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在曲城里面賣東西需要什麼嗎?”
馬車上,蘇手里握著馬鞭,坐在前面,對著躺在車上的中年男人問道,作為捎帶自己進城的回報,這一路上去返都由他來做趕車,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現在不需要指導,蘇基本掌握了趕車的技巧。
“嗯……你第一次進城就要賣東西的話需要同別人合租一個攤位,流使用,其他的不需要注意什麼了,哦,對了,我得告訴你,賣東西必須實誠!”
徐程面相憨厚,骨子里也是個老實人,所以最后一點格外加重了語氣,蘇點點頭,他很贊同這一點,不過馬上就對那個合租攤位犯了難,自己可沒有那麼多的錢啊,點來說,他現在除了一個銅幣什麼都沒有。
似乎是看出來了蘇的為難,徐程想了想,開口道:“我平時也賣東西,所以和別人合租了一個攤位,今天如果對方不在的話,我就把攤位借給你用用吧,反正我這一車的鐵都是定制的,不需要再賣。”
“那多謝徐大哥了,放心,我要賣的東西應該很好賣的,不耽誤你多時間。”
蘇連忙向徐程道謝,這里的人雖然膽子小了點,但心腸還是很好的,像這樣直接幫忙的人,蘇可是自來到這里后就一直驗到了,從把自己撈上來的劉老伯爺孫倆,乃至昨晚送給他幾十斤廢鐵的三風鎮居民,到現在的徐程,每一個人的心腸都很善良。
這種生活的氛圍他很羨慕,換在華夏,住在一個小區一個單元的門對面兩家,可能一整年都不會說一句話,更不用提互幫互助了。
“沒什麼,都是一個鎮子的。”
徐程把目投向了蘇后的鐵魚簍,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蘇小弟,你昨晚來我的鐵匠鋪子用那些廢鐵打出來的可不止這一個魚簍,我記得還有兩個鐵板似的夾子,說來慚愧,我打了一輩子的鐵了,還沒見過那樣的鐵,一時好奇……”
“哦,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蘇停下馬車,取下頭頂上的草帽,把放在一旁的鐵魚簍蓋子掀開,徐程連忙探頭去。
“這是……黑礁魚?”
鐵魚簍里,兩條像是黑礁石般的怪魚正一不地被固定在兩個鐵夾子上,一雙兇殘的眼睛只是朝著魚簍外了一眼,便又用那雙鋸齒一樣的牙齒開始咬可以及到的地方,轉眼間便留下一排淺淺的牙痕。
這兩條無疑是黑礁海的特產黑礁魚,那種據說可以補充氣,增加力,更可以提升“男子氣概”的大補魚!
只不過黑礁魚極其難以捕捉,手臂長的黑礁魚,在水中的力量足足有上百斤,一雙利齒更是可以輕松咬破漁網逃遁走,所以這些漁民平時捕魚,都心里盼著不要撒到黑礁魚的上,不要那就是“魚逃網破”的下場,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
沒想到蘇的鐵魚簍里竟然有兩條黑礁魚,看上去都有手臂長,這是怎麼抓來的?
