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洗澡呢。”
盧婉溫馨提醒,白皙的臉頰上,顯出一抹。
盛家軒會意,喜出外。
“我馬上去洗。”
他忙不迭地去了浴室,很快,嘩啦啦的水聲愉快地響起。
這一夜,一室旖旎。
事畢,盛家軒摟著盧婉的肩膀,臉上漾起了幸福的笑。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電話是綏靖浩打來的。
盛家軒想都沒想,直接選擇了拒接。
“你怎麼掛了電話?”
盧婉不解地問道。
盛家軒笑道:“他啊,這段時間刺激了。綏靖哲并不是新婚了嗎?朋友圈里天曬著度月的照片。綏老爺子著了急,要他停下手頭工作,專職相親,我猜啊,他肯定是相親之路不順暢,想來找我訴苦。”
盛家軒的話音未落,電話又響了,仍舊是綏靖浩打來的。
“接吧,既然是朋友,這個時候應該多關心他一些。要不要我幫他介紹一下,我們學校還有老師單呢。”
“不用,他那人你也知道的,挑剔得很。讓他多吃點單的苦,他才能明白結婚的幸福。”
盛家軒翻了個,將盧婉摟得更。
可綏靖浩的電話,一個接一個,不停地撥打。
沒法,盛家軒接通了。
“別吵,我要哄媳婦兒睡覺呢!”
盛家軒故意使壞,想要用這種法子給綏靖浩添堵。
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您好,這位先生喝醉酒了,麻煩您過來接一下他可以嗎?”
聞言,盛家軒沒了睡意。
對方發了地址,他下了床,穿上服就要出門。
“我跟你一起去吧。”
已經快凌晨,盧婉有點不放心。
想要跟著盛家軒一起去,但是他卻拒絕了。
“很晚了,你乖乖地睡覺。我把他送回家了就回來。放心啦,我一個人不會有事的。”
他再三叮囑,盧婉這才作罷。
待盛家軒到的時候,綏靖浩已經爛醉如泥地趴在桌子上。
餐廳老板困倦難耐地等在那里。
“你可終于來了,這位先生一個人,不停地酒,攔都攔不住。”
老板抱怨道。
酒桌上,白的、啤的,混雜著倒在桌面上。
盛家軒長嘆了一口氣,他替綏靖浩結了賬,在老板的幫助下,攙扶著他上了車。
“既然吃不下單的苦,還撐著做什麼?找個人結婚不行嗎?”
車門關閉,盛家軒自言自語道。
然而,醉得不省人事的綏靖浩,歪倒在后排,卻一點意識都沒有。
他將綏靖浩送到住,開門那一瞬,屋子里的景象著實嚇了他一跳。
到凌不堪,酒瓶滾落一地,桌上的煙灰缸已經滿了。
盛家軒扶著綏靖浩,將他扔在床上。
他叉著腰,立在床邊不住地嘆氣。
“我的任務完了,先走了。你自求多福吧,不能喝,就喝點。單狗,喝這樣還沒人照顧。”
盛家軒又吐槽了一句。
然而,他剛走到門口,臥室里傳來綏靖浩劇烈的嘔吐聲。
盛家軒沒忍心,快步回轉進去,卻意外發現,綏靖浩正趴在床邊,不停地吐。
“喂,你怎麼呢?”
盛家軒有點慌。
但,綏靖浩里的,不住地往外涌。
來不及多想,他趕撥通了120的電話。
很快,救護車來了。
他和醫護人員,攙扶著綏靖浩上了救護車。
綏靖浩因為飲酒過量,造胃粘穿孔,需要住院治療。
這一忙,就到了后半夜。
盧婉半夜里醒來,發現盛家軒還沒有回。
便給盛家軒撥打了電話。
“怎麼還沒回來?”
盧婉嗡著鼻子問道。
盛家軒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現在很無奈。
“他喝得胃出,現在在醫院呢。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早點睡。”
“那你先照顧好他,明天我休息,早上煲點湯送去醫院。”
盧婉說道。
“你別太辛苦,煲湯讓傭人們去做就是了。”
盛家軒又吩咐道。
一直快到凌晨,綏靖浩才從昏迷中醒來。
他吐了很多,折騰了一夜,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兄弟,謝了。”
見盛家軒黑著眼圈一直守在自己的床邊,鐵漢綏靖浩聲音虛弱地說道。
盛家軒翻了個白眼,卻起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又心準備了吸管。
“謝我就趕找個人結婚,有個人照顧你,難道不好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難道連生病臥床也要被催婚嗎?
綏靖浩的眉頭瞬間擰了一個川字。
“你要是沒話跟我說,可以閉了。”
催婚的話,綏靖浩不聽。
他別過頭,懶得搭理盛家軒。
盛家軒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他決定跟綏靖浩認真地聊一聊。
“你不會活到四十多,就覺得盧婉好吧?”
這件事,他覺得需要跟綏靖浩開誠布公說開。
“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懂的。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生活的。”
“我的意思是,除了婉婉,你就沒看上過別的人?”
盛家軒又問道。
“沒有。”
綏靖浩回答得很肯定。
盛家軒聳了聳肩,“那你有問過自己原因嗎?是你封閉了自己的心?還是你本沒有發現別的人上的?又或者你做不到公私分開,看每個人都拿審犯人的那一套?”
找到原因才能解決問題。
這些問題,對于綏靖浩來說有點繞。
他想了想,答道:“可能都有吧。我不清楚。”
“你必須清楚,這很重要。”
盛家軒打斷了綏靖浩的話,他的態度很嚴肅。
“如果你不是喜歡單,那麼就要認真地去考慮結婚這件事。喜歡很重要,但是合適更重要。人呢,不要鉆牛角尖,否則,就容易進死胡同。”
綏靖浩聽出盛家軒話里有話,“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現在不會對盧婉有別的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
綏靖浩突然提高了音量。
這段時間,他承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力。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覺得活著竟然這樣的艱難。
綏靖哲莫名其妙就結婚了,他突然就落單了。
如果說,之前的相親,他都有一種敷衍和玩味兒的心態。
那麼現在呢,他更多的是恐慌。
因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心,他沒法以欣賞的心態去看待對方。
他做了快二十年刑警,接的人大多都是罪犯。
他習慣了帶著審視的目看人,擅長去發現每個人骨子里的劣。
如此這般,當他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都是缺點時,他再也沒法跟那個人繼續了。
這種心態不對,但是他改不了。
“老綏,平常心一點,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盛家軒起,手在綏靖浩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能理解大家都是為了他好,只是,他沒法掙心里那張網。
“我知道。”
他低垂下腦袋,悶聲應道。
綏母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過來。
綏靖浩瞟了一眼,接通,將手機丟在了一邊。
“靖浩啊,起床了嗎?起床了就去媽媽給你的這個地址啊,你張阿姨幫忙介紹的姑娘,一會兒就過去。你呀,記得好好表現,努力抓住機會。你瞧瞧你弟弟現在多幸福呀,媽就一個心愿,希看到你快點結婚……”
無形的迫從電話那頭席卷而來,綏靖浩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這一刻,盛家軒理解了綏靖浩的。
“媽,我……”
綏靖浩還沒開口,綏母就打斷了他,“你趕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媽九點鐘再給你打電話。”
綏母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屋子里沉默了許久,誰也沒有說話。
綏靖浩讀的是軍校,工作也是分配的。
可是,對象卻沒法分配。
過了四十歲,他真的是無遁形了。
他煩不勝煩,手就要拔掉輸針,盛家軒攔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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