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當真不看書了麼？”

衛瑤卿搖頭：還沒試過走後門的覺呢，偶爾一次懶也不錯。

“走吧！”

“今兒是試場，明日是國子監的六藝試。”衛君寧眨了眨眼，“李歡這些時日一直在練呢！”

國子監是天下首屈一指的讀書地。建築恢弘沉穩，翠竹郁馥，長廊之，隨可見捧書苦讀的年，這一條長長的迴廊做明禮廊，可以通往國子監的四大學院——太學院、四門學院、算學院、書學院。

李歡是太學院的學生，他們到的時間掐的很準，適逢太學院的教學博士從裡頭走出來，太學院的學生三三兩兩的從裡頭走了出來。

只是等了半日，待到太學院的學生都走了還不見李歡的影。

“奇怪，他同我說好了的呀，”衛君寧臉上出些許急，“怎麼不見李歡？他該不會是今日沒來吧！”

……

“二叔二嬸那裡你還是要去認個錯的，好端端的從太學院降到了四門學院，二叔二嬸心裡定是極惱的。”

崔璟的聲音清朗悅耳，崔琰卻有些心不在焉。

“十三。”崔璟見他目突然轉向前方，不由皺眉喊了一聲。

“九哥，回頭我再與你聊。”崔琰眼前一亮，準備大步向前走去，只是才走了一步卻被一旁的崔璟及時拉住了，“十三。”

“好了，九哥。”崔琰瞥了瞥，“反正有你一個聽話的就夠了，我怎麼努力都是比不上你的，正好讓父親母親在我上放點心思，倒不如好好教導小十四，我就是個沒什麼出息的小子，來國子監第一天就打架，父親母親恨不得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呢，正好，莫用管我了。”

“你別胡鬧！”崔璟沉下臉來。

“九哥你先回去吧，我要衛六小姐了。”眼前的年神得意至極，這幅不服管教的模樣讓崔璟甚是頭疼，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在族學裡十三還好好的，進了國子監之後比之原先更甚，越發的不聽話。不管怎麼說，他沒有私下裡見那位衛六小姐的打算，這威脅倒是有用，崔璟看了他一眼，轉離開。

待崔璟離開之後，崔琰連忙喊了一聲：“衛六小姐，衛二公子！”

衛家那個紈絝似是愣一愣，沒有想到一般，倒是那個衛六小姐走了過來：“十三公子。”

“是來找李歡的麼？”崔琰擺了擺手，一副自來的模樣，“他在四門學院，不止是他，還有我、章之林、朱赫，我們都到四門學院去了。”

從太學院降到四門學院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麼？就連衛君寧也看了他幾眼，帶了幾分古怪的表。

“我帶你們去吧，告訴你哦，上一回打架劉跟武三郎被揍的跟豬頭一樣，虞先生都沒有認出來，哈哈哈……”

這不是有病吧，打架那麼開心？衛君寧突然覺得自己比起眼前的年正常了不，轉頭看了眼六姐，卻見六姐朝搖了搖頭，衛君寧這才轉過頭去，沒有當面說出來。

見他們一行過來了，李歡大喜過，大手一揮：“來來來，請你們在國子監吃飯，下午帶你們去六藝試場看看。”

國子監食舍的飯菜很不錯，同李歡、盛明輝、朱赫、章之林還有崔琰等人同桌而食，也算相談甚歡。

“劉那個小子腦袋跟個豬頭一樣，哈哈哈，虞先生來了都嚇了一跳。”

“還有那個武三郎！”

“對對對！”

看著眼前一臉開心的年們，衛瑤卿突然出聲：“好端端的，怎麼打起來了？”

“劉那小子賤，說你壞話……”

“別說……”

李歡來不及阻止，一臉興的崔琰就口而出了。

李歡只覺心中狂跳不已，本能的出言掩飾：“就是那兩小子長得醜，我看不順眼！”

衛瑤卿笑了笑，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轉頭問起了六藝試：“聽說往年的六藝第一，多爲太學院的學生所得？”

六藝是指禮、樂、、、書、數六藝，除了其他三院偶爾會出一兩個單科特別出的人外，往年這六藝第一多是太學院學生的囊中之。

“切——”崔琰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莫不是嫉妒崔九公子吧！”章之林在一旁取笑道，“九公子每年都有六藝第一的牌子進囊中，十三，力是不是很大。”

“誰去跟他比？”崔琰不服氣的瞥了瞥，上回打架之後，他從太學院被調到了四門學院，父親母親整天在他耳邊唸叨著九公子如何九公子如何的，聽的他耳朵都生出了老繭了，他就想做個普通人不行麼？

“今年九公子會參加麼？”盛明輝問道。

“禮、樂兩項。”崔琰冷哼，“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明輝的也是極不錯的。”

是指古禮中的駕戰車，雖說如今並不實用，但也在六藝考覈之。

盛明輝握了握拳：“報名的最，我總想試試運氣的。你們呢，報了什麼？”

“我一門都不想報。”朱赫耷拉著臉，“可是先生說一定要報一樣，我就報了書。”

“你那字寫的比我還難看，還報書？”章之林吐了吐舌頭。

朱赫不以爲意：“我又不指拿名次，反正走個場罷了，你們呢？”

“我報了樂，跟你一樣，哈哈哈！”章之林了後腦勺，他也比朱赫好不了多，“李歡，你呢？”

“我報了。”李歡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試試吧！”

“我了黃小將軍下午過來，這些的東西，他總能指點一二的，你們的樂、書恐怕黃小將軍久指導不了了。”李歡說道。

“原來是早有準備。”章之林誇張的了一聲，“只是可惜我們的樂、書沒人指導了，誒，衛六小姐，你會樂、書麼？要不要指導指導我們一二？”

“那倒是不巧了。”衛瑤卿放下手裡的碗筷，“樂、書我不太擅長，不過箭倒是還算不錯。”

“真的假的？”衆人都了過來，“六小姐居然擅長箭？”

“一會兒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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