不等徐程問出聲,蘇就主解釋道:“看到那兩個固定在它們上的鐵夾子了嗎?這個夾子原來是用作捕鼠的,我略微改造一下,加大積和固定力度,完全可以把黑礁魚固定住,只要及時地收回鐵夾,即便是黑礁魚的力量,一時半會也逃不了。”
蘇說的輕巧,但是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這個當事人明白,昨晚上,他一夜未睡,挨家挨戶地上門討要作廢的鐵,足足要了五六十斤,其中還遇到了白天那個差點被吳來打的老婦,老婦人雙眼哭的通紅,一看是蘇,二話不說,便把家里的二十斤鐵都拿了出來。
“我兒子死了,兒媳弱,孫子剛剛滿月,力活做不來,留著這些生銹倒不如送給你。”
對此,能到對方哀大于心死緒的蘇只能說出幾句安話,除此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拿著這些廢鐵,找到三風鎮的打鐵師傅徐程,沒有讓徐程費太多心神,蘇借助爐火,完全是憑借自己的雙手將廢鐵熔煉重鑄,打出了一個鐵魚簍和兩個用來捉魚的捕鼠夾。
只不過蘇畢竟是門外漢,到了中途就被徐程接手了,好在鐵都是自備的,他只不過出了一把子力氣,更是第一次見到連自己都不認識的鐵,心生好奇,所以沒收蘇一個錢。
改造過后的捕鼠夾用線放到水里,只要以雜食為生的黑礁魚被蘇特地挖的“蚯蚓”餌料所吸引,咬上那麼一口,就會在短時間被固定住彈不得,他在這個時候及時拉上來捕鼠夾即可。
自然,這里面還有很多麻煩的事,比如別的種類的魚咬到的話,那蘇就白忙活了,畢竟他想要的只有黑礁海的特產黑礁魚而已,這還對魚的積有很明確的要求,必須是和捕鼠夾差不多積的,不然太大捕鼠夾的力度本不夠,太小又固定不了吃干抹凈直接走掉,總而言之,一夜未眠的蘇直到天剛亮才恰巧捉到兩條黑礁魚而已,不可謂不艱難。
聽到這其中的玄妙,徐程這個打鐵的六尺漢子都對比他年輕一的蘇到一佩服,無論是他聽也沒聽說過的捕鼠夾,還是堅持一夜泛舟在剛剛死了數十人的黑礁海上,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更甚者,知道蘇把那些捕到的普通魚挨家挨戶地送到了昨晚送他鐵的那些人家門口后,徐程直接讓蘇躺在車上休息,他自己去趕車。
這麼有有義,有膽有識的男子,怎麼能給自己一個糙漢子趕車,絕對不行!
蘇拗不過徐程的好意,只得坐在車上,順手一,一把寒凜凜的一米長大刀被其握在手上,這是徐程為曲城一個武館定制的武,因為他手藝很好,所以生意門路頗多,無論是武還是農,只要和鐵沾上關系,都能打造出來,這也是徐程被稱為“活玲瓏”的原因之一。
蘇自然不是對這些兇興趣,在他的印象中,華夏神話中的仙人,好像沒有幾個是以用刀為名的,大多是什麼槍啊塔啊鐘啊環圈什麼的,所以對此興趣泛泛。
看著能映出自己臉的刀面,蘇輕下,從那若有若無的胡須可以猜推斷得出來,自從來到落宸大陸,距離自己最后一次進睡眠艙,這中間也沒有相隔多長時間。
至于是怎麼掉到水里的,他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去黑礁海把“尋天一號”里的一些記錄調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
曲城,是黑礁海方圓百里唯一的一座城市,匯聚了數個鄉鎮的人口,繁華程度自然無需多說,蘇跟著徐程的馬車緩緩從五米高的城門進后,他四張地興勁頭就一直沒有停過。
無論是街道兩旁扯著嗓子吆喝個不停的商人,琳瑯滿目的店鋪,還是時不時急速踏過街道揚起層層土塵的烈馬,更或者是扎著沖天辮沿街嬉戲的兩小青梅,帶給蘇的沖擊都是強烈至極的。
“徐大哥,你說的那個攤位在哪里,和自城門口進來的沿街攤位差不多的嗎?”
