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無聲無息地出現,像是鬼魅般,心臟承能力差的人還真的無法承這麼大的刺激。
“老妖……前輩,定是你聽錯了,我怎麼敢那麼稱呼你呢。”姜浩皮笑不笑地道,不過理由很牽強。
他剛纔毫無顧忌地說話,就算是正常人都能聽到,何況是這樣一位神的人。
“哼。”老妖婆臉上沒有任何表,冷哼一聲之後,目幽幽地看向李嶽:“李嶽,這一年來辛苦你了,如果你還怨恨我的話,就盡地向我宣泄出來吧,不用積在心底。”
氣氛一下子就變冷了,姜浩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好奇地撇了一眼李嶽。
想一想,如果你得了那種怪病,一年時間都沉浸在漫無邊際的絕之中,會是怎樣的驗?
李嶽臉上的表變得凝重無比,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堅定之極地道:“媽,老實說,當我知道真相之後,確實恨過你。但知道是爲了救薇薇後,我就不再那麼想了。”
說著,這傢伙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撓著後腦勺:“哈哈,誰是我的老婆呢。”
姜浩滿臉黑線,乍聽之下還的,但是這意境被他後半句‘活躍氣氛’的話破壞得支離破碎。
老妖婆點了點頭,目閃爍了起來,欣之極:“很好!”
“媽,薇薇什麼時候才能醒來,現在可以讓我過去見了嗎?”李嶽試探著道,臉變得無比和。
老妖婆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去吧,不過剛剛恢復過來,不能到任何影響,你只能站在一米外看!”
李嶽喜出外,也顧不得道謝,急忙奔向薇薇的房間。
頓時,這裡又剩下姜浩還有老妖婆二人。
“前輩,你這頭白髮真拉風。”姜浩‘讚’道,打著哈哈:“我想出去氣,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就走了?”
“慢著。”老妖婆淡淡地道,擡頭看向窗外:“我向來有恩報恩,有怨報怨,這次幸虧有你在場,否則後果不堪想象。不過,我現在上沒有值錢的東西,這份人先欠下了,來日再還你。”
姜浩急忙擺手,寵若驚的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前輩你不用那麼客氣。”
老妖婆瞪了他一樣,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從不佔小輩的便宜,你再推辭,小心我揍你一頓。”
姜浩頓時不敢再說,眼睛眨了眨,顯得頗爲無辜。
老妖婆看著窗外,有些失神,而後長長地嘆氣道:“小鬼,我這次找你,還有其他重要的事,你仔細聽好了。”
“前輩有話儘管直說。”姜浩大喇喇地道。
“嗯。”老妖婆言又止,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這個,我很快就要走了……”
“走了。”姜浩傻傻地重複了一句,走了就走唄,用得著這麼鄭重地說嗎?
“今天晚上,我會帶薇薇離開這裡。”老妖婆終於把話說完,兩條眉倒豎著,眼中掠過重重複雜的神。
“不是說,薇薇要過幾
天才會醒麼,這麼急帶著,要去哪裡?”姜浩的臉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因爲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多半不是什麼好消息。
“你知道麼,昨天晚上的補天八卦圖,被人惡意的做了手腳,無需多說,那人肯定是要至薇薇於死地。”老妖婆目如刀劍,渾的氣勢爲之一變,像是一座萬年冰山,讓姜浩到一滲骨髓的寒意:“此人不會就此罷休,會再次加害薇薇,所以我要帶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且我們繼續留在這裡,也會連累你們。”
姜浩點了點頭,忽然之間,意識到對方沒有說明的意思。
“什麼,前輩,你們兩人要走,那李嶽怎麼辦?”姜浩急了,李嶽如果知道這事,會作何想?
要知道,他爲了薇薇,可是願意付出自己的命,如果知道自己老婆要離他遠去,這傢伙估計會直接崩潰吧。
老妖婆長長地嘆氣,落寞之極地道:“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我不得不這麼做,只是苦了李嶽那孩子。我不敢親自跟他說,所以特地過來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們離開之後,你再好好安他吧。”
“這……”姜浩臉上的表接連變幻,最後也說不出其他挽留的話語。
“前輩,你們要離開多久,不會是一去不復返吧?”
老妖婆搖了搖頭:“離開三年,三年之後,我會讓薇薇過來找他!”
