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他不敢！”，大爺說，“這些年他沒睡弟子，信眾，但是對你兩位師叔，他始終沒敢怎麼樣。”

“為什麼？”，我問。

“就是不敢唄！”，他說，“這里面的事很復雜，我跟你們說不合適，將來你見到們，自己問們吧。”

“好”，我明白了。

“突然問我們的事，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來了？”，他問。

“這個我回頭跟您說”，我說，“郭宗奇邊還有別的弟子吧？”

“有”，他說，“好幾個呢！”

“都跟他睡過？”

“那倒不至于，我知道的，只有一個跟他睡過”，他說，“那姑娘王，也通控鬼，當年想拜龍小玲的。你龍師叔覺得這孩太偏執且心狠手辣，做事不計后果，不愿意收。不愿意收，王卻堅持要拜，后來郭宗奇見到了這個孩，覺得這姑娘有些姿，又有本事，是可用之才。于是他一通忽悠，把這孩收進門下，做了記名弟子。沒過多久，他就把王給忽悠上床了——當然，這件事外人不知道，我也是聽你龍師叔說的。”

“那后來呢？”

“后來你爸退出江湖，龍小玲和白筱羽也跟姓郭的公開決裂了”，他說，“郭宗奇門下，只剩下了一個陳天錫撐場面，于是他就把王和另外幾個人正式收了門下，為他的正式弟子了。”

“這樣啊……”，我深吸一口氣，“明白了……”

大爺也明白了。

“那個李云的你，是姓郭的指使的？”，他問，“還是說這個王，對你們做了什麼了？”

我還是那句話，“等回頭我跟您說。”

“你xx媽的！”，大爺著急，“你這話說半截，急不急人？！”

我有些尷尬，看了看靈靈。

“不帶你這樣的……”，靈靈也埋怨我，“你這不是抻我爸麼？跟他說吧。”

我臉一熱，對大爺說，“好吧，我跟您說。”

“這就對了嘛！趕說！”

我把事的經過，簡單的和他說了。

我以為大爺聽完會炸。

但大爺卻出乎意料的平靜，他默默的聽完，劃了火柴，點著了雪茄，了幾口，問我，“你想怎麼理？”

“先救人”，我說，“這個事先下，免得打草驚蛇。”

“姓郭的用心毒啊……”，大爺說，“你不想除掉他？”

“不管怎麼說，他名義上都是我的師爺”，我說，“我要是那麼做，那就了欺師滅祖了。”

“他不是我師父，也不是我師爺”，大爺冷笑，“我和他不沾親不帶故，我不怕別人說閑話。這個事你別管了，我來安排！”

“大爺您千萬別！”，我趕勸他，“我知道您有這個能力，您早就有！可三年前，我爸為什麼攔著您，不讓您他？我姥爺說的對，郭宗奇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機會，您就當全我，讓我來理吧。”

大爺嘆了口氣，很不甘心，“艸！”

靈靈接過電話，“爸！我們自己理，您別跟著裹了！”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大爺不聽了，“什麼裹？！我是擔心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好不好？你們才多大？哪知道江湖險惡，哪知道那姓郭的有多不是東西？你知不知道，寧惹真小人，不惹偽君子，這姓郭的就是個十足險的偽君子！他現在就想借別人的手要你們的命，這要是……”

“好了好了，我錯了爸！我錯了還不行麼？”，靈靈趕哄他，“你讓我們自己理，行不？”

被寶貝兒一哄，大爺也沒脾氣了。

“不要大意”，他提醒道，“姓郭的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心狠手辣，知道嗎？”

“好！您放心”，靈靈看看我，“我們會加倍小心的。”

“把手機給吳凌！”

靈靈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來，“大爺您放心，我能保護好我和靈靈。”

“大爺知道你的本事”，他說，“記著，要在上京站穩腳跟，靠厚道不行，你既要有菩薩心腸，又得有金剛手段！名義上郭宗奇是你師爺，你不能公開對付他，私下里，你不要跟他客氣，明白嗎？”

“明白”，我點頭，“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大爺把電話掛了。

我收起手機，看了看靈靈。

“你咋看？”，問我。

“沒想法……”，我說，“走一步看一步。”

想了想，剛要說話，趙欣兒拿著一個包出來了。

我們不說了。

趙欣兒走過來坐下，忐忑的問我，“凌爺，我想和您談談紅包的事……”

“什麼意思？”，我不解。

“剛才李云說，等我姐醒過來，他就把公司權和全部的財產全轉給我表姐，自己凈出戶”，說，“姨媽的意思，李云給您兩千多萬您都不要，我們要是只給十萬塊，這也太說不過去了。讓我問問您，能不能先給您十萬，然后過段時間，我們再給您補一千萬……”

靈靈看了看我。

“你們原本準備給我多？”，我問。

“原本是想給您十萬”，說，“那天在承德，我說先轉給您一些，您沒同意，后來您和楚小姐出發之后，我跟孫哥打聽了一下，問他您給劇組辦事，劇組給您封了多紅包。他說是十萬，然后我也按十萬準備的……這不，現金都我都取好了……”

匆忙的打開包，拿出了兩捆共十萬塊嶄新的人民幣，放到了桌上。

“就這些吧”，我說，“夠了。”

“夠了？”，一愣。

“嗯”，我點頭。

“可是這……”，看看那些錢，又是激，又是尷尬，“這不是讓您吃虧了麼？您要是幫李云，他可是給您兩千多萬啊……”

“我是你請來的，又不是他請來的”，我說，“這事辦完以后，云傳必然會出事，李云也會傾家產，命是可以保住，財是肯定保不住了。所以他說的那些，你們也別當回事。你告訴老太太，十萬塊足夠了，一會我會讓李云轉一筆錢到的賬戶上，這樣就算后面云傳出事，和你表姐生活上也無憂了。”

趙欣兒趕點頭，“好！謝謝凌爺！我這就去跟姨媽說！”

站起來，再次確定，“十萬……真的夠？”

我點了點頭。

“好！”，放心了，“我去和姨媽說。”

轉回房間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錢，示意靈靈收起來。

因為知道李云的底細，所以這次來我沒有帶包，怕萬一打起來，弄壞了五雷令牌。另外我也沒想到這事有這麼多，也沒打算今天就能給解決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這進度，遠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了。

我對靈靈說，“收起來吧。”

靈靈拿過趙欣兒的包，把錢裝好，嘆道，“郭宗奇害人，李云給了一百萬，咱們來救人，才這點錢，哪說理去？”

“這很正常”，我說，“自古以來，都是壞人更賺錢，你啥時候見好人容易賺錢了？用我姥爺的話說，求人害人的，必恭敬如神，而那些救人的……呵呵……”

我無奈的一笑，搖了搖頭。

把包放到一邊，托著下，認真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向保證，“最多三年，我一定可以給你買大房子！你相信我！”

笑了，“傻子似的……”

我也笑了，拿起包給，“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