蘇還沒有忘記進城是來辦正事而不是開眼界的,自己鐵魚簍里的兩條黑礁魚雖然離開水面后生命力依然旺盛,但距離捕捉到現在,已經有七八個小時滴水未沾了,再厲害也快干死了,死了的黑礁魚價錢將大打折扣。
“不是,那些攤位其實都是大商行的地盤,他們跟城主承包后,就長期占據不放,我合租的那個攤位沒有那麼好的地理位置,相反還有些偏僻,蘇小弟,這倒是有點對不住了。”
見徐程竟然樸實到在這件事上對自己道歉,蘇連連擺手,有攤位就不錯了,何必再想些別的,是自己該對徐程道謝才對。
兩人繞過幾條異常熱鬧的街道,周圍的環境一下子冷清了不,路邊的攤位也是零零許許,可見城門口那條街確實是“黃金地段”,蘇還在想著何時到那攤位,徐程的馬車忽地停下,赫然是停在了一家三層酒樓的面前。
至于這家酒樓牌匾上的名字,因為蘇還沒有掌握這個世界的文字,所以一時認不出來。
“蘇小弟,運氣不錯,我的攤位合租人今天沒有來,你可以用了,老哥我先把這車鐵付給買家,兩個時辰后我們在這里頭,到時候回三風鎮。”
蘇點點頭,把鐵魚簍移下馬車,待到對方從街尾離開后,轉朝著街道旁走去,這便是徐程和另外一個人合租的攤位了,只有一丈空間,而且的確有些偏僻,街道上行人都看不到多,讓蘇覺到意外之喜的是,攤位正對面就是那家自己認不出來名字的酒樓。
沿路看來,三層的酒樓可不多見,蘇一共就見到兩家而已,其中一家就在自己眼前,只是看這家酒樓也蠻慘的,財力是有了,不然建不起三層,但客人倒是沒多,連店里面的小二都閑得站在門口喝西北風。
除非這家酒樓是黑的,不然開下去早晚是要破產的樣子。
蘇不再多想他人的境,把鐵魚簍放下來后,便看見兇殘的黑礁魚雖然被鐵夾子固定住了,但還能撲棱幾下,將自己的送到魚簍旁,在邊上留下一排牙痕,甚而至楚墨發現,已經有一角被咬的幾乎見底了。
這正是他用鐵魚簍的原因,一路上黑礁魚求生意識暴強,為了逃生必然不擇手段,一般的魚簍本不夠它咬的,沒有魚簍,蘇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地拎著兩條能把自己手咬斷的兇魚去賣。
“嘿,真厲害的魚,堪稱是鐵齒銅牙。”
輕笑一聲,蘇環顧四周,清了清嗓,忽地開口喊道:“賣魚了賣魚了,鮮活的黑礁海特產魚黑礁魚,一條就有二十斤,兩條四十多斤,打包帶走有折扣。”
對面,站在門口的店小二眼神奇怪地看著蘇,自家酒樓對面從來沒有人喊賣過魚,這點他完全可以肯定,今天是哪個二愣子突然開始賣起魚來了?以前不是賣刀片和米面的嗎?
等等,剛才自己好像聽到了“黑礁魚”三個字?
店小二顧不得繼續喝西北風,直接化作一陣風,沖到了蘇面前,朝著鐵魚簍里了一眼,霎時間,兩眼放,轉頭就跑回了酒樓,不一會,一個眉宇間帶著明顯愁容的瘦削中年人快步走出。
“是你賣的黑礁魚?”
蘇暗嘆這是一句廢話,這里就只有他一個人,魚簍也是放在自己邊,不是他的魚又是誰的?只是看著顧客上門了,他也得做好服務上帝的工作,誰知道這里有沒有類似消費者協會的地方,蘇可不想招惹出無故的麻煩。
“這是我今早在黑礁海捕到的兩條黑礁魚,捕到之后立刻帶到了這里,絕對是土生土長的黑礁魚!”
瘦削中年人不疑有他,此時蘇上的服早就換了劉老伯青年時期所穿過的布,加上一淡淡的魚腥味,所以給他的覺就是一個年輕的漁民而已,念及于此,他擺出一副不興趣的模樣,開口問道:“多錢一斤?”
明明是很迫切地想要買下這兩條平時極其難見的黑礁魚,此時偏要裝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故意低價錢,蘇不覺得劉老伯在自己臨行前說過的那句話是多麼正確。
“一個銀幣一斤。”
聽到蘇開口報出來的這價錢,中年人稍稍猶豫,開口試圖還價八十個銅幣一斤卻被蘇直接拒絕了,無奈只能按照他的報價買下。
黑礁魚的市價是六十個銅幣一斤,一直未變,只不過黑礁魚價值近幾年來卻是不斷上漲,不僅僅是黑礁魚捕捉難度很高,更是因為這幾年黑礁魚的數量也不知為何在逐漸減。
眼下蘇提出的價錢,雖然明顯貴了不,但對于此時正需要有特東西打破僵局的酒樓來說,這些完全可以承,畢竟只要有了黑礁魚,就不愁一些患“疾”的金主肯舍得花錢了。
他花出去的錢,能通過兩條黑礁魚十倍幾十倍地賺回來!
“這是40銀幣,多出的5個銀幣我想把這兩個鐵拿走……”
取出一個錢袋給蘇后,中年人的目便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兩個捕鼠夾,眼神閃爍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聞言,蘇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覺得自己之前某個猜測有些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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