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手機，不聯系外界，只要幾本書，一看就是一天……

安安靜靜的就還是個孩子。

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人畜無害的孩子，做起事來能有多狠絕。

“您喝水嗎？”唐心開了口，側拿過小桌上的保溫杯，擰開自己喝著。

局長，“……”

見半點沒有想倒水的意思，房間里也沒有飲水機，還沒有一把能坐人的椅子！

誰給搬走的？

局長心梗了好幾梗，最終屈尊降貴的席地而坐，當然，是坐地毯里。

“您看這桌子怎麼樣？”唐心也重新坐下，還指了指旁的小桌子，“很有設計吧？”

局長看了眼，三圓柱支著個不規則桌面，哪里有設計了？

“你閑的審都沒了。”局長開口，也收回了目。

唐心卻笑笑，“我指的設計，不是造型，也不是藝，而是平衡。”

局長看向了。

“人固有的思維習慣追求統一，意見要統一、思想要統一、就連認知也標榜出共同的三觀方向，覺得統一就是最好的，實則不然，方方面面上平衡才是至關重要的。”

“沒有善惡昭彰，也沒有非黑即白，在共同利益的營造驅使下，人才會摒棄前嫌，團結一致，在利益出現波時，再正確的，也會被定位為錯誤，即便是正義，也一樣。”

“都知道，正義不會敗，因為……勝利者才是正義。”

聽著唐心的話，局長略一眉，神驀然。

唐心挪下加，拉過小桌子，推給局長，“三足鼎立可以保持平衡，四足也可以，五足、六足……數量不是重點，只要保持平衡就行了。”

“所以啊……”唐心背靠著書架，一手搭在曲起的一條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局長，深邃的眼眸如一汪潭，深不見底，“您想清楚了嗎？”

這場網絡攻擊，保持事態平息，不對外橫生枝節，并不是局長，也不是WOS，而是無名者聯盟。

因為留了一線生機，讓WOS能維持正常工作。

因為資料數據沒有泄，讓WOS免去了外界的悠悠之口。

因為攻擊只針對部，肆的病毒也只針對總部，讓WOS不至于貽笑大方，為大眾的談資笑柄！

掌控這些的，恰恰是攻擊方。

這既可笑，又諷刺。

卻也印證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唐心有覆滅WOS的能力！

有足夠的力量從部摧毀這一切，并有拉上無數萬眾犧牲墊背的狠心，能低調的做個外勤小隊長，化白天使，領隊服務上流人士，也能瞬時化惡魔，傾盡所有毀天滅地！

Joker，撲克中的王牌，也是超級反派的代名詞。

剎那間，局長腦海中閃過數任Joker的面孔，有不他都素未謀面過，只看過塵封的檔案，但好像只有南宮融這一任Joker是最溫和的。

這張握在手中的利刃王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卻變了危險的心腹大患……

長久的緘默中，局長思緒萬千，最終嘆息的笑了笑，“我還能說什麼呢？”

唐心輕然一笑，仰頭靠著書架，沒再說話。

“我的心思，你都明白，我的做法，你也能理解，只是有的方式方針你并不能接，我想說的，你都替我說了……”