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聲慘,松開李云,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等再爬起來的時候,已經變了一個雪白,長發如瀑,五清秀的年輕人。
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吃驚的了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我,“我……我怎麼……”
“這是凈靈水”,我對說,“可以恢復你前世的容貌和本。”
激不已,眼中的也變了晶瑩的淚,匆忙的給我跪下磕頭,“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哭了。
李云好半天才緩過來,看著如此標致的鬼,他看傻了。
趙欣兒也看傻了。
就連老太太,也看呆了。
靈靈忍不住問,“你是什麼人?前世什麼名字?”
這是我當初問阿魯特瑞玉的問題,給修改了一下。
鬼抬起頭,傷心的看著我們,“我白章月,生于民國二年,江西蕪湖人,民國二十年,我隨父母北遷來到了上京,后燕京子師范,攻讀文學。”
“你是個學生?”,我問。
點頭,“是。”
“那你怎麼會……死的那麼慘?”,靈靈小聲問。
“我是被一個道士殺死的”,難過的說,“他是我父親的朋友,復姓司馬,我不知道他什麼名字,只知道我父母都稱呼他為司馬道爺。這個人通邪,是很多達貴人的座上客,當時在上京很有名氣。我自許配給了同鄉劉氏,在我十四歲時,婆家就想迎娶我過門,但我父親想讓我多讀書,不想讓我早早婚,因而將婚期一拖再拖,拖到了我十九歲。民國二十一年,也就是我來上京讀書的第二年,我婆家舉家遷來了上京,兩家合計,準備在那年的五月給我們完婚。當時兩家都做好了各種準備,眼看婚期將至,卻沒想到,我那未婚夫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喝醉了酒的無賴,被那無賴當了仇家,被他活活的打死了。”
“因為他無辜枉死,婆家人說我是門寡,說我不吉利。我父親不信這些,不甘他們辱我名節,上門與他們理論,爭吵之間,被我未婚夫的父親推倒,頭磕到了院子里的缸沿上,等劉家人醒悟過來,趕查看時,他已經沒了呼吸。父親死了,我未婚夫的父親被警察抓走,我父親的同事們為此奔走,運作,不久將他判了死刑,槍斃了。”
“先是我未婚夫,再是我父親,然后是我未婚夫的父親,一月不到,三條人命”,哭著說,“之后我母親因為悲傷過度,也去世了。父母不在了之后,我沒有了依靠,周圍的人都說我是災星,連話都不敢跟我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司馬老道做的!是他花錢找了那個無賴,讓他打死了我的未婚夫!是他用邪控制了我未婚夫的父親,讓他推我父親,然后又用鬼殺之,殺死了我的父親!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
“他垂涎你的姿,想得到你”,我看著。
哭著點頭。
李云爬起來,想安,又不敢,一時很是糾結。
“后來呢?”,我問白章月。
“那時我走投無路,他來到我家,說我世俗緣淺,如果繼續在紅塵中,還會害死更多人”,哭著說道,“我當時萬念俱灰,想一死了之,他攔住了我,說你不用死,你跟著我,做我的弟子,跟我學道,也就沒事了。我聽不進他的話,一心求死,他苦苦勸我,最終騙得了我的信任。我哭著給他磕了頭,做了他的弟子……”
“那他為什麼殺你?”,靈靈問,“還用那麼殘忍的手段……”
“我拜師之后,他帶我離開上京,來到了通州鄉下”,白章月說,“開始他對我很好,教我念經,打坐,還花錢為我父母做了超度法事。可是沒過多久,他就出了本來面目,一天晚上,他給我下了迷藥,想要強暴我。但因為那天我不舒服,沒吃晚飯,所以當他那樣做的時候,我就被驚醒了。我當時嚇壞了,急之中,踹中了他的部,把他踹到了床下。他捂著,慘連連,我趁機想要逃跑,剛一開門,迎面沖進來一個鬼,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天以后了”,哭著說,“司馬老道了我的服,將我綁在了架子上。他說我踹壞了他的子,讓他以后都不能行人道了,說我害得他司馬家斷子絕孫,他要讓我生不如死,讓我下地獄……”
“然后,他就……”,我有些不忍心,“是麼?”
哭著點頭。
我嘆了口氣。
靈靈也嘆了口氣,“這個司馬老賊!真該千刀萬剮!”
我問白章月,“他把你煉了傀儡?”
白章月點頭,“嗯……”
“這老東西真毒啊……”,我深吸一口氣,冷笑道,“為了得到你,設局害你家破人亡不說,為了讓你怨氣沖天,還以如此兇殘的手段殘殺你。他剝下你的皮,做人偶,以符封印,把你的尸燒灰,裝神像中,以香火供奉,這樣你就只能聽他的命令,為他的尸魂傀儡……不但他可以役使你,他的弟子門人也可以世世代代的奴役你,如此喪盡天良,他必不得善終!”
“他把我煉了尸魂傀儡,命令我給他做各種壞事”,白章月哭著說,“后來他被一位南方道人殺死,尸砍了七段,扔進了護城河。那道人解救了司馬老道的諸多傀儡,唯獨忽略了我。這道人走了之后,司馬老道的一個朋友來到他家,把封印我靈魂的人偶,和裝有我骨灰的神像帶走了。從那之后,我就了他的傀儡,被他們師徒奴役了數十年。他的那個弟子姓王,王道,他把我帶去了嶺南,后來把我傳給了他的孫王……”
“王?”,我明白了,“所以是王把你又帶來了上京?”
“是”,哭著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