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記錯了。”白英用力掐了手掌,只能著頭皮承認。
“是我記錯的緣故,寫在了紙條上,所以以為造了誤會。”聲音越說越小聲,再加上那楚楚可憐的無辜樣,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有人思索了一陣,輕聲道,“既然是不小心弄錯的,后面發現了也立刻進行補救。就算了吧。”
“對對對。誰還能保證自己從不犯錯呢。”
這些人,竟還幫求?
阮安夏勾了勾,只覺得可笑。
“你笑什麼啊?”那個一直幫白英說話的男同學,名趙思宇,當即很快看過來,“阮安夏,人家只是記錯了,又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反正病人也沒有影響啊。”
“反正沒有影響?”阮安夏小臉驟然沉下,嗓音尖銳,“這是醫院,治病救人的事本就容不得一丁點差錯,用一句‘記錯了’,就想偏袒過去?剛剛嚷嚷著要開除的我的人,不也是你嗎?”
“都是念了七年中醫藥學的人了,別的東西沒學會,就學會了雙標?”
趙思宇被當著眾人的面訓斥,臉面掛不住,狠狠盯著,“你別欺人太甚!大家都是同屆同學,誰比誰厲害啊,你學到了什麼,又在這裝了起來!”
“就是就是。白英之前還一直維護你,現在角互換,你竟然這麼狠毒,還不是同學了?”
阮安夏只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這群人。
緩緩深吸一口氣,小臉上徹底沒有了半分表。
只是靜靜盯著對方,聲音冷傲,“至最基礎的《柴胡疏肝散》,跟知母這味藥,八竿子打不著關系。”
“什麼《柴胡疏肝散》?說得七八糟的……”趙思宇嘲諷了一聲。
殊不知這話說出來,徹底暴了他的無知。
連文醫生的臉都難看起來,“讀了七年書,《柴胡疏肝散》都不知道!你們還妄想當一名合格的醫生!”
“這……”趙思宇被嚇了一跳。
都說文醫生脾氣好,所以才一直帶新人,因為他有耐心。
可現在卻忽然發這麼大的火,讓大家都愣住了。
“白英、還有你趙思宇,明天不用跟我的課,回去重新讀書,把中醫學概論背完了再回來!”
“文醫生!”白英滿臉蒼白,眼睛里只余下絕,本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這雖不算嚴重的罰,可也已經是變相的開除!
他們這一批十個人,本來轉正的名額就極其,實踐課這兩個月是極其重要的學習時間,幾天不跟課,可想而知會落后多……
但趙思宇反應比更強烈,直接把牌摔在地上,“憑什麼啊?我不就是幫白英說了幾句話,就懲罰到我頭上?你這樣故意護著阮安夏,是跟有別的關系不!”
“閉!”文醫生被氣得不輕。大風小說
轉過盯著趙思宇,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你你你、你要我說你什麼好!白英被罰,是因為不但犯抄錯藥方這樣的低級錯誤,還連《柴胡疏肝散》的藥方分都記不清。而你也是一樣!”
“我哪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藥方,而且跟這次的事有什麼關系啊!”
文醫生捂著額頭,只覺得腦袋都疼了。
便直接看向阮安夏,“你跟他說!”
讓他心服口服!
阮安夏笑了一下,嗓音清脆而干凈,“《柴胡疏肝散》,是一味流傳很廣的藥方。
有疏肝理氣,活止痛之功效。臨床常用于治療慢肝炎、慢胃炎、肋間神經痛等屬肝郁氣滯者。”
“林醫生開的這些藥材,跟藥方里的配比一模一樣。而“知母”,主治熱病煩,肺熱燥咳,骨蒸熱,熱消,腸燥便。患者的況是肝氣郁結引起的胃部癥狀,并非寒胃病。知母與他的癥狀八竿子都打不著。能把這味藥寫到方子上,還有完全不知道的,文醫生罰很正常吧?”
白英用力手掌,滿臉毒也只能盯著地板。
怎麼會不知道呢!
多年苦讀,這樣基礎的方劑,怎麼可能不記得。
還不是為了陷害阮安夏!
可現在,就算心里頭明明記得,但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只能假裝自己忘記了……
否則,故意寫錯的責任更大。
便低下頭,認真道歉,“對不起文醫生,大概是我很長時間沒有復習功課,所以記錯了。您罰我是應該的,請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把這本書全部背下來。”
“嗯。回去吧。”文醫生擺擺手,看著白英走遠,而后專注教訓趙思宇。
阮安夏沒興致再聽下去,正要離開時,就發現白英剛好走到了自己面前。
那張看起來單純又無辜的臉上,如今布滿了凄楚可憐。
“夏夏,我……”
“你還有話要跟我說?”這下到阮安夏覺奇怪了。
開玩笑不是。
都鬧騰這樣了,只差沒有揭開故意陷害自己這件事,怎麼還有臉再站在自己面前說話?
白英卻只是搖搖頭。
“對不起啊夏夏,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對你不好。但、但我也是沒辦法,我不是故意的。”
“殺人犯也都是這麼說的。”
白英臉上的表怔了怔,似是完全沒料想到會這麼說。
但很快恢復如常,“你應該看出來了啊,我也是被人利用的。那樣的份地位,迫要挾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呢。還好夏夏你機智,竟然沒有上當。不然、我真要良心不安了。”
阮安夏只覺得一陣惡心。
究竟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來這番話?
或者,真當自己天真癡傻,還會相信?
“當然,夏夏你生我的氣是應該的。但是我不在這幾天,你還是要小心一些,別再被害了。”
這個“”指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我想,可能是因為你男朋友才針對你的。夏夏,你這個男朋友也沒談多久,看著不深的樣子,要不你干脆分手……”
阮安夏手掌。
好啊。
竟還想打男朋友的主意!
薄云牧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七爺都那樣針對他,他還幫七爺說話的傻小孩。
們竟然讓自己甩了他??
“當、當然,你不愿意分也可以。就怕到時候可能會丟了這份工作……”
阮安夏眸底只有很深很深的嘲諷。
就看著演戲,看能演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