聽到這話,姜浩心纔算好了些,三年雖然不短,但總比遙遙無期的好。
“那好吧,我盡力而爲。”姜浩攬下這件棘手的事。
“辛苦你了。”老妖婆淡淡地道,說完轉走出了房間。
姜浩剛剛突破到了氣之境,本應高高興興,然而此時滿腔喜悅之早已被洗刷而空。
他看著空的門口在發呆,考慮著該如何跟李嶽解釋,越想越是頭疼。
“要不,先去買兩瓶二鍋頭,將他灌醉了再說。”
“這小子脾氣很犟,若是知道了事實,不知道會不會揍死我,我要不要先逃命呢。”
“唉。”
姜浩著腦袋,頭髮被他自己弄得糟糟的,像是鳥窩。
夜幕降臨,黑暗之中,李嶽的別墅窗口,忽然躍出一道黑影。
黑影揹著一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前進,眨眼之間就消失無蹤了。
別墅,姜浩跟李嶽坐在客廳中,有說有笑,只是姜浩的表顯得有些不自然。
“咦,浩子,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李嶽渾然不覺,扯著姜浩的胳膊,要他開心一點。
姜浩看了下時間,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才無奈地道:“李嶽,過幾天跟我去北京吧。”
李嶽莫名其妙地盯著他,隨後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堅決地道:“我在家陪著老婆多好,幹嘛陪你去北京。”
姜浩瞥了他一眼,在心中嘆氣:“婚姻果然是墳墓,會讓人喪失鬥志,以前這小子也是有野心的人,但現在連鬥志都被磨滅乾淨,腦子裡只有老婆熱炕頭了。”
“唉,老妖婆說了,要帶走薇薇三年,現在不在了。”姜浩還是忍不住將實說了出來。
瞬間,李嶽像是石化了,而後哀嚎著跑向自己的臥室。
很快,別墅裡面便是傳來怒罵之聲,李嶽像是瘋牛一樣,瘋了似的要跑去追人,不過被姜浩按在地上。
“不就是三年麼,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等不起。”
今晚,註定是無眠之夜。
李嶽瘋狂之後,陷沉淪之中,喝得酩酊大醉,像是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第二天,姜浩強行拉著李嶽,帶他到岐山鎮到走走,免得這小子像是丟了魂兒,完全變廢人。
說起來,兩人也好久未曾一起散步了,上一次還是畢業之後從考場趕回家呢。
“李嶽,你若是覺得這裡無趣,就隨我一起去北京吧,過幾天就會習慣了。”姜浩嘆氣著道。
李嶽就像是木偶,渾然沒有半點反應,只是愣愣地被姜浩牽著走。
姜浩回到飯館,姜武以及柳都是高興壞了,急忙拉著他坐下,熱茶冷飲一腦地端上來。
“啊浩,你這幾天都去哪了,也不告訴我一聲,讓我好生擔心。”姜武滿臉堆笑。
姜浩撇了他一眼,頓時黑著臉道:“三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咱倆又不是外人,你尾搖一搖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是不是又要讓我幹苦力了。”
姜武急忙擺手否認,拍著自己的膛,大喇喇地道:“我怎麼敢讓你做苦力,你可知道,這幾天有多人找過你?”
“有人找我?”姜浩嘀咕了一句,而後試探著問道:“姜家的人?坤叔,還有尚叔?”
“咦,你怎麼知道?”姜武瞪大眼睛,表現得頗爲誇張,像是在拍人馬屁似的:“阿浩,你越來越有能耐了,連未卜先知的能力都有,姜家果然出了了不得的人才。”
姜浩都快暈了,無奈地擺手道:“三哥,你再不說正經話,我可要走了。”
“別別別。”姜武扯著他的手:“坤叔和尚叔昨天來過一次,聽到你不在,就離開了,不過他們都是可有可無的人,你不用管他們。除了他們兩個老頭,還有那個姓徐的老爺子找過你,不過他起初說是找爲咱們飯店布風水局的人,我就將你告訴給他了。”
“接下來的兩天,這老爺子都登門拜訪,而且還帶上他孫。可惜,你一直沒有現,他老人家要回去了,得知你在京北大學上學,說是你回去之後,可以拿著這封信去找他。”
說著,姜武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褐的信封,封口寫著‘徐天擇’三個龍飛舞的筆字,極爲有氣勢。
姜浩急忙接過手,隨後將它鄭重地保存了起來,見到姜武還未走,於是不耐煩地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姜武了手,神兮兮地道:“還有人找過你,你猜猜是誰?”
姜浩額頭佈滿黑線,同時又有濃濃的困,自己剛來岐山鎮沒幾天,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還能有誰要見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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