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對著視頻通話里面那個人講道:“媽媽,媽媽我不想在這里了。”
“我好痛苦,我…”
“一點苦都吃不了,還算什麼男子漢?”一個男人的聲音講道。
我看向手機屏幕,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嚴厲的看向稚,說:“痛苦什麼?”
“你是男人,你得承擔相應的責任,明白嗎?”
這個男人的皮黑黢黢的,而且不修邊幅,看上去非常的蒼老疲憊,覺像是干重活兒的,總之,也是社會底層。
我不由到好奇,怎麼稚,以及他的父母,都給人種沒什麼錢的印象?
但張麗看上去,生活卻是這麼的優渥!
張麗和稚的母親,是親姐妹嗎?
怎麼兩個人的差距這麼大?
稚被男人一說,立刻不敢抱怨了,只是低聲哭。
“哭哭哭!跟你姨好好待在那里!你姨不會虧待你的!咱們家以后也靠你了!知道嗎?”男人講道。
什麼以后就靠稚了?
我不理解。
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前些天在酒吧,頭次看到張麗時,有一個醉醺醺的胖男人,表示除了謝張麗外,還要謝小。
他口中的小,不就是稚嗎?
他要謝稚什麼?
難道稚和張麗,正在做著什麼事?
而這件事,稚的父母知道,也很贊?
稚似乎很害怕父親,嚇的也不敢哭了,他泣了幾下后,努力忍住不哭,道:“好…好的爸爸…我會…聽姨的話…我會…”
“用實際行來證明!”稚的父親說:“你是男人!永遠記住,你的肩膀上,有責任!”
稚父親的話,像是在給他打。
稚也很吃這套,重重點點頭,說:“我是男人!我肩膀上有責任!”
“好啦好啦,先掛斷吧。”張麗把手機拿了回去,看向里面的稚父母。
稚父母看到時,立刻表現出了一副很尊敬的笑容。
“小麻煩你了。”
“是啊,他就麻煩你了。”
張麗道:“
放心吧,小這會兒剛剛恢復,不適合講太多話,先這樣吧。”
稚父母點頭:“行!”
張麗掛斷電話后,笑著給小蓋好被子,然后把我帶出了病房,在椅子上,微笑著看向我:“先生,信我是小姨了吧?”
我急忙點頭,笑道:“我沒有不信,我只是隨口問問。”
張麗肯定明白我這是客套話,商很高,沒咬著這件事,繼續深聊,而是講道:“我姐姐出生的時候,家里還沒什麼錢,我出生后,家里的條件變好了。”
“所以父母對我比較好,認為是我帶來的好運,生意人嘛,總會有點迷信。”
我說:“也不能迷信,有時候,確實會因為一個孩子,而讓家族的運勢變好,你們家現在還行吧?”
張麗點點頭:“很不錯。”
我說也許真的是你把好運帶過去了呢?兩個人聊了幾句后,我囑咐:“如果小戴上那塊鎮魂石后,出現了神不正常,比如過度,或則發生了病變,皮灼傷什麼的,都可能是氣太重造的。”
“那時,就千萬不能讓他繼續佩戴了!”
張麗表示明白,還讓我放心,自己的外甥,肯定會比誰都疼他啊!
雖然事到了這里,算是結束了,可我總覺得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
兩天后,我路過稚住的這家醫院,便去病房探視,想看看他恢復的咋樣,結果提著兩大籃子水果,卻被告知他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我驚訝的,問:“什麼時候辦的?”
醫院的工作人員查了查,說:“兩天前吧,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那個人,匆匆忙忙帶著孩子辦理的。”
“我當時還奇怪,咋那麼著急?”
“人說忽然有點事,必須離開,可孩子看上去,臉還很白,也沒有,給人的覺,還得再住院觀察幾天才行。”
兩天前?
那不正是我離開醫院的時間點嗎?
而且,據這個工作人員反應的話,稚當時
的并未恢復,是稚的姨,對他應該很關心才對吧?咋會在稚正虛弱的時候,強行帶他離開醫院?
這一點很反常!
