要報復,所以想請你幫忙。我說這種事我不做,錢我也不要。他說這一百萬是定金,事之后,再給我三百萬。他說是,你做這個戲能收不好,可是你上面有制片人,這些錢到頭來還不都是他的?你能拿多?他說我不用你做什麼,只要你幫我安排一個人進組,協助,這一百萬就是你的了……我知道這麼做不對,可我實在是想多賺點錢,所以我就……”
他懊悔不已。
“這部戲你賺的麼?”,孫耀東怒問,“我給了你五十萬,還不夠嗎?你想賺多?!”
“哥,五十萬真的不夠啊……”,何濤哭著說,“各組老大還有演員們給我的回扣,我都上給你了,你覺得五十萬多嗎?”
“你覺得那些錢我是為自己拿的?”,孫耀東怒吼,“影視圈就這規矩,你不收回扣,他們也得給,沒有這條,后面就沒法合作!我是制片人,制片人收這些錢,是幫投資人收!這些錢,到頭來還是用在組里,用在戲上的!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這里面的事你不懂嗎?還他媽抱怨?!”筆趣閣
我看了看楚寧。
楚寧顯然是了解的,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輕輕出了口氣,勸孫耀東,“孫叔,算了,他也是被人蠱了,好在沒釀大禍。只要他肯說出那個人是誰,你就別再追究了。”
孫耀東強住怒火,問何濤,“你說,那個人是誰?!”
“我真的不認識他啊……”,何濤哭著說,“他只說他姓趙,臨走時還警告了我一句,說讓我保,不然這事可不好收場……至于他什麼,是不是真的姓趙,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安排進來的那個人呢?”,孫耀東問。
“艾琳!是個小丫頭!”,何濤趕說,“那幾天正好三李穎的助理家里有事,臨時離組了,我就把介紹給了李穎,給做助理了。現在就在李穎的房間……”
孫耀東看了看我倆。
“劇組轉場到魏家屯的前一天,是不是給了你一些符水,讓你加到了所有人的飯菜里?”,我問。
“是”,何濤哭著點頭,“給了我一瓶符水,我都給加到湯里了。不過有些人沒喝,下午又讓我以組里的名義,給大家每人定了一份茶……”
我看了看楚寧。
楚寧深吸一口氣,“果然是幻……”
我想了想,問何濤,“住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