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月還沒康復,又躺在了病床上。
這個速度連譚云溪都到意外,得知紀明月在看守所被秦夕揍了一頓,氣得不行,轉頭對霍涔說:“這個秦夕簡直不是個人,一次沒把明月害死,又想來第二次嗎,簡直欺人太甚,阿涔,你千萬不要放過!”
霍涔坐在椅上,臉也是和紀明月一樣的蒼白,他‘看’向紀明月所在的方向,輕輕點頭:“嗯。”
紀明月抹著眼淚說:“其實秦夕阿姨對我還是不錯的,可能只是一時沖吧,畢竟是我的繼母……”
譚云溪恨鐵不鋼:“過度的善良就是愚蠢!你那當親人,可沒把你當一家人!這件事你別管了,給阿涔去辦!”
紀明月遲疑:“可是我爸……”
譚云溪獨斷道:“就這麼決定了!”
說完嘆息地看了紀明月一眼,心里堵得慌:“你其它的都好的,但是你太容易心了,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你還在為別人著想,這樣下去,以后被人賣了你還給人數錢呢!”
現在是真心把急忙當霍家人,見不得紀明月被欺負,尤其是紀家人。
從紀家人因為霍涔疾找紀明月替嫁過來開始,對紀家就半點好也沒了,之前還覺得可惜,現在完全是慶幸,幸好當初嫁過來的不是紀繁星。
紀明月乖乖點頭。
譚云溪很欣,心說雖然紀明月有些缺點,但勝在聽話不作妖。
護士進來給紀明月換藥,譚云溪看著安靜的側臉,把霍涔拉出去。
門一關,湊到霍涔耳邊說:“阿涔,你對人家紀明月態度親近一點,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怎麼會還是一副答不理的樣子。”
霍涔無語,他知道自己母親容易相信人,沒想到這麼容易相信人。
這就把紀明月當兒媳婦了?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明里暗里要給他換‘老婆’。
他腦子里一陣陣的額疼,眼眶也在發燙,不知道時不時之前傷的原因。
他了額角,皺著眉頭看起來很煩的樣子。
譚云溪以為他為紀明月心煩,又說:“其實結婚跟誰都是結,一輩子能找到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不容易,你看紀明月,模樣不錯,人品也不錯,還孝順,對你呢,又言聽計從,那些個豪門千金,哪個都不是簡單貨,哪有這樣聽話的?”
“你聽媽的,跟早點在一起,給媽生個孫子,等有了孩子,你們的說不定能好一點。”
譚云溪像每個催婚的家長一樣,張口閉口都是孩子孫子,恨不得霍涔馬上就和紀明月生個孩子出來給他。
霍涔頭疼:“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要是真有分寸,就多花點時間陪陪,人嘛,這個時候家里人對不好,心里最脆弱的時候,你對好點,能記一輩子。”
霍涔無奈道:“我知道了。”
譚云溪看他似乎是真的聽進去了,不是在敷衍自己,這才放心:“媽來的時候讓張媽燉的湯應該好了,我去拿來。”
對霍涔使了個眼,“你進去待一會兒哈。”
目送霍涔進病房,譚云溪才離開。
護士給紀明月換好了藥,下意識看了眼坐在旁邊男人,對方氣場強大,讓人不敢直視。
但這個男人長得是真的帥,比電視上那些所謂的男神明星還帥,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忽然后背一涼,下意識回頭看去,便對上紀明月的眼神。
那眼神似笑非笑,薄涼之極。
護士瞬間想到那種護食的狼,心中一凜,不敢再多看。
心道,這兩夫妻,一個一個看起來不好惹。
推著小推車離開,下意識把門關好。
不相干的人一走,病房里便安靜下來。
紀明月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坐在床尾的霍涔。
男人雙眼沒有焦點,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兒,上卻有種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場。
紀明月仗著他看不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從頭到腳的打量。
說真的,這兩天接連發生這麼多事,一直沒有機會仔細查看霍涔上的傷。
那天晚上濃郁的腥味讓記憶深刻,如今看來,霍涔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除了頭上纏著繃帶,上別的傷看不見,都包裹在寬松的服下。
霍涔突然開口:“看什麼?”
紀明月一驚!
這人未免太過敏銳了些,這都能察覺到自己在看他?
像是能聽見的心聲,霍涔嘲諷地說:“我只是瞎了,不是全失。”
紀明月無聲地笑了聲。
一開口,聲音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上的傷,能讓我看看嗎?”
霍涔挑眉:“你想怎麼看?了服給你看?”
紀明月仗著他看不見,臉上神慵懶,角勾出一抹趣味,“嗯。”
從聲音毫聽起來,毫讓人猜不到此時的模樣。
霍涔只覺得眼前有約的晃,什麼也看不清,但他本能的覺得,紀明月此時應該不是那副面對譚云溪的表。
霍涔撐著下,似笑非笑,看向紀明月的方向:“你來給我。”
那直勾勾的眼神,讓人有種他好像能看見的錯覺。
紀明月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揮了揮,發現霍涔沒反應,便松了口氣。
拔了手背上的針,著腳下床,來到男人面前。
霍涔聽見窸窸窣窣的靜,隨后便聞到了上悉的香撲面而來。
下一刻,有溫熱的指腹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輕輕拂過,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意。
霍涔眼神閃了閃,但依舊保持著當下的作一不,任由紀明月的手指從自己頭頂緩緩在臉上移。
結不控制地上下滾了滾。
如果他這時候能看見的話,就一定會發現紀明月此時,一臉戲謔,將男人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
上擔憂地問:“阿涔,會很疼嗎?”
這不廢話麼。
霍涔無不諷刺地道:“你疼麼?”
紀明月眼里帶著笑,口中至極:“你在擔心我嗎?”
霍涔:“我在告訴你廢話不用多說。”
紀明月的指尖劃過他臉側,被霍涔一把攥住!
男人抬眸,明明看不見,但那一刻紀明月還是有種被他死死盯住的錯覺。
就聽他問:“紀明月,倉庫里那幾個劫匪是誰打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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