我掏出手機,打開了拍攝的張麗照片,問:“是這個人嗎?”
工作人員把手機拿過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仔細看了看后,說:“沒錯!就是!”
“你們是什麼關系?”
工作人員警惕的看著我,似乎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對這個人如此的上心。
我說是朋友,對和的外甥很關心,這不,都帶著果籃來看他們了。
工作人員看了看我的果籃,這才放松了些警惕。
我走出醫院,點了煙,想不通張麗為啥要急急忙忙的把稚帶走?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啥急事?
我彈了下煙灰,打開微信,去看張麗的朋友圈,也許能發現些什麼呢?
令我沒想到的是,張麗朋友圈,竟然了一條橫線!
這啥況?
難道是不小心關掉了對我開放的朋友圈權限?
我給發了條消息。
結果尾竟然有個很大的紅驚嘆號!
把我給拉黑了?
我下都差點掉地上!
我似乎沒做什麼惹不高興的事吧?為啥要這麼做?
我看了看手里的果籃,忽然覺事似乎朝著不對勁兒的方向發展了!
我把煙頭丟在地上踩滅,然后攔了輛出租車,來到了張麗居住的小區,然后憑借記憶,找到了張麗住的那幢別墅前,我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
不在家里嗎?
我又喊了幾聲,依然如此。
我把果籃放在了旁邊的地上,然后坐在臺階上,掏出了一煙。
這時,一名穿著保安服的男人走到了我的跟前,他疑的問:“你在這里干什麼?”
我指了指后面的別墅,說:“在等我的朋友。”
“這不,我買的果籃,看外甥呢。”
“你朋友?”工作人員說:“住在這里的那個神婆,是你朋友?”
神婆?
我不由愣住了,問:“你什麼意思?”
媽媽是村裡第一個高中生,卻在高二被開除,理由是亂搞男女關系,而且那會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眼看著媽媽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實在沒辦法,只能借個三輪車帶著媽媽去醫院看看能不能引產,媽媽在家裡答應的好好的,可剛一上車,就抱著肚子喊疼。 姥姥以為媽媽是不想去醫院,裝的,就沒管她,誰知道路過村東老荒墳的時候,媽媽突然眼睛發直的瞅著墳地,嗚嗚的哭著跳了車。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三輪車開的不快,車座子也不高,可媽媽就是硬生生的摔死了老荒墳邊上,下身都是血。 姥姥當時腿就軟了,抱著我媽哭,掀開裙子一看,孩子的頭都出來了。 姥姥慌了神,不知道該咋辦,還是下地幹活的老餘頭路過,幫著她把孩子弄出來,我這才活了下來。 老餘頭懂風水那一套,當時閉著眼睛神神叨叨的嘟囔半天後,說我屬小龍,又是在墳地邊上出生,是小陰龍,多災多難,姥姥養不活我,只能他來養,等我成年以後再認祖歸宗。 女兒已經沒了,姥姥舍不得這唯一的外孫女兒,更加不敢冒險,只能把我交給老餘頭,於是我就成了一個快五十的老光棍的女兒。
我從出生前就給人算計了,五陰俱全,天生招厲鬼,懂行的先生說我活不過七歲,死后是要給人養成血衣小鬼害人的。外婆為了救我,給我娶了童養媳,讓我過起了安生日子,雖然后來我發現媳婦姐姐不是人……從小茍延饞喘的我能活到現在,本已習慣逆來順受,可唯獨外…
我從一出生,就被人暗中陷害,讓我母親提前分娩,更改了我的生辰八字,八字刑克父母命,父母在我出生的同一天,雙雙過世,但暗中之人還想要將我趕盡殺絕,無路可逃的我,最終成為一名茅山升棺人!升棺,乃為遷墳,人之死后,應葬于風水之地,庇佑子孫,但也有其先人葬于兇惡之地,給子孫后代帶來了無盡的災禍,從而有人升棺人這個職業。
渾渾噩噩做了七年傻子,黃大仙說我身上有堂口,來頭不一般。 從那之后,我走上了北馬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